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驻怀里抱着二十两银子,迅速地回到了家里。回到家里,却发现,一家人两眼泛红地端坐在堂屋内,正等着他。莫小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怀里的银子递给了自己的娘子,东方然。对于胯下之辱,只字未提。
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接过银子的时候,老李头眼更红了。一直以来,只有家里面变卖家产给李二狗拿银子,老李头什么时候见过李二狗孝敬过父母一分钱?现在李二狗居然懂得孝顺,老李头此时欣慰,很欣慰。
莫小驻觉得,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了家里面的成员之一,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担当和责任。
光阴荏苒,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冬天,距离科举考试,只有一个月了。
深夜,莫小驻正在捧着一本《中庸》苦读。科举考试,主要考察四书五经。四书乃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五经乃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
忽然,他肩膀上多了一件衣服,原来东方然来了。
“相公,夜深了,明天就要进京赶考,你要早点睡。”东方然从后面抱着莫小驻脖子温柔道。自从莫小驻将李二狗取而代之,眼前女人似得了喜,对着莫小驻,可谓望眼欲穿。
女人的体香让莫小驻如痴如醉,背上的柔软让他一阵眩晕。
莫小驻从二狗子的记忆力得知,东方然虽然和二狗子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一直以来,二狗子沉迷于赌博,二人都是分房睡。而莫小驻前世今生都不曾近女色,对于东方然,一直相敬如宾,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只一心想金榜题名。
“恩,你先去睡,我一会就去睡。”莫小驻有点失神。
东方然松开双手,轻轻地走了。一会儿,莫小驻倦了,放下手中的书去睡觉。
莫小驻像往常一样宽衣解带,躺在床上,他忽然发现,被窝居然是热的。他一翻身,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莫小驻陡然一惊,正在思索她是谁,但旋即知道,是东方然。
“相公,自从我们大喜那日开始,你每日都沉迷赌博,不曾与奴家圆房,明天你就要走了,奴家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东方然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后者说着说着,声音细弱虫蚊,而面色已若桃花。
莫小驻心很乱,他当然知道东方然的心愿是什么。莫小驻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圣人,能够坐怀不乱,但他确实不属于这个世界,更不是李二狗,所以他不能那样做。而且在前一世,高考后,他亲眼看到自己暗恋三年的女神和高富帅去宾馆开房。所以,对于爱情,他敬而远之。
到了这个世界,他原本想和东方然把自己的来龙去脉和东方然讲清楚,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东方然一直在他身后默默地照顾着,莫小驻更不忍心去伤害她。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到科举考试了。然儿,我现在只想一心考取功名,你懂吗?”莫小驻认真地说。
东方然听了莫小驻这番话,没有言语什么,许久,莫小驻的耳边传来轻微的啜泣。
卿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一夜,二人同床共枕,相安无事。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莫小驻就上路了。
临走的时候,老李头叮嘱二狗子:“在外面不比家里,我们乡下人,要老实,本分,在路上千万不要和他人起争执,总之,安全第一。不管考的怎么样,都不要紧。中不了进士,就会来种地。”
莫小驻看着老实巴交的老李头,不由想起了前一世的父亲,眼眶有点湿润,用力地点了点头,尔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走向京城的大道。
莫小驻走出二里地后,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看见了东方然。东方然一路追了过来,递给了莫小驻一个荷包,荷包里有一张皱巴巴的银票,显然收藏很久。
“穷家富路,相公一路上不要节俭,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虽然昨晚东方然很不愉快,但莫小驻要远行,她满脸不舍。而那一张皱巴巴的银票,饱含真情。
李家日子过的紧巴巴,哪怕是过年,东方然重来舍不得给自己添一件新衣裳,到现在穿的都是新婚时嫁妆。
莫小驻心非草木岂无感。他心中忽然隐隐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抛开功名利禄,和眼前的女孩共度一生。
但这念头一闪而过,因为他夙愿未了。
莫小驻抚摸东方然的额头,承诺道:“待我考取功名,便许你花前月下。”
殊不知,莫小驻这一走,便是数十年,二人再见时,东方然已满头华发!
当真是,人生如梦一场空!
当然,这是后话。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进京赶考的莫小驻来到了一处地方,野狐坡。
这一日,天气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暗示着有什么事发生。
莫小驻背着书篓,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野狐坡。坡上有一处驿站,里面有熙熙攘攘书生,好像都是去进京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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