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定定的看我,愈发深不可测。
往里走两步,曹佳跟丁珰两个人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把我摁在地上狠抽一顿。
到大厅,曹子杭的步子没打算停下来。
我懵懵的跟在后头,话都噎在嗓子里,猜不到他要带我去哪。
应该是注意到我没跟上去了,曹子杭折回来,灯光带动了他略显凌乱的发,一双如星空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万水千山。
“付女士还是速战速决为好,我不打算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吸了口气,硬着头皮跟上去。
跟着他的步子,一点一点走上楼梯,心里乱成了粥,脑子里也空空的。
“曹子杭。”我喊他。
他没停,大手唰的拉开了房门,修长的腿埋进去,看上去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我却腾不开步子。
那里边的狭小空间,是我跟曹子杭待过五年的地方,如今要是进去,就真的任人操控了。
“放心吧,我对被人上过的破鞋不感兴趣。”
他折头,说出来的话分外刻薄,一双凛冽的眸子像是能洞悉我的心事。
里面只开了盏很暗的夜灯,床铺上的四件套看上去崭新如初。我所有的话都噎在嗓子里,看他修长的胳膊探过来,拿着黑色的收工西服打开衣柜们,里头清一色的黑西装跟白衬衫,一点儿女人用的东西都没有。
他……没有跟丁珰住在一起吗?
“说吧,难得付女士有闲情雅致主动来找我。告诉我是想到了什么方法来侮辱我?”
曹子杭把衣服挂上,目不偏视的从我身边擦过,冷冽的气息好像稍不留神就能把我淹没掉。
笔直修长的腿相互交叠,他摆了个慵懒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我呐呐的,低头:“我没有想侮辱你。”
“这种话你认为在几天前的那件事情发生后,我还会相信么?”他很轻松的吸了一口,浓白的烟雾跟着呼出来的方向升到房顶。
几天前的事情……是指丁珰假装自己被推倒的那件吧。
我拧着指头,盯着发白的指节,像是有惊涛骇浪般的酸楚哽咽在嗓子里。
“曹子杭……我来是想求你,别再针对肖阳屿了。”
嘴唇轻微的颤着,我不敢去看曹子杭的眼睛,脑子里就剩了滩稀巴烂的泥。
“呵,付小幸。我为什么要接受一个巴不得我去死的女人的请求?求我?肖阳屿在你眼里不是很能耐么?怎么,现在他连面都不敢出,要你来跟我商量了是么!”
他的尾音嚯的拔高了几度,垂眸时看到的手背上,凸出了好几条青筋,看上去气得不轻。
我瞌上眼皮,死死咬着下唇,用脚尖摸着前边的路,等差不多了,再噗通一声双膝点在地上。
然后才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曹子杭大抵是被我的举动给怔住了,两根指头夹着的烟久久未动,飘渺的白气晕的他脸都有些朦胧了。
我费力的扯出笑,心麻木的一丝儿知觉都没有:“这是我第三次给你跪下。第一次是结婚那会儿,第二次是我哥入狱那回。今天是第三次,我知道你恨我,之前跟丁珰在楼梯道那块,话都是我说的,跟肖阳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曹子杭,我们夫妻五年。就当……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吧,或者有什么恨你都冲我撒就好了,别动他,好吗?”
我不想哭的,可脸上一抹就一手心的泪。
我胆儿特小,不知道该怎样去抵抗曹子杭这份沉甸甸的报复。
事情都水落石出了,付博砬被逼着不能以真实身份见人,肖阳屿现在身处国外不能回来,肖氏受到了重创,连老袁都挡不住。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曹子杭一手操作的。目的……是为了报复?
可明明事先出轨的是他啊。
生平第一次想让傅氏变强是为了要对付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恐惧一个人竟也是源由于他。
“付小幸,你以为我做了这么多,是因为……恨你?”
曹子杭一瞬不瞬的直视我的眼睛,方才的冷冽像在须臾间哄塌了,深沉的要命。
我嗡嗡的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除了报复还能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要看我向他求饶的样子。
我吸了口气,目光怔怔的:“总不可能是喜欢我……”
“呵。”曹子杭看上去有些苦涩,单手探进烟灰缸把烟头摁灭,呼出口气,“付小幸,你说对了,我是恨你。”
我瑟瑟的看他。
“你永远不会明白。”他闭上眼睛,兀自摇了摇头,眉头拧成了一团,又倏地站起来,大手从我的膝盖窝捞过,一把顺到床铺上,高大的身体欺上来。
我被他惊的撑大的眼皮,刚要咬上去就被他粗鲁的吼声喝住。
“别动!”
曹子杭捏住我的下巴,目光如冰的扫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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