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从他唇角的余温中强行抽了回来,我陡然心跳一滞,惊悸的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脸红心乱的握着花颤抖道:“我,我去看花,去看花。”
三十六计,逃为上计啊!
心慌的跑开了他,我浑身发抖的躲在一棵梅花树下,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唇,我方才,究竟在做什么……
贪念他身上的气息本就算大逆不道了,如今再加上轻薄他这条罪名,我可当真就十恶不赦了。但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离他更近些……
难道,我真是喜欢上他了?
树梢积雪料峭,我心慌意乱的靠着梅花树,不知所措的昂头看着漆黑无光的天。
索性他后来并未同我追究这件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般继续带我在人间游走。
对此我更是佩服他了,被人轻薄了,至少该脸红一红,躲一躲吧,可他……未免太冷静了些吧。
雪夜中城里唯有一家小酒楼还在亮着灯,我小跑到廊下躲雪,抖落了身上的雪花,抬袖理了理鬓角散发。这雪,怎么比我们上来的时候还大了?
他负手不慌不忙的行了过来,看我搓手取暖的样子,沉声道:“冷不冷?”
许是因着方才那件事还未释怀,我全身都冷,却唯独一张脸灼热的不行。假装坚强的摇了摇头,“不冷。”
他眼中掠过两道光泽,目光落在酒馆内,如早已看穿我心思却不点破般淡淡道:“不冷便好,进来吧。”
我缩了缩脑袋:“好……”
酒馆内点了不少蜡烛,橘光攒出了汩汩暖意,我裹紧了身上的大氅,终是有些温和了。
他带我在僻静的酒馆内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四处张望了番,见馆内杳无人影,颤颤道:“君上,咱们是来这避雪的么?”
他挑眉,“嗯。”
我垂首喃喃道:“好奇怪啊,这深更半夜的,旁边的人家都闭门了,为何这酒楼里还亮着灯,不会就是专程留给旁人避雪的吧?”
“一壶刚刚烧好的花雕,知道你要来,特意温了两个时辰,来尝一尝,雪大天寒,喝点暖酒好暖暖身子。”
一道突兀的嗓音出现在耳边,我哽住了声音,回首去看,只见一中年老板端着一壶酒两只杯子前来,边走边道:“一别,又是一年,你啊,还是当初的样子。”
“前些时日听说你又得了儿子,本君公务繁忙,来不及亲自贺一贺,不知本君送来的贺礼,你满不满意?”
中年老板将酒壶安稳放在我们桌前,笑道:“满意,当然满意,你送来的东西,又怎么会不满意呢,只是我一介凡人,尚还担心有没有这个福气消受得起呢。”
他与君上相识?且,还是个凡人?
中年老板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眉目里勾勒出一片和煦:“从未见你带过姑娘过来,这位姑娘眉清目秀,眉宇间透着一股钟灵慧秀,可当真是不同常人啊。”
“嗯,她是有些小聪明。”
“君上,什么叫做有些小聪明啊?”我立即不高兴了起来,我听的出来人家是夸我来着,可为何从他口中一过,这滋味就变了呢。
中年老板哈哈笑出声,“这姑娘,甚是可爱么啊。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我认真道:“我叫长歌,长长久久的长,歌尽繁花的歌。”
中年老板感叹的点了点头:“长长久久,歌尽繁花,当真是好名字,好名字啊。”缓了缓扣袖与君上道:“好不容易才来人间一次,先尝尝这温酒吧,暖暖身子,我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有事,尽管叫我,我就在后面。”
“好,多谢你了。”
“不谢不谢,你我之间何时需要客套话了,先用着吧。”老板笑吟吟的嘱咐完后就去内屋休息了,这散发着浅浅暖意的酒馆内又静了不少。
他给我倒了杯酒,好心提醒道:“此酒可暖身,但不许贪嘴,若你醉了,便留在此处等着什么时候醒酒了再自己回去吧。”
我捧过酒水,委屈的偷偷瞄了他两眼,“都说君上薄凉,看来真的是薄凉,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给自己也倒了杯,拂袖道:“怜香惜玉,是挽月爱做的事情,本君对此无兴趣。”
“……”还真是个冰块子,比这寒冬大雪还要冷。
我呷了口酒水吞下腹,酒水是烫的,入腹像是有股暖流在丹田内流淌,连同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烫过的酒,当真是比凉酒好喝些。
对面的君上亦是轻抿了口酒水,本是落在别处的目光忽然朝我看了过来,与我目光交融。我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继续呷酒尝。
窗外雪景极好,鹅毛大雪翩然飞满天地,我握着酒杯暖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君上您与酒楼的老板,是旧相识么?”
他颔首,“嗯,是旧相识。”
“君上您一个龙君,堂堂四海之主,怎么会和凡人……”
“昔年本君曾救过他的性命,本君与他情趣相投,便时常来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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