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在肖阳屿替我的照料下大致不会出大问题,我看着眼前怒目圆睁的妇人,一时失神。
掰开她的指头:“我不认识你。”
她被甩开之后,咬着牙想抡过来,幸好我反应及时,可她不打算再给我歇息的机会,继而像只猛兽般扑来。
我对这个疯女人无可奈何:“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总算歇了口气,一双眼睛泛红的说:“付小幸,你厉害了啊?害死我外孙,丁珰被你整的现在还瘫痪在医院里缓不过来!我要你偿命!”
我一怔,被她抵到坚挺的墙上。
脑中依稀有些模糊的印象。
大学期间,有次丁珰摔折了腿,那时也有位妇人跑来学校接丁珰回去,只是相隔甚远,直到眼前人说起丁珰才依稀和脑子里的残影叠合。
可她说丁珰在医院。
“丁珰流产了?”我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我女儿流产你很高兴?是啊,现在可以重新婊上子杭了,你怎么这么歹毒,你小孩死了就是肉,非要拖着我外孙一起下水?”
丁夫人往我脸上吐着唾沫星子,我被她的话炸的全身一凛。
怀孕报告是在流产前不久到手的,流产时发现曹子杭出轨,再加上后来哥哥的死,一切好似预谋好了般的,缠绕的我透不过气。
那是怎样的疤,至今都不敢揭开。
可如今有个女人来替丁珰讨公道,她掐准了我活该受罪?
我学着她的样子,说了一句十足歹毒的话,我说:“丁珰小孩死了不活该么?小孩随她妈,命贱,该死。”
啪的一巴掌,我被丁夫人抡侧了脸。
她揪住我的头发,力大的出奇,好似要将我头皮掀开:“我糙你个烂比,我孙子该死?老娘先让你去陪葬!”
头皮撕裂的疼,我揪住她的手,用胳膊肘顶着她的肚子,纠缠了一瞬,疼的我眼泪往外冒。
我冲着看热闹的保安吼了句:“傅氏养了群饭桶么?看人闹事不来拦着?”
随后才有一阵阵黑影赶过来,将丁夫人拖开,我才摸着头皮软墙上。
丁夫人眼睛充红,冲我呲牙:“子杭不会放过你的,你害死了他的骨肉,他会把你告到牢底坐穿!”
好笑,谈起害人,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告我。
“你尽管去试试。”我理了理头发,冲着她笑:“不管怎样,也轮不着你个泼妇来叫嚣。”
少顷,我瞥了眼保安,他极其会意的把丁夫人摔一米开外的地上:“请离开傅氏。”
我接着他的话:“你想撒野就走正当手段,想玩野路子也欢迎光临,曹子杭是我丈夫,只要我没离婚一天,你女儿都是个偷腥的,一个偷腥的想跟开公司的干,有没有能耐你自己清楚。”
说完,我利落的扭头走人。
丁夫人后来怎样我不知道,但保安又上来汇报过两次,说她在下面砸东西,我拧着脾气,要他转达,她爱摔就摔,反正我买得起。
等保安出去,才软在办公桌上,脑子里跟扎了针似的。
办公桌上有台米白色的电脑,电脑角落的相框却揽住了我的视线。
中间的女人,笑的一脸二百五,是几年前的我。
我怎么会忘记呢,这是大哥的公司。
相框后的时间是五年前的一月,当时我被定下了和曹子杭的婚约,新婚前半个月,大哥找过我,那时我还腻歪在和曹子杭的热恋里,反头的时候发现他在拍我,我就凑合的笑了一下。
没想到被他珍藏到现在。
一时间眼睛有些酸,我摸着相框倒腾了好久,五年来寥寥无几的见面,付博砬死前最后一瞬喊的是我的名字。
我欠他的太多,也难受的要死。
悲伤这玩意儿,从开始了就很难再挣脱了。
门被推开后我还浑然不觉,直到一只素手敲了敲桌子,我抬头,一张素净的脸蛋冲着我笑。
“付总。”她喊我。
我立马坐起来,慌乱的抹眼泪,最后眼前踱出一张叠好的方巾:“给你。”
我接过来,呐呐的说了句谢谢。
她好像注意到了我手里头的东西:“这张照片在我来之前就有了,看得出,前付总很喜爱付总。”
我闷着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懵懵的看着关好的门:“你是?”
她似是被我逗笑:“我是米雪,傅氏的总裁助理。”
她的声音很好听,简短的介绍后我有种找到组织的冲动,捏着相框告诉她:“我叫付小幸,付博砬的妹妹。”
米雪点头:“我刚和另一位助理爱丽换了班,听说付总来了,有一些交接资料需不需要看看?”
我抽了抽鼻子,刚做好心理准备操作一切,办公室外的电话大喇嘛的响起。
米雪抱歉的冲我笑,我要她先去忙乎,台前还有一堆文件似乎等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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