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出海,迎着海风。岸边那几个渔家也离开了,短短几分钟,岸边已经没人了。
东海岸是景区,每天有很多游客前来。
每天清晨这些船都会离开,因为这是景区。现在是冷天,夏天游客多时,他们可能就无法停在这了,哪怕是晚上也不行。
离岸越来越远了,尹默渐渐远离岸边。还能回去吗?他依依不舍地望着窗外。
得找个人问问,一向冷静的尹默也慌了。周围的水手身上散发着不知名的臭味,他们长相都差不多。
尹默找了一个长相朴素的人,他是那些黑皮子水手里的一员。身材精瘦干练,看上去比较好沟通。
“兄弟?”尹默眉毛弯弯,挤出一个微笑。
他扭过头,面朝尹默。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出海,捕鱼。”他回答干脆利落,上下打量尹默一眼,“你是新来的吧?”
“对的兄弟。”
“不管你是怎么来的,来了就好好干活。”他说话多了几分平和,“咱们吃东西去吧。”
他的话让尹默陷入沉思,难道他们的来历都不明吗?并且对于船上多出一个人,不闻不问,只是让他干活。
不是第一次了,尹默猜想这种情况。尹默跟上了那个人的脚步,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明。外来人的他要多多了解。
无论如何,尹默一定会出去的。
拉开衣服,胳膊里有一只图案,空心月牙状的。这家伙叫关傅,就是那个刀子玩得很溜的男人。另一个叫田江,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点。
苏中敬差到两人都有前科,关傅涉嫌抢劫,田江也是抢劫盗窃被抓了。
“所以你们出来后,盯上了她,对吧。”苏中敬对着他们说。
两人点了点头,载在警察手里也认命了。
“你们,背后老大是谁?”这句话是于婧月问的。
关傅一脸茫然看着她,她皱了皱眉,明白这些背后不简单。
“你们背后是组织的吧。”于婧月往前走几步,看着他胳膊上的图案。
关傅的眼神一下子变了,那种惊恐害怕。于婧月确定了,就是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你们老大在哪?”苏中敬对着关傅说。
“如果我不呢?”关傅一脸嘴硬,一旁的田江背对他们一言不发。
“你们好好考虑吧。”
一张张细孔的渔网抛入海内,船至深海处,这正是鱼群行径的地方。尹默有些手长脚短,不过至少没有帮倒忙。
干这种粗活,真的不是尹默的强项。他看到周围人的一些言论,对于他这个新来的家伙有些议论。但他们没有当面对尹默说,可能见怪不怪了吧。
新人出现应该不是很频繁,不然他们都认得尹是新来的。并且昨晚那个老头,看到他就将他带上船,这也太奇怪了。
正常人都怕麻烦,海里捞到人,报警处理就行,放在岸边也行。老头不仅帮他换衣服,还让他上了船。
不对,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目的。风大还有海味,对环境不习惯的尹默忍住了。这船上每个人表情都还好,似乎不存在苦力工这一说。
尹默走到船边望了一眼,海是深蓝色的。他会游泳,但如此深的海他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体力游到岸了。
要与外界联络,并且自己的想法不能告诉船上任何人。船上有沙子,应该是货船。
喧嚣的街市里,齐哲每走几步都观察周围。做贼的老鼠一般,混迹在人流里。他穿着一件皮大衣,银行卡放在口袋中。
他抬头望了望招牌,就是这个地方。里面一群人打麻将,声音不比外面小。
几个麻将桌,坐着的大多是中年人,男女都有。齐哲没有看他们太久,径直往里面走。
楼梯口,狭窄的楼道里非常明亮,没有丝毫黑暗。齐哲踏上了踏板,一步步走向楼上。在一间门前停下脚步,谨慎地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就有回应了,仅仅在敲门后的几秒钟,门就开了。木质地板,齐哲走路都很小心。
他看到一名女子,在不亮的房内有几分神秘感。女子朝一道门里指着,示意让齐哲进去。平常贼眉鼠眼的齐哲,没有多看这种女人几眼,他内心紧张,源于这个暗环境下。
“我来了。”齐哲不知如何称呼。
椅子转过来,他面朝齐哲。一只手上戴了三枚戒指,金色的光泽在黑暗环境下微微发亮。
“钱到了吗?”他的声音很粗,与他的手指相映衬。
“到的到的。”齐哲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将卡摆在桌上。
市面最常见的银行,能弄到这张卡他有点意外。这时旁边走出一个人,鞠躬将卡接过来。
齐哲明白,他在看看里面是不是有钱。与楼道的光亮不同,这里太过昏暗。没有开灯的房间,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透进来的阳光。
收渔网时,尹默脱了几次手。重,太重了,哪怕与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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