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我喝了口水说:“妈妈说这次校庆会成立助学基金会,想知道您会捐多少?”
奶奶愤怒地说:“就她会沽名钓誉,天天打着我的名号去做事。这些我都是看在尧生的份上放过她。罢了,如果我今天不告诉你,她只会把气撒你身上。阿美你回去告诉她,这次我会捐50万。”说完,握着我的手怜悯了拍了几下。
我说:“捐这么多啊,奶奶您每年都捐给希望工程很多物资和钱。您身上会不会没钱了?”
奶奶说:“傻孩子,奶奶每年都有版权费,你小姑又会理财,我怎么会没钱。哦那个苏玉是不是跟你说我钱多了去,随随便便译一本小说就可以买套房什么之类的话。”
我笑着说:“她没说。”心想奶奶真的把婆婆看得很透,连婆婆会说什么话都清楚。
奶奶让我明天陪她去郊区的红木家具店看家具。看来带小树去游乐场玩又泡汤了,奶奶接了个电话,我跑到厨房找姑姑。
姑姑看到我就说:“阿美,到客厅去陪奶奶,厨房有我和阿姨呢。”
我看锅里的叉烧排骨咽了口水,姑姑见状夹起了一块吹了吹口气喂给我吃,我连呼好吃。奶奶也跑了过来催着姑姑快点,奶奶笑着说:“方息啊快点,我阿美肚子饿了,可不能饿着她。你看她最近又瘦了一圈。”
姑姑连连点头,催促着阿姨赶紧把汤盛好。在姑姑家吃饭可以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满桌的饭菜都是我爱吃的。姑姑每次都很用心,连姑丈都会抗议说请商业大佬都不见得有这种待遇,他还让我每天都去他家吃饭,这样他就可托我的福吃到美味可口的饭菜了。说真的在姑姑家吃饭可以说是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就连小树都可以多吃一碗饭。
回家的路上,阿洛跟我抱怨说全家人都去住别墅。奶奶怎么可以抛下妈妈不管,对于奶奶和婆婆的事我都不敢加于评论。所以笑着看着他不做任何回应,阿洛生气地说:“我都有点儿吃你的醋,奶奶疼你比我多,只要你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答应你。你都不知道你那会儿在找工作,奶奶让小姑丈托人帮你谋了个市政府宣传部的一个职位呢。奶奶看你在源山做得好好也就没跟你说,为这事我还跑去跟小姑丈说宣传部的这个职位我可以做。你猜奶奶怎么说,她竟然说让我在银行好好待着。你说到底谁是她的孙子。”
我还真不知道奶奶为我做的事,看着生气的阿洛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奶奶确实对我好。奶奶算是那种把我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口中怕化了的那种长辈。
阿洛说:“你明天跟奶奶出去逛街的时候一定要跟她确认我工作调动的事。我是不想在银行里上班了,每天加班。她都能为你托关系找工作,难道我这个亲孙子还比不上孙媳妇。再说我的能力比你强吧,更好找吧。你凭妈妈的关系都能当上源山集团的董事长助理。如果奶奶真心为我好就应该动用她或者爸爸的关系帮我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我听完目瞪口呆看着正在开车的阿洛,说出这些话的他让我再次觉得好陌生。他已经不是单纯吃我的醋,我能看出他内心的不平衡。看着他我想握一下他的手,他甩开后愤怒地说:“就说你吧,你都当上陈文的助理了,你们集团的银行业务也不给我,今天刘经理把我说了一通,说你们源山集团如何刁难他。所以他告诉我工作想要晋升是不可能的事。阿美连你都不肯帮我,在这个家里真正关心我的人也就只有妈妈了。”
对于阿洛所说的,我反驳不了,让我如何去帮他。难道让我求着陈文让他帮帮阿洛,这点从内心上我是不愿意也不会做的。
阿洛叹了一口气说:“就拿这次校庆捐款的事说吧,同学们都拿捐款的多少来衡量混得好坏。刚才奶奶说捐50万时,我真想跟她说也帮我捐一些。因为妈妈会帮我捐5万,你说我哪有那么多钱,最后还不是妈妈帮我的。再说妈妈自己也没什么钱靠着退休金生活,她能帮我捐5万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奶奶就不同,她随随便便一本小说的版权费就可以让我们无忧无虑地过上好生活。阿美你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跟奶奶提我工作的事。”
我没接阿洛的话,看着车窗外想着阿洛刚才所说的话,我不知道是否自己变了,以前阿洛也曾经说过类似这样的话,我不觉得有问题,而如今再次听到这样的话突然好刺耳,回想着阿洛这一年来跟我讲话每每都是用抱怨的语气,已经不是前几年天天跟我谈理想,谈美好未来的阿洛,这时的他更像是饱受风霜的,对社会有着许许多多抱怨的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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