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飞到燧阳城上空,低头看城,城中建筑极多,密密麻麻,有些大的宫殿分散在城中各处,想是王亲贵族的住所。
正是黄昏,城中炊烟袅袅,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极是热闹。桑仙子和轻舞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城市和这么多的人,恨不得到城中看个痛快。不过三人还是没有停留,一路向南而去,过了几座小城后就是连绵不断的青山,再往前就出了流火国地界。
天空中挂着一钩弯月,深黑的天幕之上群星点点,闪烁不停。无天的屠龙剑金芒闪耀,桑仙子的桑叶绿光隐现,在夜色之中风驰电掣。
此时已经到了天宇国境内,无天跟两人说起一个多月前在下面山中遇到梅竹二仙的事情。桑仙子向前方瞭望,但夜幕之中也看不真切,叹道那么多的红雾竹和蓝梦竹就这么干枯了,真是令人惋惜。
无天问道:“红孩儿和蓝孩儿到哪里,哪里就可以生长红竹和蓝竹,走了之后竹子就全都枯萎,而别的树魄好像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吧?”
桑仙子答道:“红雾竹和蓝梦竹不同于寻常草木。我们草木修行极为不易,这天下间有多少树木,可是能修行有成的非常少。这是因为草木修行必须吸收天地灵气,在修行有成之前不能移动,所以能够直接吸收的灵气往往十分有限,因此必须吸取别的草木储存的灵力。虽然我们可以吸收任何树木的灵气,可不同的灵气得费力化解,要是能汲取同种草木灵气,那修行起来就事半功倍。”
“红孩儿和蓝孩儿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用自己的少许灵力培育出许多的红雾竹和蓝梦竹,给他们提供同种灵力,而别的草木不能如此。他们二人一旦离开某地,竹子跟他们灵力相连,自然也就枯萎了。”
无天和轻舞首次知道草木修行是如此不易,十分惊讶。桑仙子叹道:“草木修行的艰辛不是你们人类能够想象的,草木要能经过几百年的生长才可能生成灵识,这才有要修行的念头。然后孤寂的站在旷野或深山,终日修行,其间要吸收很多同类的灵力。短则几百年,多则几千年才能化为人形,而此时虽可以四处行走,却要担心被人捉去炼化。草精木魄之中能修到高手的可谓寥寥无几。”
“三千年前,我们三棵大桑,同时生成了灵识,由于天山中灵力充足,我们不必费心去吸收旁人灵力。之后我们修行了六百年才化为人形,你想想看,六百年的时间,有了灵识身子却动不了,那是怎样的让人心痒难耐啊!后来当我能够化成人形时,我简直欣喜若狂,由于太久的禁锢,我不会走路,说起来挺丢人的,那时候学走路就学了好几个月。”
突然,三人听到梆梆的声音,像有人在敲击木棒,声音不大,在黑夜之中却甚是清晰。梆梆声有节奏的一下一下,而且声音越来越多,却整齐划一,似乎上百人在一齐敲着木棒。
三人慢了下来,辩别声音来处,正是前方一座近似四方的大山。那山上怪石嶙峋,没有什么草木。
无天运足目力,隐约看到山中石间,似乎有许多东西在蠕动,向东北方山下移去。
桑仙子也看不真切,说道:“这里是哪里?这山真是奇特,竟然像在地上放着的一个巨大的四方台子。这深夜里怎会有这么多的怪声。”
无天回想往日看的各种书籍,说道:“这里似乎是咸山,书中记载,此山状如四方之台,高不可攀。山上寸草不生,而山中洞穴中却生活着一种大蛇,名为长蛇,体形一般都很大,背上长着猪鬃般的长毛,鸣叫起来便如敲击木棒一般。”
无天见二人没话说,就继续说道:“想必轻舞妹妹和仙子都听说过‘巴蛇吞象’吧。巴蛇与这里的长蛇乃是同宗,普通的巴蛇和长蛇有数丈长,而传说最大的能够吞下大象。”
轻舞道:“无天公子,我以前听师父说过,大陆的东北有个毒心国,那里的王族是食象蛇,国主为食象蛇王,不知跟这巴蛇、长蛇有何关联?”
无天微笑道:“那里的食象蛇就是巴蛇了,食象蛇王是修行有成的巴蛇王。毒心国是修行的兽族国,因此一般不能跟人类国家交战,否则会惹得修行者去对付他们。底下山上一定有数百条长蛇,看它们影影绰绰向东北而去……难道是要去毒心国吗?”
桑仙子笑道:“这些大蛇集体离家,如此欢呼雀跃,是不是要去认祖归宗了,才这般高兴。”
无天道:“近年来海外魔道猖獗,不少魔人渗入大陆,导致禽类兽类还有草木遭难。毒心国食象蛇王和青丘国九尾狐族长宣布联盟,就是为了壮大实力,以防魔道自东海和北海侵袭。这些长蛇前去毒心国,一是去寻求保护,二是去壮大毒心国的实力。”
轻舞和桑仙子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也不是太在意,加快速度向南飞去。
满天繁星渐渐稀疏,天亮了起来。一夜的飞行,三人跨越流火国,此刻已经到了天宇国的最北端,这里山脉连绵,其中多有修真高人。
无天看到轻舞和桑仙子经过几个时辰的飞行都很疲劳了,心中愧疚,提议下去山中歇息片刻。
三人缓缓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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