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占地方。”
剔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边走。
我悻悻的跟上。
路上一句话没说,空气沉默的有些打紧。
说实话,我穿不大惯高跟。以往傅氏开会我都是能简则简,这种需要盛装出席的场面少的跟见到瞿泽云的次数有的一拼。
以至于刚进厅子的时候,我很跌面的扭了一下。
幸好身后的瞿泽云眼疾手快的把我重心拖住,银丝眼镜框上泛着凛冽的光:“不习惯穿高跟?”
他挑眉,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我立即站好,闪了两步,别扭的转头:“还好。”
也就这个时候,我才正视起这里。
脚下铺满了圆桌跟红地毯,整的跟瞿泽云那张脸似的,高贵优雅,一看气场就不小。
“带我来当你女伴?”我问。
他默了一下,语气如常:“付小幸,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笨。”
看样子有几分戏虐。
说归说,瞿泽云还是足够绅士的揽着我的腰,手指头曲着,很标准的礼仪手。我也不扭捏,脚下近十厘米的细跟要我走几步还勉勉强强,看面前的阵势,怕是得站一两个钟头。
我的视线跟着宾客打转,一路过来,也有不少凑过来跟瞿泽云交谈两句的,那时候我就安分的站在一边。
他的圈子非富即贵,能搭上两句话对傅氏的发展也有帮助,但也不必刻意强求。
临近开场,一对熟悉的俪影倏地撞进视线。
欣长的身子,面容儒雅清俊,白色手工西装异常贴身,弯曲的手臂中执着一位脸蛋清秀的白裙子姑娘,肖阳屿跟方葵,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当是谁呢。”方葵勾起下巴,素净的脸上浮起一抹鄙夷。
四目相对,两对人心照不宣的打了个照面。
“好巧,想不到你们也在场。”瞿泽云面色如常说道,微微敲动的手指头却让我感到不安。
“巧?这里谁该出现,谁不该出现,你应该比我清楚。”肖阳屿挑起眉锋,话里寒意刹现。
他是在说我吗?抛开两个同等咖位的他两不说,方葵是他对外公认的妻子,真正多余的,就只有我一个。
瞿泽云收了收手臂,桀骜的笑着:“肖总,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听不明白就不必听明白。瞿泽云,你带我的女人来这种场合,是活腻了?”肖阳屿沉着一张脸,咬肌轻轻绷着,看上去像头暴躁的狮子。
方葵脸色煞白,揪住他袖子的手也紧了紧。
瞿泽云倒不惧他,只是圈住我的指头敲打的频率更快了,“你的女人?肖阳屿,你的女人不是好好在你怀里窝着么?怎么,现在想一口气吃下两个?”
我听得出他话中的讥讽,发愣的看着肖阳屿的表情,心里怪不是滋味。
“趁我没翻脸,就此收手。”肖阳屿目若寒蝉。
“你随意。”瞿泽云丢下一句话,圈住我的腰折回。
我的手脚冰凉,每走一步都僵硬的跟木头似的。
心底某一处在费力呐喊,期望肖阳屿能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要我别跟瞿泽云走。
或者是能挣开方葵,让我清楚,在他心里我能比她更重要那么一点。
怎样都好,给只差临门一脚的我一些勇气。
“怎么,他没有追上来你很失望?”说这话的是瞿泽云,一张脸冷的跟扑克似的。
他的特意挑拨我怎么会看不出来,语气也不如先前那般和善:“瞿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倒是连说话语气都如出一辙。”他勾了勾唇,饶是讽刺的说。
我轻轻避开他的手,默然的看他。
瞿泽云两边巴掌揣进西裤口袋,有些冷傲:“可付小幸,我是什么意思重要么?你刚才没反驳我说的话,不就证明你也想通过我的手去试探肖阳屿,看看你跟方葵在他心里谁更珍视谁一些?”
心事被戳中,我咬着唇皮,心虚的看向别处。
瞿泽云倾过来,身上带着寡淡的男士香水味,鼻息打在我耳垂上,“我可以帮你明鉴他的真心,我们互惠互利,这样不是更好?”
我一愣,倒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互惠互利?”
“这你就不必管了,只要你乖乖配合,闷声不说话,剩下的戏我会演好。”瞿泽云抬起下巴,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沉默。
以前的我一度讨厌那种费尽千方百计去试探男人底线的女人,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样不够自爱。所以在跟曹子杭长达六年的婚姻中,我都极为坦诚。
可爱情就像层毛边的玻璃纸,在遇到真正在乎的要死的人时,一切的准则跟信仰都会经不住诱惑被悄然击碎。
鬼使神差的,我在瞿泽云略显算计的眼神下,点头。
气氛渐入佳境,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视线飘向肖阳屿那边,可这场上唯一能摄住我的视线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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