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尹默握紧了手机。
“他在精神病院里呢。”对方回答道。
果然,对方是精神病院来的是来的人。钟源把那家伙送去精神病院了,现在为什么会找到他头上?
“他情绪不稳定,不过被我们控制住了。”对方缓缓说道,“这是我们几个人一起压着他时,他写出来来的手机号码。”
原来如此,至少尹默明白为什么找上自己了。没想到会和精神病打交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现在是大晚上,要去也是明天再去吧。
“谢谢,我想我还是明天再过去吧。”尹默想了想说道。
夜幕下,他感到周围十分冷清。可能是天气冷了,人们不出去了。但更多的可能,是最近人心惶惶的新闻。
原本这里是闹市,可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不过倒是有不少车子驶过,行人已经看不到了。变了,有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在影响着l市。
在半年多前,这个时候的尹默还能和季烟一起闲逛,而现在什么都没了。或许这是小孩子才有的情绪,但尹默不是大人。
他不在多愁善感,一下子驶开。背后有一辆红色的车子,轻轻摇下车窗。兰娅诺看着他远行,手搭在车窗上。
对于她来说,此行收货不错,获得了一些线索。首先是皮箱藏尸里的当天,生意额外火爆,发现皮箱里有尸体后,围观的人更多了。凶手很可能隐藏在其中。
还有现场有润滑液之类的东西,是随着尸体一起出来了。死者很白很漂亮,不少男人都在看她。
最重要的是,可以确定皮箱被发现很久,后来才有工作人员进去抬出来的。可惜兰娅诺问的那个家伙,是后面围观的,不知道尸体的身份。
几个胡显海的电话都没有接,他发了一串微信。意思是让她回公司,马上迅速。然而过了几十分钟,又说不用了。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兰娅诺关上车窗拨通了电话。
车灯照亮了前院,尹默看到章朱和平常一样等自己回来。
“你没事吧?”
“没事,大爷还不睡?”尹默下车说道。
“这不是等你回来吗。”章朱叹了一声,“今天有一对租客走了,我生意已经很冷清了。”
“是吗,那还真是有点困难啊。”能租这种比较低廉房子的人,钱这一方面不多。对于章朱老人一个人经营这家出租屋,背后也很辛苦。
“尹默啊,你的那个女孩还来吗?”章朱问的自然是江慕。
此时两人已经走进屋内,章朱为他到了一杯茶。
“她出了一些事,回家静养了。”
“好吧,我明天把她的房间收拾一下吧。”章朱喝下一杯茶说道,“现在我的租客只剩下你了。”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令尹默听的很不舒服。并不是因为大爷对他不好,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存在某种隔阂。
“大爷,没事的……”尹默安慰他说道。
“那对男女,似乎是因为害怕,所以才离开的。”章朱渐渐低下头,“这两天发生的新闻,我想你也知道了。”
门口的塑料瓶用绳子系起来,房门是有点老旧的木门。不公安全没有给人安全感,这就是他们退房的原因。
“大爷,如果没了这房子,你还有地方去吗?”
“没了没了,我在等我儿子回来呢。”他说这话时,天真得像三岁小孩。
尹默眼睛有点湿润,灯管的灯光变得有点刺眼。
“小尹,我知道你是记者,你不害怕。”章朱又说道,“但是你还是离开吧。”
尹默发愣了,桌上的热茶冒着腾腾热气。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他只是轻轻一笑,却没发出任何笑声。
“我不会走,这挺适合我的。”
“你不是缺钱的人,为什么不找条件好的房子租呢?”章朱始终不明白这一点。
“我觉得住在在挺好的,没别的原因。”尹默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可是……”
尹默已经走出去了,累了一天该回房睡觉了。他喜欢这里的一点是清净,老旧却不脏乱。并且住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厕所赌啊之类的问题。
长廊里就他一个人,莫名有一些害怕。钥匙打开门进去,轻轻关上门。顺手打开灯,一片寂静。风蓝小区的房子里,已经有了季烟和别的男子的痕迹。大食代餐馆也表明,两人曾经一起就餐。
还有上次回到风蓝小区,尹默看到的那个男子。在那次尹默的行踪应该暴露了,连样貌也是。对方在暗,自己在明,这种情况很不利。
只有制作一个现对有利的情况,尹默一直在这里住下。也有一部分是一种逃避,来到一个陌生的地点,逃避现实,不敢面对。
尹默有时缺乏勇敢,他的态度有点消极。跟平常一样脱了鞋,走进放水洗澡。他想着,明天再去精神病院看看吧,与何礼的对话要好好准备。
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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