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邢东连续挡下几剑,手臂骨裂的地方开始剧烈作痛,一股热流从喉咙涌了上来,狠狠喷出一口鲜血。
王初音被两名禁军押着,眼见邢东受伤吐血,急切地喊道:“平川,够了!你打不过的!”
受邢东所托,王初音暗中打听武考免责状的下落,经过两天的努力,最终确定免责状存放在折彦质在太平院巡考时的临时住所,也就是这座发生过命案的崇德居中。
本来,邢东只让她将太平院的布局图弄到手即可,但那天她与邢东倾心而谈之后深受打动,竟然萌生亲自盗取免责状的想法。
今日早上,武艺考试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由于今日乃是进入御选环节前的最后一天,称得上是整个武考的重中之重,按理说,折彦质应该也会出席,王初音瞅准这个时机,偷偷跑到崇德居来行窃。他从后花园潜入崇德居,和她料想的一样,崇德居内果然空无一人,当她满心欢喜地拿着厚厚一沓免责状夺门而出之时,门口竟然早就围满了禁军,带头者正是折彦质!
她顿时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是折彦质为她设下的一个局,可想不通的是,对方为何会如同未卜先知一般,提前知悉自己会来行窃?莫非是此前打听消息之时落下了什么把柄?
这的确是有可能的。
不管怎样,今日发生的事情,她都难辞其咎。明明邢东只说从长计议,而她的莽撞行事最终付出沉痛的代价。
强烈的自责充斥着浑身每一个细胞,使得这位从未在人前哭泣过的女子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起来。
突然,她瞳孔猛地放大,惊呼一声“不要”,只见邢东用剑格挡一下来自禁军的重击之时,手臂的剧痛让他再也无力持握,长剑“咣当”掉落,他那卑微的反抗如同强弩之末,半跪余地,丧失抵抗,仅剩下双眼充满无穷的战意。
士卒们趁此机会,将数把长刀架在邢东脖子上。
“以卵击石。”
折彦质不屑地挥了挥手,几名士卒将邢东押解上前,顺手夺下邢东绑腿上的箭矢恭敬呈上。
折彦质接过箭矢,只觉手上冰凉,伸出手指一看,原是沾染了鲜血。
他瞟了一眼邢东滴血的腿腕,摇头道:“以重伤之躯,硬抗十余名本帅手中最强的亲卫,我是应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该骂你傻呢?”
“你以为抢夺证物,就能掩盖你对我行凶的恶劣行径吗!”邢东怒道。
“哦?”折彦质深陷的双眼阴寒的盯着邢东:“你为何就如此断定是本帅所为?”
“难道不是吗!你见我在武考之中大放异彩,为了阻止政敌的儿子考取武状元,你便无所不用其极!”
“哈哈哈哈哈…!”
折彦质狂笑不止,那声音震慑人心。
这是他第一次在邢东面前露出笑容,只是这笑的含义,邢东看不透。
“就凭你这个毛头小子,值得上本帅高看一眼?”许久,折彦质停止笑声,“我承认你在射术科目上的表现着实惊人,但你其余的两门笔试,上面的‘屎戳子’加起来共有二十九处,按照常例,哪怕只有一两处,也会被阅卷的考官划定为不合格,就凭你还想夺得武状元,简直是做梦!”
提起这事,邢东更是气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屎戳子’,你他妈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这种骂人的言语折彦质从未听过,可他竟然听懂了,当即发怒道:“来人,将这二人…”
正当折彦质要下令处置之时,外面响起了阵阵喧哗。
一个士卒冲了进来,大声禀道:“不好了!平宁公主带着许多内卫冲进庭院,如何处理,还请大将军示意!”
折彦质目光突然睁大,看到邢东露出阴谋得逞时的笑意,顿时明白。
此人以一己之力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绝非是莽撞或者犯傻,而是想将更多的人吸引过来!
“你以为公主到场就能保得住你?”
话音未落,门外的喧闹陡然升级,两方头领几句言语不和,竟然大打出手。清脆的刀鸣掺杂在助威声中,即便隔着诺大的庭院,也能感受到双方激昂的气焰。
折彦质面色阴沉,此时乃是武考的关键时期,明日太平院还将举行武考御选,届时皇上和太后都会列席观看,若是把事情闹得难以收拾,恐怕即便是他这样的军中巨擎也无法做出交代。
他下令道:“住手!有请公主到大堂详叙!”
有别于地方安保力量的乡府之兵,所谓禁军,乃是由各道军区招募的中央军,前者归兵部管辖,后者则直属军机省。
在募兵之时,只有年富力强的青壮才能进入禁军序列,虽说禁军的单兵能力要逊色于皇城中最为精锐的四大内卫,可真要对阵起来,内卫的战力却难以望其项背。
内卫常年生活在安稳富饶的京都,过的是光鲜亮丽的太平日子,而禁军士卒长期与敌国对战,过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
两相比较,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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