这座宅院,荒废许久,却始终无人敢轻易踏足,原因便是这宅院有着太多不可思议的过往。
被视为不详之地。
而周恒在张万村神秘兮兮的渲染下,聂琰也愈发的好奇,心中热切想要寻到那埋葬在时间过往,种种令人难以苟同的秘密。
比如张恒为何放弃仕途,张恒的父母现今身在何处,张恒的妻子又在哪?
“张捕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众人之中,最懂聂琰心思的还是林宝,聂琰虽表面云淡风轻,但内心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开口便催促张万村。
张万村失笑,“周恒走商的时候,他的妻子自尽了。”
自尽?
聂琰猛然一惊,“为何自尽了?”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只是听到了一些坊间传闻。”谈及此事,张万村就像那街头巷尾,乱嚼舌根的七大姑八大姨,
“有人说是因为周恒夫妻二人早就貌合神离,也有人说郑欣悦长年无法诞下一儿半女,心中有愧,更离谱的是,周家高堂,逼死了自己的儿媳。”
不管是道听途说,还是真有其实,郑欣悦的死都让聂琰觉得可疑。
“郑欣悦是怎么死的?”
聂琰急声问道,张万村突然一怔,快步走到那枯井的位置,“此事以讹传讹,小人也不敢轻易判断真假,但小人觉得,这其中最为接近的,恐怕便是郑欣悦无法诞下一儿半女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郑欣悦真的无法为周家添丁,与周家高堂的关系,必定也是镜花水月。
而且,从周家发生的所有事情来看,周恒必定是一个极有主见,不会盲目听从父母之命的人。
“听闻,郑欣悦便是在这口枯井,投井自杀的。”
张万村指着枯井,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聂琰更是心惊肉跳,脑中突然晃过一个念头。
周恒正好离家走商,郑欣悦便投井自尽了,待周恒归来,发现家中变故,才会有周家后来的没落。
这一切合情合理,但张万村又说,夫妻二人早就貌合神离了?
“貌合神离的说法,可有依据?”
聂琰探眼扫向那枯井深处,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再一次涌动心头。
“没有任何依据,不过,有一点小人倒是知道。小人与周恒见面的次数虽屈指可数,但小人看人一向很准,周恒不像薄心寡意之人,郑欣悦也是恪守妇道,从未有人不轨之举。”
“如此说来,貌合神离只是胡言乱语了。”
聂琰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发自内心的厌恶。
王慧等人便是如此,只图嘴快,不顾他人名声,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周恒的武功如何?”
“这个……”
张万村略显迟疑,脸上浮现一抹回忆之色,“小人倒是不知情,也从未见他施展过一招半式。”
倘若周恒只是个文弱书生,不可能轻易杀了王慧等人。若他是凶手,那郑欣悦的死,必定另有原因。
其中关键,还是要找到周恒,或者他的父母。
可二老已经离开名阳县,想要寻到他们,也不是易事。
“大人不会是怀疑?”张万村心跳如雷,惊诧的连说话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周恒是杀害陈妍的凶手?”
聂琰颔首,并未有半分隐瞒,“想必,王慧等人,在名阳县得罪的人不少,周家又发生了如此多不可理解的事情,必然是悠悠之口,茶余饭后的谈资,若是……”
聂琰一顿,冷眼扫过众人,“郑欣悦的死,也同姚小姐一样,是被人逼死的呢?”
聂琰语出惊人,不但林宝瞠目结舌,张万村更是难以置信。
若真如聂琰猜测的一般,那周恒必定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回忆起周恒文质彬彬,书生卷气的音容相貌,张万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年前,周家突生变故之后,周恒便从不曾在名阳县出现过,周家二老也远走他乡,至今杳无音信,若周恒真的是凶手,此刻恐怕也已经离开名阳县了。”
张万村神色复杂,既有兴奋,也有失落。
兴奋是因为聂琰不在对姚行善抱有敌意,失落是觉得找到周恒不易。
“当年,将有关周家的事情,四处传扬的人,除了王慧与陈妍四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吗?”林宝沉吟片刻,也觉得头大如斗。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周家犹如众矢之的,什么样的流言蜚语都有,周恒若真要为爱妻报仇,那要报复的对象,岂止四人?
唯一的解释,导致郑欣悦自尽的始作俑者是王慧四人。
她们无所顾忌的是因为有王海福等人的溺爱,害了郑欣悦之后,又重蹈覆辙,害了姚瑶。
人性就是如此,一旦有了退路,做任何事情都会变得肆无忌惮。
“过去太久,小人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张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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