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凉亭的阴影处。
“就是这样的。”大男孩向顾说道。
兰娅诺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领导曾红山猥亵甘姿沙。并且还不止甘姿沙,还有其他的女学生被猥亵。
“每个班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个,我猜想人数恐怕有上百人。”这是令她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猥亵上百人的变态领导,恶心的老师。据向顾所说,这名老师所教的科目是政治课。
对抗恶魔,需要大家齐心协力。
“你先回去上课吧,我先去找那个老师聊聊。”兰娅诺对他说道。
上课铃声刚好响了,向顾的背影令她思绪万千。兰娅诺能看到他内心的恐惧与害怕。这种不安多半源于对那名老师的恐惧,究竟是怎么样的管理才会出现这种学生。
猥亵老师的学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硬式管理下的学生会有这种表现。哪怕是说说话,下课出凉亭交流都要害怕。
兰娅诺今天穿得比较轻松,长裤长外套,高领毛衣,相对于之前已经很保守了。这副打扮是专门来这准备的,淡妆的她只比高中生大那么几岁。
已一个学生来去找那个变态领导试试?这时学生们已经走进教室,她走到另一边。不知道那是什么楼,反正据向顾所指的就是这栋大楼,领导们办公的地方。
上课时间进去会怎么样?这问题难回答,高中都是统一上课时间的。操场有一群学生在上课,手持篮球应该是体育课吧。
二楼的212室,走着楼梯的兰娅诺在回想向顾的话。212室,刚好在楼梯的拐角处。门是关着的,旁边有玻璃窗。
她伸出手指敲了敲,几秒之后门就开了。这张脸如何形容呢?就是那种一看就猥琐的,猥琐大叔的一张脸。他看到兰娅诺,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
“你来了?”他已经向她伸出手,按付在胸部上。
兰娅诺倒不生气,点了点头:“嗯。”
他一把拉过兰娅诺,将门关上。里面有两张写字台。
“开始吧。”他边说边抓着她的衣服。
“等等,我我……”兰娅诺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不时还后退。
“我知道,我会给你钱的。”他对她说道,“现在先让我爽。”
原来是这样,兰娅诺露出了微笑。
“可是,人家还想要……”她奶声奶气地说。
“你还想要什么?尽管说。”他摸了几下她的胸和臀,已经按耐不住了。
“你够钱吗?在玩几个啊?”
“玩几个无所谓,老子有的是钱!”他豪气地说道。
这时兰娅诺退到了门口,双手交叉地看着他。
“猥亵学生,你完了!”她严声骂道。
“你是谁?哪来的!”他扭头看了一眼挂着的钟,惊觉现在是上课时间。
“记者,你猥亵学生证据确凿,认了吧。”
兰娅诺很善于出卖色相,但是她明白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这一次她走在警方前面,她就要站出来。并且学生相信她,请她帮忙,她不能不管。
“证据?我刚才说的话没人听到。”他边说边走向兰娅诺,“监控录像一个电话就能删除。”
“你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录音笔。”兰娅诺笑着说道。
“你……”他已经发疯了,朝兰娅诺冲上去。
她反手开着门,往后退到外面。门口的台阶令他摔倒了,他抬起头看着她。兰娅诺认得这张脸,就是那个猥亵学生的领导,政治课的老师曾红山。
这时,甘华已经在警车上了,而钟翠在另一辆警车上。家暴确凿,还有袭击警察,凭借这些可以让他进所里住几天。
甘姿沙的案子进展到此,线索非常少。不仅是钟翠反应奇怪,丈夫甘华反应也奇怪。女儿都失踪一个多月了,两人还能心安理得地在家?并且学校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真是太奇怪了。
学校那边先让兰娅诺去看看,他先把甘华带回来。
“我承认我打她。”这是甘华坐下的第一句话。
“怎么打?什么时候打?”
“用木棍打,经常吧。写作业偷懒就打。”甘华彻底没了脾气,尤其是进了警局。他肩膀应该挺疼的,擒拿术不是开玩笑的。
“女儿失踪这么久,为什么不报警?”
“害怕家暴被警方看到……”
这解释还有点道理,但是天天相处的孩子就这么不重要吗?
“你有没有杀害她?”
“没有。”
“明天她上学前,你有没有打他?”
沉默一下后,他点了点头。
原来甘姿沙上学前,被父亲打了一顿。这样看来,钟翠说是他杀了女儿,也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还太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钟源对另一名警员说道。
“嗯,刚刚我问了钟翠……”
“行了我不用看,放人吧。”钟源推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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