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未出口,已被板栗呛到,忍不住咳了起来。陈文站起来弓着身体,让我的前胸贴俯在他的右手臂上,我的身体稍微向前倾。他的左手在我的背部顺气,老居士和小沙弥在我身旁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
过了一会儿终于气顺,老居士给了我一杯温开水,喝完舒服多了。由于刚才咳了太大声,感觉旁边的禅房有开门的声音,想必是吵到了方丈的清修。我和陈文站了起来跟老居士告别。
她递给了我们两瓶水和一小袋板栗,目送着我们离开。回到长廊时,陈文拉起我的手关切地问:“是不是着凉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说:“没有,刚才看银杏树太专注忘记嘴里正吃着板栗,不小心就呛到了。现在没事,我想到风景区走走!”
陈文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安平寺,往左边走去,他说这里有个小峡谷,山脚那儿有一湖,就是太阳湖。这个景区也是因为它而得名,我心里纳闷明明安平寺比太阳湖出名,为什么这个景区不叫安平寺风景区呢。
我为这个冷不丁的想法感到幼稚,摇头笑了笑。
湖岸边钓鱼写真下棋休息参观的人到处都是。远远望去,冬日里这番景象如同油画般美好!
放眼望看去平静的湖水像一面镜子,湖水在阳光得照射下闪现出多种的颜色,兰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绿色的,五光十色,瑰丽无比。
看着这样的美景就想静静地坐在湖边的石椅上,可以发呆一下午都不会觉得无聊。我们在太阳湖西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陈文指着不远处的小峡谷略略凝神,似有所思,牵起我的手说:“当我知道身世的当天,无法相信,突然感到被世界给抛弃了。那种绝望让我无法容入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只想逃地远远的。骑上我那辆哈雷车,刚刚好开到这里就没油了,索性走进了峡谷。在里面待了两天,最后被郭志循着哈雷车找到了我,硬是把我拖回现实生活中去。没想到事隔多年跟我来的人是你,这应该是上天对我最好的弥补。”说完把我拥在怀里,他跟我讲了那两天是如何生存的,郭志又是如何找到他的。说到动情之处会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腕,一通讲下来我的手腕处有若隐若现的淤青,他的手由温热慢慢透着一分一分的凉意。我可以感受到当时陈文的绝望与无助,叫了快二十年的母亲竟然不是亲生,而自己的出身是因为利益。想到这任由他越抱越紧。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相拥在湖边,待到夕阳西下听到彼此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我们相视一笑。陈文指着不远处的楼房说:“那里有一家饭店做的鱼还不错。”
说完起身把我拉起来往饭店走去,一到饭店才感觉到肚子饿得不要不要的。我们上了三楼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陈文点了太阳湖特有的草鱼,一鱼四吃(鱼头汤上海熏鱼豆豉蒸鱼糟溜鱼片)。不知道是饿的原因,还是太阳湖的鱼有什么特别,总觉得和市区里的鱼不一样,不仅鲜美还有嚼劲。陈文吃了几口,停下来专心地为我挑鱼剌,他现在的样子和我为小树挑鱼剌一模一样。
他不厌其烦地挑着,而我静静地吃着,除了我的哥哥和施凡外没人会为我挑鱼剌,内心有一股暖流,越发吃得多。看着空空的盘子,我笑着说:“都被我吃光了,你怎么办?”
他喝了口水说:“你吃饱代表着我也吃饱了。我一点也不饿,看着你吃也是一种享受。”心想难不成我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喝了口水起身往收银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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