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喘气,心中恨自己为什么刚才不喝碗酒压压火气。
王大伯冷哼一声,手腕再抖,那扇子柔媚如女人的细腰,款款而动,美丽无限。中年汉子凝神招架,手却在微微颤抖。
那扇子摇了半天,没有一根铁针飞出,煞是诡异。中年汉子凝神戒备,见铁针久久不发,斗志一点点被消磨,心中又急又燥,怒道:“有屁快放,有针快发,少他妈插鼻子装象!”
这句话应该是:“往鼻子里插葱—装象”,俗语都用错了,可见这中年汉字已紧张到了极限。王大伯额头降下无数黑线,心想:“偶无语啊,暗器用完了。”
中年汉子清楚,他的实力虽然高超,可是学的大部分是仙术,而雪云门规定了不准在都城随意使用仙术,而且目标是普通老百姓和官府的人的话,死的太多,惊动雪云门出面灭杀就不妙了。当下横开扁担,怒吼一声,欺身而上。
大凡比武争斗,气势最为重要,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勇气和自信是发挥超常水平的不二法宝,有句话说得好,什么都可以输,气势不能输。王大伯有苦难言,自己武功低微,全靠这半自动的暗器伤人,眼见暗器用完,对手靠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往往一个人心死如灰的时候,他的大脑最是清醒,于是一条好计冒上王大伯的心头,此计便是那空前绝后,曹哥哥发明,诸葛亮盗版的空城计!
王大伯扔掉蒲扇,右手去怀里猛抓一把,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拿暗器(此姿势只在比武时作为诱敌之用,禁止在公共场合使用。)。中年汉子却不知这是骗他的,这动作很猥琐,如果不是拿暗器,难道是身上痒了要挠一下?他提一口气,力透脚尖,硬生生顿住脚步,这时王大伯的手已从怀中掏出,似乎抓着一把东西向他扔来。中年汉子暗叫不好,左脚旋转,身子倾斜,滑向右边。
王大伯武艺虽低,总还是有些底子的,他手中发着隐形的暗器,向后急退,同时大骂其他捕快:“兔崽子们,爷爷快挂了,还不上来帮忙?”
众捕快早看不惯王大伯那一副高人嘴脸,此刻正好落井下石,一个个嘻嘻笑道:“怎么,王老爷子不行了?不会吧!拿个小贼,王老一人足矣吧,哈哈哈……”众捕快哈哈大笑,却不上来帮忙。
中年男子心头大喜,迈开步伐,身子向前微倾,手中扁担正面击出,把王大伯吓退到墙壁边上。王大伯屈膝微蹲,作势欲要跃上墙头,中年汉子哪肯给他这个机会?右足一蹬,跃起两米来高,右臂斜向下,扁担直击王大伯的人头。
王大伯在这生死之际,不知哪里来了一股神力,“轰隆“一声巨响,地上的石板被他踏碎,然而下面似乎是空的,王大伯惨叫一声,整个身子缩了下去。
“咦?“中年汉子也是微微惊讶,停在石洞旁,俯身向下看去。
一把红缨枪蓦地抖出,一下子洞穿中年汉子的胸膛,鲜血迸射而出。中年汉子闷声惨叫,尽力将扁担插进黑森森的洞里,左手掌在枪上猛切一下,红缨枪立刻折断,中年汉子也不要扁担了,提气纵向围墙。
中年汉子受了伤,劲力不足,刚好能够飞上围墙,脚尖在墙垣上一点,就要飞身出去,墙外柳树下不知何时站满了一排弓箭手,说是一排,也就五个人。弓箭手眼明手快,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人喊道:“射他!”几乎是同一时间,五个人弯弓搭箭,射向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跃上矮墙,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心里打个突,脚尖用力的方向改为前推,以仰头平身的姿势退进院子,几支羽箭从他身旁擦过,带起嗤嗤的风声,显见弓箭手的力气之大,只可惜准头差了。
中年汉子落到院子中,后退几步,退到大槐树的阴影里,避免了阳光曝晒,这让他心里感到凉快了些。
守门口的八名捕快交谈了几句,领头的黑脸捕快头一昂,连他自己在内,六名捕快飞快地跑动起来,绕着中年汉子围成一个大圈,只留下两名捕快守门。
中年汉子朝门口瞟了一眼,心中寻思:“门已经栓了,还要人守,外头肯定没有弓箭手,想活着出去,只能从大门突破。”
心中计议已定,当下假装体力不支,眼皮下垂,身子摇摇欲坠,捂着胸口,自言自语道:“好痛啊,好痛啊,我不行了,不行了……”脚下一个踉跄,侧身跌倒。
中年汉子倒在地上,仍未死心,用手支撑着,想要爬起来,可是试了七八次,没一点用。最后一次他用尽全力,支撑起三十厘米左右,但手上一软,又趴下去,脑袋砸在石板上,咚咚作响。
他哼了几声,渐渐不动了,似乎是晕了过去。
众捕快哈哈大笑,那黑脸捕快道:“这狗娘养的,胆敢惹我们衙门的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众捕快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笑声中还刀入鞘。一个胆大点的年轻捕快走到中年汉子身体旁边,抬起脚来,踩在他的头上,嘻嘻笑道:“这狗头装尿不错……啊!”
一只沾满血液的手掌突然抓住年轻捕快的脚腕,中年汉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大手一抡,竟拿着活人当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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