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
邢东兴奋看着翎玥,眼神里面充满了自信,“假设这个吉仁放弃御匠的身份,反而化妆成了一个乞丐,若是如此,这个吉仁,肯定不是他的真名!”
“另外,他的门牙是在帮赵老头修建石屋之时磕坏的,若是按照这样的特征去寻找吉仁,如同缘木求鱼,找得到才怪!”
公主闻言,陷入了沉思,很快露出了笑容,但这一抹笑容仅仅停留了数息便消失不见。
她抬眼问道:“若吉仁不是死者真名,又没有缺牙的个体特征,我们应当如何询查呢?”
“很简单!”
邢东胸有成竹的说道:“依我看来,此人多半是犯了什么事,否则绝对不会像这般伪装身份,藏头露尾!我们只需要询问十年之前在御匠监中犯事之人就行了!”
公主点了点头,神情依旧严肃,“话虽如此,但十几年前的事情,恐怕也不太好查了。”
邢东知道,翎玥公主这话的确属实。
通常情况下,石匠归属于土石堂,可现如今在堂中当值之人多为青壮年,年过五旬的竟没有一人。
其余各堂倒是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匠人,然则隔行如隔山,对于有关石匠方面的事情却说不出个一二。
而且这十余年间,御匠监中人事变化极大,十年前的老监正早已故去,之后替位的卜华子已经算得上元老级别,可是对于十三年前失踪的御匠,他也并不清楚。
好在有了查案思路,二人合计了一番,再次分头行动,翎玥公主去刑部查访有关御匠犯事的案件,邢东就留在御匠监开展调查工作。
……
“当真没有?”
“确实没有…”
“就算有,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前几年才招录进来的。”
邢东看着这几位神色茫然的御匠,沉了口气,挥手让他们退下。
“三公子,目前在场的所有御匠你都已经问完了。”
卜监正站在旁边,神情有些不耐烦,见邢东沉默半晌,于是出言提醒。
“不…还没有问完!”
邢东眼前一亮,再次拜托卜华子一件事,将工龄上十年的老石匠传来问话,包括已经告老离休之人。
卜监正有些不悦,虽说这邢东是相爷家的公子,但他无官无职,凭什么对自己这个三品大员呼来唤去?想起公主离开之前早有交代,要求他全力配合邢东,只得无奈摇头赶紧照办。
这一等便又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午时三刻,三名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御石匠终于站到邢东面前。
“三位石匠前辈,你们…现在还在御匠监工作?”邢东邀请他们坐下,颇有礼貌的问道。
“那哪能啊…”
其中一名老者笑着说道:“宫廷里的御石匠通常只录用青壮年,年龄到了四十五岁,就必须得告老还乡咯,还好我们三人原籍就在平京,否则这一时半会我们又怎能赶回这御匠监呐!”
邢东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御匠监里问不出什么,原来老一辈的御匠,尤其是石匠,在这十多年间几乎都已经退休离宫了,自然不可能认识吉仁。
“在十三年前,你们是否认识一个叫吉仁的人…嗯…也可能不叫这个名字,因为犯了事逃出宫外,再也没有回来?”
“邢三爷,当真没有这个人,也没听说什么犯事的匠人,我们在来之前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汪石匠满脸皱纹,恳切地回答道。
邢东沉吟片刻,暗筹此人若不是逃犯,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性,于是问道:“那么,御匠监中是否丢失过什么贵重物品?”
三个老石匠面面相觑看了半天,都摇了摇头表示记不得了。
又是一阵沉默。
邢东长叹口气,正当他失望之时,其中一个姓牟的石匠灵光乍现,神情极速变化,眼珠不断转动,似乎想起来什么。
“你们二位还记不记得匠祭堂失窃之事?”
“有戏!”
邢东一听,顿时又恢复了精神,心中暗暗惊喜。
三位石匠议论纷纷,互相提示了许久,逐渐回忆起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陈年旧事。
“十三年前,匠祭堂中曾丢失一件陈年旧物,由于这物件十分老旧,当时丢失之后,御匠监里也没当做大事处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牟石匠将回忆起来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邢东奇道:“是何旧物?”
牟石匠答道:“是一件粗麻材质的破旧衣衫,据称是匠神遗物,可当真没什么用,一直留存在匠祭堂中当个摆设。”
“据说这破衣衫呐有一百年的历史,可年代着实久远,故而不辨真伪”。汪石匠也想起来这些旧事,“我还记得啊,刑部的人把御匠监上下翻了个底儿掉,最终也没寻见失物。”
牟石匠摇头叹道:“这事儿也算奇怪,无论白天黑夜,匠祭堂内一直有太监官把守,也不知这件破衣衫为何不翼而飞。我还记得因为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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