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刑法天介绍,相府家中,邢东还有两位兄长。
老大邢枫,字竹南,年三十岁,现在光明剑尊门下求学,若算起辈分,他可是鬼童子的师兄。
老二邢瑾,字梅西,年二十三,不通文武,整日在京都游手好闲,四处捣乱,惹下不少是非。
来见刑法天之前,邢东已然见识了邢瑾捉弄人的本事,对他并没什么好印象。
可是听到邢瑾的表字时,竟然和阿根廷球王同名。邢东一时没憋住笑,直让旁边的刑法天摸不着头脑。
说起邢瑾这个二公子,刑法天顿时满面怒容。
“这不成器的竖子,整日不务正业,跟着他那个野师傅捣拾一堆捉弄人的破烂玩意儿,在京城里到处闯祸,简直丢尽相府的脸!”
邢东暗道,若说丢脸,恐怕没人能比他这个痴傻的三儿子更丢脸了吧。
不过从老二身上可以看出,刑法天虽然对朝堂之事尽心尽力,但在子女的教育上面恐怕十分缺失。
邢东赶紧劝道:“您也别这么说,这…这说明他在工匠造诣还是很突出的!现在匠人这么吃香,不也挺能挣钱嘛!”
“钱?堂堂宰相府,难道还缺钱吗?”
刑法天长叹口气,“我不求他像老大那样能文能武,至少也得懂点行商处贾,为家族分担吧,这小子倒好,除了捣乱,什么都不会!”
说起钱来,邢东上下打量这间书房,家具全是上等红木,陈列之物不乏光彩夺目的珠宝玉器,墙上更是挂满了名师大作,不由得感叹这个时代的“公务员”是真的有钱!
“莫非这个宰相是个巨贪?”
他心中陡然升起这个念头,但感觉又不太像,联想到刑法天说起“行商处贾”,于是悄悄问道:“老爹,咱家为何这么有钱,难道当官还能经商?”
刑法天楞道:“自然可以,只要不利用手中权力即可。《大平律》规定,若是以权谋私,一经发现,家产全部充公。”
“我靠,这么爽!”
邢东惊呼,在他穿越前,当“官”可没这般优厚政策。
他也想到这种规定的弊端,虽说《大平律》明文禁止以权谋私,可在利益面前,估计铤而走险的人大有人在。
邢东忽然又想到一事,不禁问道:“您是当朝宰相,统领六部,样样民生都在您职权之内,既然不许以权谋私,那我们家还能做什么生意?”
“哈哈哈哈!这话的确没错,咱们家经营的生意自然不再民生之列!”
刑法天大笑起来,半晌方才停止。
他卖了个关子,伸手指向墙上的一副书画。
邢东艰难的认了半天,前两个字死活不认识,仅仅认得最后二字。
“什么什么…江湖?”
“宰执江湖!”
邢法天无奈摇头道:“咱相府经营的,正是江湖!”
“江湖?”
这个词语,邢东不是第一次听说。
当初那鬼童子就是自称是江湖中人,同时又在相府当差,由此可见,相府确实与江湖有着莫大关联。
“不错!”
刑法天点头道:“朝中官员迫于种种压力不得不选择站队,本相却能在朝堂之上独善其身,成为不愿站队之人的靠山,正是手中掌控着‘江湖’。”
邢东正欲再问,老者制止道:“江湖之事颇为复杂,不便多言,今后你自会明白。何况你大哥已经身在江湖,为父观你心思缜密,见识深远,更希望你能立足朝堂,为国效力。”
“但是老爹你尚且不知在皇上和太后之间如何抉择,我又该怎么做呢?”
“一个字。”
刑法天目露精光地盯着儿子,回应道:“等。”
见邢东一脸茫然,老者哈哈一笑,神色又柔和下来:“这些都是后话,你却也不得不等,平宁公主罚你在太平院闭教三年,接下来这三年,你可要好好研学,不可辜负公主对你的一番美意!”
“太平院?是不是一所学校?”
“学校?”
刑法天并未听过这个词语,在邢东解释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从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太平院正是一所高等学府。
其中划分三个学堂,分别是文政堂、演武堂以及匠造堂,负责为莘莘学子传道授业,称其为学校一点不为过。
除了研学之外,太平院还负责组织科举大考,以及科举考生的资质审查,地位可称极高。
根据刑法天讲述,所谓闭教之罚,则是禁闭在太平院中研学,未经允许不得随意出入,并且每日还得做诸如打扫、挑水之类的苦工。
听完老父亲的解释,邢东激动得跳大喊起来。
“什么?要关三年这么久!还得做苦工?那和劳改有什么区别…”
“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嘛!”
刑法天压了压手,示意他别急:“平宁公主开恩,无论你入学哪个科目,若能在明年的科举大考夺得状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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