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和程定之到达医院时,贺靖霆已在急救室外焦虑不安地等候。
“朵朵!我的朵朵怎么样了?”乔希气喘吁吁,由于惊慌过度,她的身体忽然失重,差点跌倒在地。
贺靖霆扶住乔希,俊颜上尽是痛苦,“朵朵还在里面手术,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泪水迅速淹没了乔希的脸,她有种天要塌了的绝望 ,“朵朵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也不想活了......”
贺靖霆搂紧了乔希,心如刀割,“朵朵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突然觉得不对劲,乔希猛地攥紧了贺靖霆的胳膊,沉声质问道,“好端端的,朵朵怎么会出车祸?”
贺靖霆俊颜陷在忧郁里,语气低沉,“保姆说,下午的时候,老师带幼儿园的小朋友去公园画画。半路上,朵朵忽然想去洗手间,于是,老师就单独带着朵朵去洗手间。不料,一辆黑色轿车飞速朝老师和朵朵驶过去。结果,老师和朵朵都被撞伤,昏迷不醒。”
乔希的心阵阵抽痛,她追问,“这么说,那辆黑色轿车是有意驶向朵朵和她的老师的?”
贺靖霆点头,“我找警方调了当时的监控,从录像看,肇事司机好像一直在跟踪他们,他是瞅准了时机撞过去的。遗憾的是,车牌号让肇事司机故意遮挡住,直到现在,肇事司机仍逍遥法外。”
“岂有此理!”乔希气得一拳砸在墙上,“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等等!
难道是唐婉?
乔希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一定是唐婉!
可恶的女人,居然连她的女儿都不放过!
愤怒汹涌而来,乔希奋力钳住贺靖霆的肩膀,“靖霆,是唐婉,绝对是唐婉!她害死我的弟弟不止,接下来还要害死我们的女儿!”
贺靖霆难过不已,“乔希,案件一直在追查中,你这样妄下定论是没有用的,需要证据,你明白吗?眼下,朵朵的老师也昏迷不醒,等她醒来,我们和警方都要询问她一些事情,或许她知道一些什么。”
“证据!证据!永远都是证据!”乔希崩溃,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泪流不止,“唐婉唯一没销毁的证据就是我!靖霆,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唐婉就是最大的凶手啊!难道你非要等到她把我和女儿都害死了,你才能看到她的罪恶吗!”
贺靖霆抬手轻轻为乔希拭去脸上的泪痕,眸中布满疼惜,“乔希,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在真相没有确定之前,我无法向你解释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乔希对贺靖霆失望透顶,她狠狠推开了他,朝他大吼,“你就是在袒护和包庇唐婉!贺靖霆,你是帮凶!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走啊!”
贺靖霆站在原地,眼圈泛红,“我就算要走,也要等到朵朵没事才能离开。我是她的爸爸,我要陪着她。”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躺在病床上昏迷未醒的朵朵走了出来。
乔希和贺靖霆一齐奔向前,担忧地问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如实告诉他们,“病人还未度过危险期,我们现在需要把她转入重症监护病房。”
站在重症监护病房外,乔希透过窗户,心痛地望着仍未苏醒的朵朵,因为一直流泪,她的双眼已经红肿不堪。
如果朵朵有什么不测,她也生无可恋。
这些年里,她能和着满腹血泪独自抵御风雪寒霜 ,咬牙坚持到现在,唯一的动力就是朵朵。
没有了朵朵,她会义无反顾去死,到黄泉路上,陪着女儿......
在陪伴乔希期间,程定之接了一个电话,管家说,他母亲不小心在洗手间滑倒,住进了另一家医院。
程定之不得不去照顾他的母亲。
半夜,医生传来噩耗,朵朵意外出现肾功能衰竭,急需肾移植!
陆景没有丝毫的犹豫,“医生,我和我女儿血型一样,用我的肾!”
乔希坚持自己的立场,“医生,我和我女儿的血型也一样,用我的肾!”
陆景果断阻拦乔希,“你身子弱,不能再失去一个肾。我是男人,我身强体壮,我给朵朵一个肾,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
乔希此刻只在乎自己女儿的生命,她甩开陆景的手,拉着医生,“医生,为了我女儿,我什么都不在乎,求你了,用我的肾吧!”
医生变得恼火,“病人现在情况危急,你们两个到底决定好没有?”
陆景索性对保镖下令,“你们把太太带回去,没我的吩咐,不准她离开贺家大门半步!”
“陆景,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乔希挣扎着,奈何她仍是被保镖带上了车。
“医生,”陆景坚定地看向医生,“快用我的肾给我女儿做手术!”
漫漫长夜,于乔希是煎熬:女儿朵朵,前夫陆景,父女俩的安危就像一条细细的线将她挂在悬崖峭壁上,万劫不复就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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