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百川按照禹诺所给他的地址来到了员工聚餐的地方,在一所豪华酒店的包间里,明亮安静的环境,大家都开心的笑着,闹着,只有冷兰迪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她拿着酒杯摇晃欲醉,却没有被任何人看在眼里,又或许别人是看出了她心情不好所以没有人敢同她讲话。
她又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悉数灌下,眼里的醉意又增添了几分。
高百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下来,"你醉了。"高百川冷静地说道。
冷兰迪醉眼朦胧,看到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含糊不清的说道:"哦,百川,你来了。"
一声百川算是叫到了他的心坎儿里,公司的人一看又来了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和冷总还那么亲昵,于是纷纷告辞离开。
其实大家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在高百川来之前就已经有人想要离开了,只不过冷兰迪还没有行动,他们这些员工不敢擅自离开。恰巧这时高百川的到来算是拯救了他们,冷兰迪从一开始就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一句话也不说,大家虽然吃饱喝足,但是玩的都没有太尽兴。
"他们.....怎么都走了?"冷兰迪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瓶,却被高百川轻轻推开。
"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高百川温柔地坐在她身边,包含柔情地看着她,尽管她伤心难过都不是因为自己,但是看到她伤心,自己心里终究不是个滋味,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我没醉,你别管我。"冷兰迪缓慢地站起来去拿酒瓶子,又被高百川给夺了下去。
"听话,不要再喝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高百川是一个医生,他有资格说这些,更何况对于酒这个东西,自己是再了解不过的了,他从小就几乎被泡在酒罐子里,不管红白白酒啤酒,他样样都得过得了关。
冷兰迪坐在那里呆地愣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眼泪砸了下来。
高百川看着眼前悲伤的冷兰迪心里也像被千万只蝼蚁啃噬:着"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吗?"
不问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可是人就是爱这样,不问出个结果不死心。
"我没觉得难过,"冷兰迪缓缓开口说道:"我只是有些累了,从前我从没有觉得这么累过,可是最近我真的好累,累得自己想放弃,但又怕自己真的放弃了,后半辈子会后悔。你说可不可笑。"冷兰迪笑着,摇晃着眼前酒杯,可是被子里一滴酒都没有,就这么看着看着,啪地一声,杯子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奇怪的是高百川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一直悲伤的看着她。没错,是悲伤,甚至是比自己痛苦还要悲伤的神情。
冷兰迪直直地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喃喃自语道:"碎了多好,即使粉身碎骨了,也会有人记得它曾经的价值,不像我,在他眼里,我现在连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
她似笑似颠,那么难过,偏偏却要把一股悲愤给笑出来,可是就算她这样那人对她也没有一点怜悯,因为她在他心里始终没有存在过。
既然没有存在过,又何来怜悯这一说呢。
高百川从桌子上拿了个空的酒杯,红酒飘飘洒洒地投进酒杯里,他拿起来一饮而下,猩红的酒渍顺着嘴角溢出,他伸出手被擦了擦。
冷兰迪看到他这样喝酒不禁笑了,"还说我醉了,我看你才是醉了呢。"她拿过酒瓶,将酒慢慢倒进酒杯里,小嘬了一口,"酒要慢点喝才能品出味道,像你这样粗暴地往喉咙里灌只会很快就醉了。"
这就是她不懂他的地方,高百川艰难地笑了笑,他倒是也想轰轰烈烈地醉一场,可是他根本醉不了,自己的身体对这些早已经有了免疫能力。
他从冷兰迪手机拿过酒杯,也不管这是冷兰迪喝过的,又抬头悉数灌下去。"我不会醉的,永远都不会。"
永远也不会有人体会到他说这句话时的心酸与无奈。
"呵,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早些认识你就好了。"冷兰迪已经醉得神智有些不清楚,不知道她说的这些是醉话还是心里话。
可是单单听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高百川还是清醒着的,看着旁边已经醉倒在自己身边的冷兰迪,他说的这些话她应该也是听不到。
"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你不记得我了而已。"他温柔地笑了,摸着冷兰迪的头,"这些年不知道你一直过得怎么样,所以我一直在找你。也许你永远不会记起那个被饿了好几天的男孩,你给过他的食物,是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少有的希望。"
听着冷兰迪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高百川闭上眼睛发自真心地笑了笑,谁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寻你不到,兜兜转转,如今你竟然在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温声唤她:"小迪,小迪。"
冷兰迪皱皱眉头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看着她连在睡梦中都是一副难过的样子,眉头还锁在一起,高百川轻轻地在她额头摩挲着,替她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
时间已经太晚了,冷兰迪明天还要去公司工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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