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时佳君哪句‘付总,我约到了,下午四点在梦色咖啡厅的201间’,从内线电话里传过来,我才彻底松了口气。
下午三点,我彻底闲不住,一想到能见到他便坐如针毡,于是比约定时间还要提前了一个钟头到了‘梦色’。
梦色是家精致小巧的咖啡厅,据时佳君所说,建起来时被赋予了一个很赞的寓意:美梦成真的色彩。
包间里放了轻快的音乐,整个人的心情好像都跟着这些调子轻轻的向上扬。
我期待着他的到来,在这场尚未注定结局的博弈里,等他靠近我的每一秒,都被拉的无比漫长。
四点一到,包间毛玻璃门却依旧没有被推开的迹象。
四点半,咖啡来回续了几杯,嗓子眼被黑森林蛋糕腻歪的再咽不下甜食。
五点,曹子杭来短信说要去傅氏接我。我回:不用。然后要服务生把包间的音乐关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的可怕。
从最初的期盼,到后来的一点点失望,浑身的毛孔都好似淬了冰般的沉。
也是,他该不会来了,这个时候应当陪着方葵吧?
他疼方葵,知道方葵爱吃甜食,让她住进他的公寓。我早该知道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暴露在视野中,无声的敲击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抬头,方葵略带讽刺的笑往眼睛里扎。
“哎哟哟,瞧瞧我们的大情圣。我本来以为放你鸽子你就该有自知之明了,没想到还能死皮赖脸的等到现在。看样子,你是打算上演一出苦情计,要肖哥哥找回你?”
高跟鞋细碎的声音辗转在地面上,她走到我跟前,睥睨着说:“你死心吧,肖哥哥不会来的。他嫌你烦,要我把你打发了。”
我沉着眼睛,心中像有什么坍塌了。
方葵轻蔑的说:“付小幸,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不要脸。当初丢下肖哥哥的人是你,现在死皮赖脸做这些的也是你。怎么,现在意识到肖氏日渐壮大不想放下了?迟了!”
“你最好有些自知之明,肖哥哥不会喜欢你了,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做这么多除了让他清楚你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本性外,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清晰的感受着血液渐渐凝固,清晰的把她的话一字不落的收进耳朵里。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连指甲盖都在轻微的打颤。
我想站起来,想用红酒泼她的脸,然后英气逼人的告诉她:“我不信!肖阳屿是喜欢我的,方葵你少拿这些把戏来糊弄我,我告诉你,没用!除非他当面对我说这些话,不然,你在我眼里就是个本性难移的骗子!”
可最后……这些话都跟着那份撕裂的疼,如数咽了回去。
我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了。
小年轻那套纠纠缠缠,你追我赶,似乎真的不适合我。
肖阳屿对我死心了,他不爱我了。我怎么还没醒悟过来?
把话说破,好像除了让自己显得更可怜一点,更没有尊严一点,就再没别的好处。
我真傻,都经历这么多了,绝对……绝对不能让自己像当初被曹子杭丢掉一般的狼狈——那样卑微的像条可怜虫。
方葵收起视线,临走前说了最后一句话:“你最好别再靠近他了,很恶心。”
留下一道精致到看不腻的残影,踢踏踢踏的从视野消失。
我浑身打着颤,如临腊月的霜,后背一阵凉一阵热,僵硬的发憷。
回到公寓,亮堂堂的光有些刺眼,我爬上床,裹了好几层被子,想把自己彻彻底底的闷进去。
记得上午时跟自己打的赌吗?他没来,我赌输了。
赌注是以后再也不要去见他,跟一个叫肖阳屿的男人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
我输的太彻底了。
这样迷迷糊糊的躺着,中间小睡过几次,大多数都程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我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种半梦半醒,方生方死的世界中去。
直到有一张温和有力的手从床边替我掖了掖被角,我倏地惊醒,慌乱的抓住他的指头,对上曹子杭略有些惊讶的眼睛。
是他啊……
我迟疑了一下,撒开手,他却蓦地反握住,眉眼认真的不像话。
“做恶梦了?”他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嗯。”
“饿了没?”
“不饿。”我麻木的说。
曹子杭仔细的在我脸上打量了一圈,然后撒手,语气平淡的说:“不饿也下来,我亲自下的厨,面子必须给。”
然后给我留了一个特清俊的背影。
我抿了抿嘴,拖拉着毛绒拖鞋下去。
桌子上一汤一菜,还有一碗黑呼呼的黑米粥。
“快吃吧。”曹子杭摆好了碗筷,然后坐在一边敲电脑。
我下去,悻悻的摸着筷子,下午吃的蛋糕味道似乎还反在胃里。
僵硬的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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