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杭面色一沉。
下一瞬,眼里布满了无尽的寒意,跟刀子似的卷向我:“哦?那在你看来,似乎肖阳屿有很多能让你自豪的地方?”
“那是自然!”我顶了一句,然后缩缩脖子:“所以曹子杭你最好不要干涉我们两个,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曹子杭眼睛闪了一下,身子欺过来,气息冷冽的叫人打颤:“这就是你期望的?嗯?再不联系?”
再没有关联,这的确是我所期望的。
只是眼前的曹子杭脸色阴沉的可怕,像座随点随爆的活火山。我咽了口唾沫,那些刻薄的话跟卡在嗓子里似的。
“你要是能做到的话……肖阳屿还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弱弱的。
“我问的是你的想法!”曹子杭声音嚯的拔高几度,目光凛冽的割在我身上,嘴角是无尽的嘲弄:“就算我现在强了你,肖阳屿又能拿我怎样?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我心慌的漏跳了一拍。
差点忘记了,就是这个人,千方百计的把肖阳屿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是恨我……针对我就好了啊,干嘛老是找他麻烦。”
我没骨气的带了些哭腔。
曹子杭暴怒的像头发狂的野兽,我原以为如今的付小幸足够强悍,可是在他面前,竟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他像是没料到我会抽抽起来,烦躁的一拳砸向扶栏,嘭的一声,连带着下边杆子的颤音一块挤进我耳朵里。
“付小幸,我问你最后一遍。你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了,一面也不想见到了,是么?”
曹子杭薄唇抿成条线,声音压抑且低沉,目光一瞬不瞬的期在我身上。
我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心里的突突声快要震破耳膜,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嗯,不仅如此。这次我推她就是想提醒你们,只有我可以在你们头顶上为所欲为,即使她丁珰真的伤着了碰着了,我也照旧过的好好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吧,什么要我回到你身边的话,你想借此来报复我?做了这么多,只让我看了一场又一场的笑话,有意思么?”
我硬着头皮,嘴角弯起笑,看着曹子杭的脸越陷越黑,精壮的胳膊也微微颤着,像是随时都能招呼到我脸上。
“滚。”
半晌,从他的两片薄唇中吐出这么一个音。
曹子杭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怒意,瞳仁里转瞬即逝的受伤,快的让我怀疑只是错觉。身子修长的挺立着,看上去却有些僵硬。
我咬着唇,用了浑身的劲儿,假装轻巧的从他身边走开。
“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没走两步,后头冷冽的声音嚯的炸响:“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出些什么。”
我腿肚子一抽,极力克制住身上的战栗,一步步踏着高跟从曹家离开。
后背被汗湿了一大片。
心里跟被人带着拳击手套捶了一拳似的,闷闷的,明明看不到伤口,却疼的要命。
后来的几天我都刻意在躲着曹子杭,每天上下班我都找付博砬替我遮掩着,生怕一不留神又落了单,跟上回似的被曹子杭捆绑起来。
而比曹子杭横截我更可怕的事情,大抵就是曹氏在这么几天内窒息般的安静。
让我慌乱的以为,他是不是在准备向肖氏出手。
日子一天天过,肖阳屿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连付博砬都摸不清他的动向。
倒也不算全部没消息,只是我唯一能知道他的近况的途径,却是从方葵跟他的电话里听到。
每天晚上,丁珰都按时坐在后花园前头的门槛上,迎着月光,拨通跟肖阳屿之间的电话,他们的关系紧紧联系着。
而我就成了一个窃听别人谈话内容的小偷,每天晚上都怯怯的蜷在离方葵有几米远的拐角墙后。
肖阳屿的声音应该是很小,我听不到,只能偶尔入耳几句低沉的声音,感觉像极了肖阳屿,而方葵也跟吃了蜜的小女人似的,乖巧的有问必答。
我犟着性子不去主动联系他,也有好几次怀疑过方葵,或者是想去相信一回肖阳屿。
明明之前那么好的我跟他,现在怎么可能会只联系方葵而从我眼下消失呢?
这样忐忑的过了好几天,有天晚上我照旧缩在拐角墙旁边的地方听着方葵单方面的回答,偶尔夹杂着几句模模糊糊的男音。
真正摧毁我的,是方葵挂断电话前的那句话。
她娇糯的对着电话里可能是我男朋友的男人说:“肖哥哥晚安,我爱你。”
最后那三个字的分量,像是给我这几天来的迷茫跟无措重重的来了一击。
那一刻我脑子里跟塞了浆糊似的,往后缩了几步,再抬头,就看见方葵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接着她唇角勾笑,颇带挑衅意味的跟我说:“付小幸,你不会这么几天一直在这里偷听吧?肖哥哥没联系你吗?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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