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很刻苦。”白怜秋漫不经心的对身边的女同学说。
饭局开始后,白怜秋看见洛如海还是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这是一个联姻会,女同学们都拿出了平时不舍得穿的碎花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想要吸引心仪男同学的目光。
男同学也个个衣装笔挺,脚上踩着锃亮的小皮鞋,头发用发油梳的干净利落,脸上意气风发,想要得到漂亮女孩子的青睐。
洛如海与众人不同,他一身做工粗糙的棉布衣衫,脚上穿着一双布鞋,还因为主人常常宠幸它而导致磨损严重,边角都翻起了毛边,一股寒酸气质扑面而来。
所以饭局结束后的舞会上,漂亮的姑娘们没有一人搭理洛如海,他倒是也不局促尴尬,只静静捧着本书坐在角落里翻看,仿佛不是身处人声喧闹的舞会,而是落针可闻的图书馆,真是个奇人。
白怜秋目光追随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有种过去主动搭话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抑或是惺惺相惜。
白怜秋父亲嗜赌,没有几年便把家底输光,一家人每天躲债度日,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次追债人找上门来,父亲仓皇躲藏中不慎一脚踩空,从五层楼高的地方摔了下去,当场脑浆四溅,抢救无效死亡。
之后追债人看她们孤女寡母可怜,也免了他们的欠债,然而债虽免了,度日还是艰辛。
白怜秋在学校受人追捧,只不过伪装的好,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世,且她举止高雅,大多数人都觉得她家世良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然而个中艰辛只有自己知道,母亲为了让自己上学,一天打了三份工,自己身上的这件新裙子,不知又是母亲替人洗了几天衣服得来的。
白怜秋思及此内心酸苦,低头平静了一会儿情绪,抬头时看到一个女孩朝角落的洛如海走去。
这时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朝白怜秋绅士的伸出了邀舞的手,白怜秋看了一眼洛如海的方向后把目光落在了身前的男人脸上,男人笑的一脸殷勤,白怜秋微一停顿后把手轻轻放在了男人手心。
一曲舞毕,白怜秋退下场来休息,目光不自觉的开始寻找洛如海的身影。
往四周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那个显眼的身影,正沮丧的准备收回目光时,眼前人影一晃,一片阴影覆了下来。
“白同学是在找人么?”洛如海笑着问面前好像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女孩。
“啊?哦,是,不不,没有。”白怜秋回答的前后矛盾。
“哦,是么?”
眼前的男人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白怜秋猛然反应过来,他,他刚才不会发现了自己一直在关注他吧?
“对…对呀,我,我只是随便看看。”白怜秋没发现自己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原来是这样呀,没关系,白同学不是在找我,我却注意白同学好久了,不知是否有幸共舞一曲?”
“当然可以。”白怜秋本来很不喜欢这个洛同学脸上一切尽在掌控的得意,想拒绝一下煞煞他的锐气,谁知话说出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意。
这下便是连脸也一并的红了。
年少的爱情来的繁盛热烈,两人志趣相投,情投意合,只恨不能天天黏在一起。校园环境相对也单纯,虽然不乏有一些追求者觉得输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面色无光,也在别人一句你看人家高居榜首的成绩时甘心低下了头。
细细回想,那竟是最好的一段时光,那时候的花是香的,风是柔的,天高也任鸟飞。
只是彩云易散琉璃脆,世上的美好终究短暂,临近毕业,象牙塔外的世界开始慢慢侵蚀这片净土。
“我妈妈说让我去爸爸的厂子里上班,虽然不累,但我嫌无趣的很,不想去。”
“我爸也想让我直接去政府挂个牌子,清闲又可以拿高工资,可我不想整天跟一群快秃顶的中年老男人在一起。”
宿舍的同学在娇气的为父母安排的工作抱怨时,白怜秋静静靠在床上不发一言。
她看着这些从不用为生计发愁的温室里的花朵,只觉世事很多时候着实有趣的很。
一些人活在花团锦簇的优渥日子里身在福中不知福,甚至还嫌弃这福气碍了自己的眼,恨不得跳脱出去;一些人却只是活着就差不多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拼尽全力也换不来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前些日子母亲告诉自己多年以前追债人的子女又找上了他们,要她们偿还多年前的旧债,母亲据理力争,告诉对方当年早已说好,放她们孤女寡母一条生路,对方却一口咬定家中只有巨额借据,并无什么免于还债的证明。
这件事本就是当时口头说好的,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并不懂凡事白纸黑字的必要性,恩人当年也疏漏了这点,如今百年之后,便让后人寻了空子来要债。
又能怪谁呢,要怪只能怪那个一死了之了无烦扰的赌鬼父亲了,只是怪一个死人,除了给自己的满腔愤懑找一个出口外又有什么用呢?
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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