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第三人称的‘印去’,而不用‘印来’是有原因的,在大惊失色下,我忽然感觉这身体不是自己的,自己好象成了局外人,你要印就印吧。
空间层叠起来了,似在碎裂、又似在凝聚。
“开!”屎壳郎爪子汹涌印在我额前,却只是轻刮了一下,一点殷红的血丝,从我额前连接屎壳郎的爪子。屎壳郎一声怒吼,爪子就那么朝我的左耳几公分的位置狠狠的击过去。
簌簌簌……
宛如天地崩塌了一样,我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无尽的黑暗,一瞬间,黑暗之色一改,如同纱帐徐徐打开,一片深红如血的场景,出现眼前。
面颊被照耀得一片血色。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红,彻底的红,红似鲜血。
屎壳郎那只染血的爪子依然不动,良久良久,待得这片血色世界终于凝固下来,它才猛的被大力弹开一样收回爪子,虫脸的汗滴掉落下来,喘着气道:“不得了,了不得,得不了,又是一处法则自创的空间,看来斗爷沉睡那么久,世间强者果然迭出不穷啊。”
我无暇去管他唏嘘的感慨,目光从红色中挪开一点,不解道:“怎么回事,刚才那片深林?这里的红色世界?什么都没有,又是假象?”
屎壳郎摇摇虫头道:“非也,刚进来时那片死寂深林是假象,它破碎过后的黑暗也是假象,共有双重世界的假象……了不得啊,这层火红,才是真的没假。”
我对那些什么世界法则也不了解,只想问出自己的疑惑:“这里是哪里啊,为啥全都是红的?而且、还有血腥味?”我闻到空气中隐约飘绕,不断冲入鼻端的腥味。
“自成世界,也可称自创世界,暂时你没机会接触到这里。至于这些红色,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强者挂掉后,浑身的火焰所形成的,虽然壮观,却无杀伤力,嘿嘿……”解释了一番,屎壳郎突然贼笑起来,像极了那骗子老头,贼兮兮道:“别管这些那么多,既然让咱们无意破阵闯进来了,说什么也得带走些纪念品啊,你还在等什么?”
我双眼一亮,小鸡啄米般点头,“是极,是极!”
虽然做贼不过十多天,但那贼性,却是深深的烙印了下来。我一听又有老巢可以抄,立马雀跃而起,就连身上的伤势,都似乎好了八成。
“走,跟我来,顺着腥味去,保准有宝贝拿!”屎壳郎没解释那血腥味缘何而来,贼眼滴溜溜转着,立马脚踩那红色的‘地面’,像只偷腥猫一样狂溜,可见这厮贼心多强。
虽然眼前一片似血一般的红,但却并没有任何可伤人的力量,因而我甚是欢欣。
屎壳郎领头,跑了足足近十分钟,最后速度才缓缓地慢了下来,我用力的一吸鼻子,却发现沿途而来,血腥味更加浓郁,仿佛刚战争过的那种死遍地死人的血腥,漫天飘延,令人恶心不已。
“……”
屎壳郎陡然之间虫躯猛颤,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它生生掉转头来,偌大的身躯拦截住满脸好奇的我,肃穆满面,语气满是郑重:“小子、不能过去。”
“为什么?”我也很冷静的问道。
屎壳郎一摇头:“我不会说那些进一步万劫不复,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话。只想告诉你,前头之物很有可能,将来会助你渡过数次死劫,也同样有可能,会屡屡置你于死地!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你最好思虑清楚!”
我为屎壳郎这番话而发愣,脑门儿昏昏,反应不过来。屎壳郎拦截在前,一丝不苟、没有往常一丝的嬉皮笑脸,静等我话语。
我沉静下来,略一沉吟,道:“前头之物,我见了很可能让我逃出劫难,也很可能陷我于死地?”
屎壳郎严肃的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我深深凝视着这头往常贪生怕死的虫子,缓缓开口道:“死虫子,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屎壳郎从解出封印后,血液、禁忌,一系列的事,连同着前不久的吞噬野生火焰,都严重警告,我虽然表面不语,也对这些懒得去管。唯独现在这番场景,我却是缓缓开口,打算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屎壳郎虫眼攒动,闪烁其词道:“没,我是知道一些事,但也仅仅限于你的血液而已,我的一魂还捆禁在你身体里,你一天不解开,我一天无法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进一步,若是置你于死地,我同样无法逃过,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凝视屎壳郎,嘴巴蠕动:“我可以提前解开你的那一魂,我踏出这一步,但求你可以守住承诺,呆在我身边三年,其中若有生死之险,你可以不顾我。”
屎壳郎也是一怔,酸涩道:“你以为老子愿意这样,呆在你身边一天,咱危险系数不降反增啊……那该死的死老头,老王八蛋,斗爷一出世就坑我一把……”
“你执意要过去?”屎壳郎闪烁着虫眼,没有说那一魂,也没答应我的话语。
“是!”我固执地点点头,咧开嘴巴道:“既然各有一半几率,且你又说我前途多舛,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不搏的话底裤都没得穿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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