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外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软着脚下去,扒开落地窗,看见汽车打着光渐行渐远。
我蜷在床上睡了,心里头的寒意在无限扩大。
半梦半醒间,身子冷的打颤,迷迷糊糊的听见公寓底下汽车长行的声音。
房间外的脚步声踢踏作响,须臾后,门吱呀一声拉开,一只温热的胳膊嚯的擒住我的腰。
我慌乱的挣扎了下。
接着,密密麻麻的吻重新落在我身上,抵着睡意朦胧,欺在我身上的曹子杭力度大的出奇。
下腹坚挺如斯,似乎要继续之前未完成的动作。
我所有的求饶声被他吞进嗓子里,这次他没了先前的耐性,手指头快速的探进下腹,须臾后,疯狂的冲撞进来。
我疼的浑身发颤,但他的唇紧紧摄住我的舌头,只让我发出类似嘤咛的呜咽。
这个夜晚,曹子杭像个疯子般的,一次又一次的要我,每一下都像是不满的报复,撞击的我两条腿直打颤。
我在他沉默的索取中,渐渐睡去,又进而被折腾醒过来,如此反复。
翌日,浑身的酸麻把我刺的醒过来,腹上揽了支胳膊,健硕有力的让我向身后的男人靠拢。
我爬起来,却对上了肖阳屿放大的俊脸。
“醒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促狭,沉沉的看我。
我懵了一下。
“昨晚……是你?”
他的脸黑了几分:“你以为是谁?曹子杭?”
仿佛有只手掐住我的心脏。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回去了吗?”
肖阳屿脸上掠过不自然,少顷后,语气淡漠的说:“昨晚我在原地等你,后来丁珰打电话过来,跟我说,曹子杭想上你。”
他的眼神倏地犀利起来,我有些不自在。
“……什么时候打的?”
“曹子杭离开之后。”他一瞬不瞬的看我:“丁珰跟我说了很多,说你被曹子杭欺负了……我受不住她的挑拨……”
后面的即使肖阳屿没说,我也能猜到。
原来是她安排好的。
“你走吧。”我费了好大力气把话吐出来。
肖阳屿眸光一暗,声音有些沙哑:“付小幸,你宁愿被曹子杭上,也不想见我?”
我蓦地被他眼神击中,抿了抿嘴,竟然低弱到说不出话。
我怎么会不想见你,知道自己没便宜了曹子杭,心里的石头咯噔落地。
只是——
只是我那么恨他,要是被他发现了这一切,我做过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不都成了付之东流的罪孽?
“是,我不想见你,从你第一次上我,一直到现在,你碰我的每一次我都觉得恶心。”
紧紧拽着被子,我忍住胸口剧烈的起伏,愣愣的瞪着肖阳屿。
他似乎也怔住了,眼神受伤的一如之前他醉酒的那次。
他的眼眶红了:“这么久了,你是这么想我的?”
我偏头,没正视他的眼睛。
肖阳屿一寸寸把我扳正,“看着我,付小幸。你现在嫌我碰你恶心,我上你的那次为什么不说?曹子杭要你做我情妇的那会儿,为什么要来找我?既然这么接受不了我,又为什么要给我机会!”
他的鼻翼因为怒气一张一合,最后一句话说的慢极了,却好像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扣我心上。
我掰开他的指头,绷着咬肌回他:“因为那时候的你有利用价值,你是曹子杭唯一怕的人,不找你找谁?我说,你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不会连是不是利用你都看不出吧?”
我终于明白了他到最后的声音为什么会越来越轻,因为极力克制住悲伤的时候,是好不容易才忍住哭腔的,又要怎么去大声。
肖阳屿巴掌一伸,带动了风,我扑的闭上眼,床板被他震的发颤。
“知道了,就赶紧滚,我还要收拾干净去见我老公。”
指头快把被套抠破了,我敛着眼皮,看肖阳屿慢慢的抽动身子,从床上挪下去。
我闭上眼,用背对着他,眼泪把我崩成了泪人。
肖阳屿咔嚓关上门的时候,我想心碎大抵如此。
原来漫长的岁月里,还有能让我心如刀绞的时刻。
原来我跟肖阳屿,已经认识的久到连我都细数不过来,原来我第一次主动找上他,他记忆犹新。
他果然是从很早很早就喜欢上我了,不然怎么忍得下我的百般折磨。
只是不会再有了,这个叫肖阳屿的男人,大抵彻彻底底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我用对曹子杭满腔的恨,一点一点的摧毁掉他的自尊心。
我定要加倍从伤害我的人身上讨回来,把所遭受的罪孽,成倍成倍的丢回去!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把我拉回神,找了几次才从衣服兜里摸出来那方块大小屏幕。
丁珰:出来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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