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我是他的朋友,我怎么会害他呢。”卢晋对着警察方说道。
两名警察坐在对面,卢晋背靠沙发,水壶里白烟不断冒出。他洗茶泡茶,一套下来两杯香腾腾的茶递到两名警察面前。
茶泡得很香,香而不腻,闻一点就想让人抓住。
“你为什么要在他下班时打电话呢?”
“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啊。”卢晋放下茶杯。
卢晋说的是实话,毕竟他不过只是打电话给他而已,后来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参与。
该问的都问了,卢晋与王长波是多年好友,也证实了。他在本子上不断记录,笔快速挥动。他合上本子正要走时,另一名警员拉住他。
“你是不是借了王长波的钱。”他一直都没说话,现在突然说话了。
卢晋愣了一下神,缓缓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我要两斤水果,油桃也要两斤,再来两个西瓜。”曾存在水果摊前挑着水果。
老板称斤装好了,还多套了一个袋子。曾存提着几袋水果坠得手臂都直了,他要去拜访王丘夫妇俩。
自从昨天撞到王长波以来,曾存就一直很愧疚。与其说愧疚倒不如是一种害怕,送点水果什么的还能让自己安心点。
“谢谢。”吴欢这几天拭眼泪的纸用了很多,看见曾存来了她还是道谢了。
吴欢他们住的地方很漂亮,高档小区,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两人的教育素养不低。不然的话,那天在医院曾存早就被骂死了。
他将水果放在桌上,他看了看旁边的椅子,却没有坐下来,有点拘谨。
“没事,你坐吧。”来了就是客人,吴欢招呼着让他坐下。
“那个阿姨。”曾存目光有点闪躲,“王长波车子的残骸我已经收齐了。”
尹默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慢慢地把门关上。没想到回自己家也要搞得跟做贼一样,他挠了挠头,房子里依然有血腥味。季烟的尸体已经被移走了,沙发和地面用粉笔圈划出来。
地面是一滩红红的血迹,看上去已经干了。
他可是观察了好久才进去的,几乎确认警方不在里面。至于为什么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尹默感觉这案件背后不觉得。
季烟在和他在一起两年后她就辞去工作,老老实实在家。她不善于交流,朋友不多。而且尹默在之前想了很久,昨晚是他们冷战一周左右,说分手不唐突。
不过偏偏又是这么巧的时间,她刚好被杀。而且他们的卧室又被翻了,里面几张现金不见了。还好尹默都是用网银多,银行卡随身份证放在钱包里。
在他想说分手的那晚,偏偏季烟就被杀了,刚好又是他下班时候发现。
真的会这么巧吗?假设这背后有猫腻,那么那个人很可能是冲他来的。尹默不是傻子,他一向思维很好。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冲他来的,又怎么会把卧室翻乱,如果是为了钱尹默就没有动机。
而且那瓶红酒,很有问题。酒拿出来应该是招待客人,但是却没有酒杯。如果是季烟一拿出来就被杀,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酒也不会安然放在那。
并且如果是入室抢劫的话,那么季烟又怎么会拿酒来招待?
反正,他很可能被盯上了,所以只能先瞒着警察了。
尹默有点乱了,拍了拍自己的脸,现在不是推理的时候。
他每晚都会和季烟同床共枕,即使是再严重的冷战,他永远在她身边。
卧室里偌大的床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尹默自然地倒在床上,他在床上左右打滚,熟悉的床还是如此柔软。
滚了几圈,他拍打着衣服,看到了手臂上沾着一颗灰尘,灰白色的。
他凑到鼻子上闻了闻,目光又看向床上。身子趴在床前,在床垫的白色条纹上,找到一团灰白色的烟灰。
这是烟灰,尹默和季烟都不抽烟的。在他家,在卧室里,在他和她的床上,有烟灰。
尹默右手的拳头握得很紧,咬牙切齿的愤怒。他脑海里开始幻想季烟和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在床上交合……
他死死捏着拳头,有想把这里毁了的冲动,但他还是止住了。现在是白天,不能引起轰动。
原来季烟一直是出轨了,怪不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
能把那该死的男人带回家,就说明出轨已经很久了。一定还有别的证据,有别的线索和破绽。
在卧室床的左侧,是一组大大的柜子。尹默拉开了中间的小抽屉,这是季烟经常存放东西的抽屉。
健身卡,超市购物卡,车票还有一些散钱……尹默摸到了一部手机,没想到那些警察居然忽略了这个。
他迫不及待想打开看看,上一次开她的手机已经是一年多前了。
看到手机的时间是9点23分,他意识到自己进来已经半个钟了。进来前他就想把这次的时间定为半个钟,无论现在如何,都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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