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
听得屋内一声惨叫,屋外不远处,从大树后跳出来一位个头不高、长相普通的紫衣青年,奸邪地大笑道:“哈哈,上钩了,上钩了!让我瞧瞧今天的战利品!”
“嚯嚯,那当然是一只傻乌龟了!”
树后,钻出一位皓首长须的干瘪老头儿,他佝偻着腰,衣着褴褛,浑身上下到处是补丁,只不过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可见其也是个“童心未泯”的老顽童。
紫衣青年率先撞开房门,一脚踏了进去,恰好踩在一块踏板之上。
只听得“卡擦”一声,他低头一看,暗道这木板为何如此眼熟。
还未来得及反应,两条锁链瞬间从房梁上面飞了过来,与那踏板扣在一起。
“啊——”
破烂老者刚走到门口,闻得一声惨叫,便看到数条锁链被屋顶上的齿轮机扩迅速拉动上去,连同木踏板一起将紫衣青年捆了个结实。
老头儿拍了拍胸口,一脸惊恐道:“真是好险,好险呐!”
“啪啪啪!”
三声鼓掌响起,紫衣青年挣扎着扭过头来,下方赫然站着一人,正是邢东。
他大声喊道:“你这混蛋!给我等着,下次定要让你好看!”
“让我好看?真了不得!”
他拿了张凳子,使劲顶了顶紫衣青年背后的木板,铁索顿时荡得更狠,将紫衣青年荡得晕头转向。
“臭傻子,你快放了我!”
“你整的玩意儿,我可解不开!”
邢东“嘿嘿”一笑:“‘连环齿动捉龟瓮’,你别说,还真像个乌龟,哈哈哈!”
“高老头…你快救我…我要吐了…”
紫衣青年满面通红,看起来极为难受。
破烂老头一脸心疼,嬉笑着向邢东凑了过来:“我说…老三,你就大发慈悲,放了你二哥吧?”
“啥?这是我二哥?”
邢东讶然,想起鬼童子提起过,在他没有恢复神智之前,老二整天制造些机关来捉弄于他。
“就整这些破烂玩意儿?不放!”
“那可不是破烂儿!那叫发明!发明懂吗?”
老头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扭捏着靠过来,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邢东的胳膊:“看在…嗯…看在他师父我的薄面上,放了他吧,今后我定好好管束,好好管束!”
邢东冷眼横道:“有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师傅,这才有这个混账徒弟,给你薄面?等你和他一起研究好了新发明再来整蛊我?”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稚嫩童声。
“三哥!你醒了?”
邢东嘴角一弯,自然听出前来之人正是打过多次交道的相府侍卫,鬼童子。
刚一进门,鬼童子便看见邢瑾被铁索悬在梁上,活脱脱像个乌龟。
鬼童子没憋住,笑得肚子发疼:“二哥,怎么今天换你被吊起来了?”
紫衣青年回怼道:“笑个屁,本少爷喜欢!”
鬼童子突然想起了正事,止住笑声对邢东说道:“三哥,听说你今天会醒来,相爷着我通知你前往谒见!”
邢东暗道始终是要和这便宜老爹谈上一谈,微微笑道:“那就麻烦你带带路吧!”
在鬼童子的带领下,二人走出内堂,穿过小花园的长廊,再绕过一湾池水,终于来到了邢相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可以叫做书楼。
整整两层,近十间房间,邢东从屋外经过,看到里面整齐陈列着数不清的文册书籍,心里直感叹这一朝宰相似乎也没这么好当。
“相爷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
看着跑开的鬼童子,邢东心里五味杂陈。
他从小失去父母,几乎都快忘记和父母相处应该是什么模样,更何况屋里的这位威严老者并不能算得上是他真正的父亲。
但让他感到温暖的是,这位陌生的父亲,如同一颗大树,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总会及时出现,站到前面为他挡风遮雨。
这种感觉,在他父母死后便再没有过,此时鼻头一酸,眼框有些泛红。
“还不进来?”
洪亮的声音从房中传来,邢东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爹…”
邢东站在紫檀木材质的华贵书案前面,虽然感觉应有很多话想说,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刑法天放下手中的折子,微笑道:“不是能说会道吗,为何这会儿又如此安静?”
“呃…这不是看老爹你忙于公务,怕打扰你嘛!”
“你叫我‘老爹’?这个称呼倒是亲切,可我当真有这么老吗?”
老者“哈哈”一笑,示意邢东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不过我年过五旬才得了你这个儿子,确实老矣!”
“不不不,爹您身强体壮,精神矍铄,一点不显老!”邢东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摆手道。
“呵呵呵,想不到东儿你恢复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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