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靠海的城市天黑得早。
“该回去了。”她看了一眼苏中敬。
这几天他们的交谈很多,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多,要是没有案件,他们之间不会走进。于婧月觉得这没什么,这种事情她只是顺便管管。
从关傅跟踪,一直到b市康韵花的案件,她只想知道关傅背后人而已。苏中敬对这几天的旅程很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
他望着床上静躺的尹默,这家伙还没有醒。还是送他去医院吧,出事就不好了。
“关傅在哪?”于婧月问道。
随后,苏中敬就带她来看关傅。推开门,于婧月走了进来。
“美女,来看我了吗?”他笑笑说道。
“月牙……”她眯着眼睛看着他。
这两个字令关傅瞳孔瞬间收缩,甚至面部都开始抽搐。这一幕被苏中敬看在眼里,他在门外看清楚,究竟于婧月跟他说了什么,他才能露出如此表情。
“在哪?”于婧月的语气变得冷峻。
“我忘了,我早就出来了。”关傅低头看着地面,“只是张勇雇我来做器官贩卖而已,最多打劫之类的。”
“另一个家伙也是吗?”她说的是田江。
“对。”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那派来的人,只是张勇雇你来做事而已。”
“对。”
“你们船上还有那的人吗?”
“没有了。”
张勇尸体未被发现,生死不明。于婧月没有多问,看了他手一眼就走开了。
“等等。”关傅喊着她。
于婧月转过身,盯着关傅。
“或许他们发现你了,张勇是不是我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你的下场比我还要惨。”他的话威胁里带着忠告。
“谢谢。”
当邱从稳问道船是如何破烂的时候,他是这样回答的。
“有人引爆了油仓。”他又点了一根烟,“事情发生太快,我们来不及反应,先后都掉入海里,包括张勇。”
“所以是谁干的?”
“应该是那个老头……”
一家餐馆内,齐哲大口大口地吃着饭。他看都没看菜单,点了一份最贵的,都是没有骨头的肉,他看都没看就狼吞虎咽。
这是最后的晚餐了,齐哲毫不吝啬地吃。如果可以活到明天,那事情就全解开了,如果不能,他就会死在今夜。
肚子非常非常饿,这是齐哲回到b市吃的第一餐饱饭。等下他就会回去,无论是否能联系到尹默他都会回去。
回去好好得玩弄江慕一番,反正都快要死了,临死前要好好享受。结了账,齐哲就离开了。这时手机里出现一个人的电话,拨打的人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是江慕的手机,他想以此来联系尹默却不能。如今打电话过来的人不在通讯录,就是一串数字。
本市的号码,那应该是江慕认识的人。她朋友不多,能打来的是谁?在思索间,电话已经挂了。
他与江慕的藏身之处很隐蔽,就算是其他人也很难找到。退开门,齐哲眼前就出现一个大汉。他推着齐哲到床边,江慕在床上掩着被子哭,衣衫不整一下子就说明了情况。
“你们……”齐哲这才看到,这是4个西装佬,其中一个只穿着内裤。
“这娘们不错,就是有点瘦,不过还算不错。”
齐哲没有对她有太多的怜悯,江慕她也就这样了。
“钱呢?”他伸出手。
“不是说好22点吗?现在还早。”
“现在已经19点了。”他穿好了裤子,“如果他来之前还没有钱,我们也无法交代。”
“我知道。”齐哲看了江慕一眼,“我想除了钱,能不能以别的东西抵。”
“什么东西?”
齐哲没有说话,指了指缩在床上的她。
“帮我看看他,我要回去了。”于婧月说完就走。
“你要去哪?”
“回去睡觉,明天要走。”
尹默躺在床上睡得安详,他的意识慢慢恢复了。人昏迷之后,意识恢复与醒来还很远,尹默就是这种情况。
他猛然一睁开眼,坐起身却不敢动。四周黑暗,他甚至以为是在海上。过了十几秒,他才明白这是床,他回到陆地的。
酒店的记忆,他没有看到拖鞋,踩着冰冷的地板。找到墙壁的开关。按下开关的同时,眼睛瞬间闭上。
安全了,至少安全了。从冰凉的海水上回来了,得救了。他睁开眼,天花板的天灯亮着明亮的光色。
安静的环境,没有海浪的波涛汹涌。他感到有点冷,单薄的衣物让他钻回被窝。这不是他住的酒店,是有人将他带来了。
记忆想到昨晚海面上的挣扎,以及那颗飞来的子弹。获救的机会,倾斜的船体……漂浮的木板,求生的机会与欲望。这些种种联系起来,他慢慢想起来了。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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