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空气有几分冷,寒意逼人,我缩进被子里,脑子一懵一懵的。
我摁亮了手机,上面的时间冰冷的滑过,关上,又摁亮。
一连几次,想等到的电话都没能等过来。
半个钟头前,我像只母狗似的请求曹子杭要我,他接了一通电话就匆匆走出去了。
他套上了我替他准备明天开会穿的西装,一把推开了我,临走前,告诉我这事不急,以后都有机会。
他没说,我没问,那通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尖锐跋扈,除了丁珰,还会是谁。
一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狂躁,劝自己闭眼。
闹腾到天亮,手机还没有一丝儿动静。
我在米雪桌子上看到了一盒胃药,意兴阑珊的关心了两句,忽然想起来老袁说的话。
好像肖阳屿胃出血了。
心里乱的很,我把办公室的窗子开到最大,脑子里浮过了很多事情。
但最多的,是曹子杭接到丁珰电话时的眼神,
紧张,担心,甚至是慌乱。
那些我原因为可以埋藏住的东西,在一通深夜的电话后彻底崩乱了。
我把米雪叫进来,想了很久:“替我买个果篮送到中大医院,309病房,避开些曹子杭的人,匿名送。”
米雪抬眼看了我一瞬,点头。
一直到下午,快下班了,手机里一丝儿动静都看不出,打电话给曹氏,也是一通曹子杭在开会的屁话。
他开会从来不关机的。
是在丁珰那还没回来么。
心里空落落的,我站在窗边一直到了傍晚,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撞开。
肖阳屿穿着病号服,身上套了件西装外套,手里还提着果篮,目光沉沉的盯着我。
我怔了一下。
他唇上白了一片,大致是体质太虚的原因,每走一步都特别费力,却还是犟着到我跟前。
“你昨天才住院,怎么就出来了……”我挤着眉看他。
肖阳屿皱着眉,把果篮提起来,费力的笑了一下,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眼米雪,她低着头。
“不是要减少联系么?付小幸,你是在可怜我么?”恍惚间,肖阳屿的眼睛闪闪的,好像有泪。
“老袁说你喝那么多都是为了我,你胃出血严重,我就是想……”
说到后头,我连自己也噎着了。
“对不起。”我看着脚尖,不是滋味。
“是为了什么说的?”肖阳屿问我:“这句‘对不起’,是为了酒吧的事,还是因为老袁说的话?”
他说完,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几秒,我舔了舔唇,看着他说:“肖阳屿,我没想怎么样。”
肖阳屿笑了几声,低声咳着,然后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手机,扫了一眼,“是因为曹子杭?”
“因为曹子杭不理睬你了,付小姐就重新关心上我,送我去医院,给我送果篮,是么?”
肖阳屿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叫我难堪。
我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背后一暖,肖阳屿忽然圈住我,力度大的好像要将我揉进身体里。
果篮被他扔地上,他覆在我耳边用略有些自嘲的口吻告诉我:“可就算是这样,我也趋之若鹫。”
隔了层病号服,肖阳屿的体温热的烫人,我呐呐的把他推开。
“肖阳屿,我不想怎样,送医院送果篮都只是出于对普通朋友的关心,即使是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看着他全身一僵,眼底好似真有种希望,渐渐化作乌有。
我吸了口气:“我和子杭确实出了些矛盾,但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我了,我会尽量去解决这些事情。肖阳屿,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我说的话很乱,事情都没头脑的接到一块,但我相信肖阳屿知道我在讲些什么。
他退却了几步,宽大的身形在此刻看上去竟削弱的不像话。
很久,我听见肖阳屿说:“付小幸,你做的很好。斩草除根,不再牵挂。”
他一步步退着,最后在我的眼前,倒在地上。
米雪攀上去,要找人送他去医院,我及时喊住,随后拨通了老袁的电话。
老袁来的时候,肖阳屿已经缩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他穿了一身警服,头上还有汗,走之前眼神很冷,老袁说了和肖阳屿一样的话。
用冰冷的语气说着:“付小幸,做的真好。”
办公室静了很久,米雪冲我道歉,告诉我她只是把果篮放在门口,却还是没料到被护士发现了。
我听着她的解释,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没关系,这只是工作,失误一次没什么大了的。
可感情不同,失误一次,就是万丈深渊。
到了很晚,曹子杭的电话依旧没打过来。
公司里有他的眼线,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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