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灯亮着,叶意巨在门外焦急等待,坐立难安。
他坐下不到两分钟,马上站起来走两步,随后又坐下又走动……他似乎哭多了暂时不哭了,但脸上带着伤心和失落。他摸过童鲜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童鲜伤得多重,生还可能太低了。
然而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他都这奢求。叶意巨望着那道沉重的门,地上有血迹,是她被推进去时流下的。
“意巨?”一把男声在他背后喊道。
“叔叔?”说着他立刻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童锦,他是童鲜的父亲。
“怎么回事?”童锦严声问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她跳楼了。”叶意巨盯着地板,她不敢面对眼前的老丈人。
“跳楼?好端端的怎么会跳楼?!”怒吼声冲向叶意巨,童锦的话无疑让他自责更多了几分。
“对不起叔叔,这一切都怪我。”叶意巨抓着头发。
突然,急救室有了声响,门开了。
“阿姨,你是谁啊?”尹默听不出这个人的声音。
“我是季烟的母亲。”她的话让尹默n手机差点摔地上。
思绪回到一年多前,他和季烟去见她的母亲。
“我爸很早就离开家了,一只都是我妈照顾我。”季烟牵着手对他说。
当尹默答应与她一起回家见家长时,冷冷的她一下子变得活泼起来。为他挑西装皮鞋的,生怕不够帅气。
尹默是属于那种,看上去有点阴柔的人,但头发乱蓬蓬地,给人一种萎靡感。他的脸绝对配得上帅这个词,尹默比较瘦,身形还算可以。那天季烟特意为他理好了头发,帅气的发型看上去得体多了。
“走啦,走啦。”季烟连忙牵着他的手。
以往出去,季烟总是慢吞吞的,尹默总是要等她半天。而这次季烟却这么快,让尹默对她母亲有几分期待。
经过一路的奔波,他们来到了乡下。一路上季烟指着窗外的什么稻谷叫喊着,尹默只是专心开车。
尹默并不是很喜欢乡下,感觉条件落后点,不过生活环境比较亲近自然。
前方突然闯出一条狗,尹默立刻刹车。他看着身旁的季烟,正拼命往窗外看。
“还有多久?”尹默问道。
“很快就到了。”季烟望前指着。
车子驶到一家农家小院里,尹默对这还算满意,至少鸡鸭没有满地跑。
房子的砖瓦搭配偏暗红色,有种古朴的感觉。尹默在前院内观望着,季烟径直往里边走。
“什么人来了啊。”一名有点胖的女人走出来,尹默转身看着她。
“妈妈。”季烟说着就抱了上去。
“哎,烟儿,那是谁啊。”胖女人说得就是尹默。
尹默面带微笑走上几步,季烟拉着他的手说:“他是……”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胖女人摆摆手豪气地说,“我都懂,我都懂。”
就这样,三人一起进了门。尹默现在猜测着,当时季烟犹豫的那下,是想说“男朋友”还是“未婚夫”。当时他们的感情还没有质变,一切都是阳光正好。
“多吃点啊。”季烟的母亲叫许兰,人很阔气,尹默把他当成那种包租婆。
“谢谢阿姨。”农村的饭食没有那种色泽感,再加上简单的白炽灯,看上去食相不太好。
这是第一次来季烟家,为了不引起尴尬,尹默夹了一块猪肉进嘴。猪肉炒得发黑,有点焦糊的状态,但入嘴的那一刻,尹默惊呆了。
肉香和辣椒的味道恰到好处,竹笋的香气充盈了整个口腔,有点焦糊更入味。
“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吃啊?”许兰看着尹默说道。
季烟也看着他,这家伙穿得这么帅不能丢了面子啊。
“太香了。”尹默说着大口大口吃起来。
简单一份竹笋炒肉能做得这么好吃,尹默今天开车过来早就饿了。他大口大口吃着,临行前说好的形象荡然无存。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季烟有点无奈了,这家伙就是这样。
“哈哈哈,小尹果然是真性情,好吃就大口大口吃。”许兰不反感,反而挺高兴。
饭后他和季烟坐在前院,夜空里的星星在闪烁。许兰悄悄地走到他们背后,看着两人。两人甜蜜的样子,跟她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她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久违的爱情。尹默面容偏阴柔,心地善良温柔,他一定能照顾好烟儿的。
尹默早就注意到她了,牵着季烟的手,回头说道:“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这话是承诺,也是责任,月光倾洒下来,有皎洁的浪漫。
“哦哦,许阿姨啊。”尹默边说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已黑了。
“是啊,小尹你怎么样?烟儿还好吗?”
面对许兰的这句话,尹默愣了。该如何回答,说好的照顾好她,如今却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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