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应该明了了吧。”钟源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他不带威胁,但对这个女人依然怀疑疑问。
只是疑问,事实如何还有待调查。
“知道。”她一向不喜欢说话。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递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死者刘婉静依靠着墙倾斜。这个姿势和倾斜角度,是会倒的。而当时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地上一大片凝固的鲜血。一张正面找,死者嘴巴张得很大仿佛临死前的一刻还在求救。
于婧月知道,知道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满是树叶的地面。血迹画成一个月牙的形状,上半部弯曲的角度甚至都统一,那于婧月后颈那图案一样。
她微微一笑,在一笑是觉得无聊。她早就知道这家伙的来意了,就等他问出来。
“这个,是什么意思?”钟源手指在照片上画出一个圈。
她感到后颈有点发凉,这审问室中狭窄却十分光亮。
“不是我画的,我怎么知道?”于婧月还在假装不知道。这其实是很好的做法,如果直接说会让暴露出自己对这图案的重视。
“你后颈也有一块吧。”他看着她问道。
“有,小时候不小心弄的。”
“怎么弄的?”
“受伤,太小了我忘了。”于婧月很少说假话,但是有些东西不能说出来,“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不过是案件里出现的东西,与案件无关的人,能因为这个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图案联系在一起吗?很牵强,但这也是于婧月高明之处。就是要表现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但是又不能回避。
他没有反驳于婧月的话,默默往桌面递过一张照片。于婧月冰川的脸色有了一丝波动,不起眼,但还是被钟源捕捉到了。
照片里,身材瘦弱的他倒在路边。右手成爪状,左手也是爪状,压在肚子底下,五指插着地板。他的侧脸比那天于婧月看到的还要瘦骨嶙峋,整体像一副竹竿子。
“你跟他什么关系?”钟源换了一个语气。
“我不认识他。”
床头,一张张报纸掉在地上。床上的人大被蒙头,蜷缩成一团。这家伙就是尹默,安静的早晨没有声音。
尹默研究着报纸上的新闻,这段时间发生的新闻。小巷惨死的女尸,厕所皮箱藏尸,这些都是他经历的。似乎这才是他的生活,钻研这些尚未破解的案件。
章朱看到他这几日都是平安回来了,除了手上的绷带就没有别的伤的。他没有打扰尹默,就让他大睡。
孤独,尹默常常感到孤独。自己一次次入险,一次次死里逃生,无人知道,也无人倾诉。外人只以为他是记者,同事们以为他不过是有点危险而已。但他在很多次案件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接触凶手不止一次,这些都没人知道。
他很聪明,如果这就是聪明的代价的话,那他还是会愿意交换。除了这些,他一无所有。除了解这些案子,他一事无成,连自己心爱的女孩都没了。
眼泪滑落,他蒙着头一动不动。地上有一张照片,彩色的图片。似乎是采访时拍的,画面上人很多,在围着一间小报亭。
一名高大的男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银白的吊坠。
洛华新闻社中,一楼一家不起眼房间里。这是专门招待别人的房间,兰娅诺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钟翠。
这个在门口与保安起争执的人,兰娅诺正好她交谈。钟翠看到她第一眼时,就对她印象很好,现在又是给她倒热水。
“谢谢你啊,姑娘。”钟翠笑着说道。
“不用阿姨,有什么事慢慢说。”
兰娅诺见阿姨情绪稳定了,才跟她交谈。
“我女儿不见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目光看着下方。
“您女儿?上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钟翠给她的印象是一个普通的大妈,有点冒失,但现在交谈却还正常。
“两周前,她不见了。”她语气变了,似乎在哭诉。
“阿姨您不要急,我会帮你的。”
“嗯嗯,谢谢姑娘。”
“是在什么时候见到她的,上一次。”兰娅诺继续追问。
“在家,她说出门去学校。”她看着桌上的水杯,“可是周末却没有回来,然后找到学校时,才发现她不见了。”
“学校那边是怎么说的?”她又问了一句。
“学校表示她请假了,生病了,然后一直没来。”
有点乱,兰娅诺理不过来。这时她可以不管的,但是她不忍心看着一名大妈悲痛的样子。
“有点乱,可以看看您女儿吗?”
照片里的女孩,扎着头发一副学生打扮。圆脸大眼睛,可爱的小妹妹。
“挺可爱的。”兰娅诺喃喃地说。
“她不见了,你一定尹帮帮我。”钟翠抓着她的手。
“放心阿姨,我会帮你的。”
她现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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