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
肖阳屿的气息好似猛兽般突兀,紧紧包裹着我,无孔不入的渗透进毛孔。
“你怎么来了?”我任由他抱着,本想平淡的问出这句话,脱口而出后竟带了些难察觉的委屈。
“想你。”他说话时声带的震动刺激着后颈,“小幸,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跟瞿泽云发生点什么?”
我窒了一下,有些被他的猜测气到,“问这种话之前不该盘算一下你自己吗?就算我跟他发生了什么,你在意吗?你的立场是什么?你跟方葵不是挺能处的吗?”
一连几个问句,说出来后连我自己都愣了。
肖阳屿环住我的手臂很轻微的僵住,此起彼伏的吐息声把我两的距离拉的老长。
我抿了抿嘴,想跟他道歉。
他的声音却豪不突兀的插进来:“对不起,小幸,让你受委屈了。”
横在嗓子眼里的话,竟因为他的寥寥数语,化作温暖的泡沫,淹没到舌根。
“你在为什么道歉啊……”我眨了眨眼,带了丝哭腔。
肖阳屿把我搂的更紧,那是一种恨不得勒紧身体的力度,“那段见不到你的日子,我想你想到发疯。肖氏的最大股东虽然是我,可也是藏在我背后的肖家的门面。方葵是从方家过继来我家的,为了长远发展考虑,他们从小就把她当成了童养媳来养着。”
“向你求婚的时候,我为了方葵的事情跟肖家决裂过一次。他们虽然心有不满,可也不抵不过我的先斩后奏。”
“原本以为娶了你就尘埃落定,我不知道我妈竟然会让人在付博砬那边下手,她的人怂恿付博砬计划你逃婚,付博砬再转利用了程悦。我知道逃婚的事不该怪你,我该不顾一切把你挽留住的,可我没有架住肖家的大发雷霆,反而妥协让方葵当了应急新娘。而这一切,还是在婚礼之后才查明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隐隐带着沙哑,跟万人瞩目的沉冷模样相差径庭。
“我早就该去找你的。那会儿你跟曹子杭的绯闻响彻A市,我不该犹豫。”
“抱歉,我嫉妒到发疯,做了这么多蠢事,没想到会把你越推越远。”
肖阳屿的声音愈发压抑,我能感受到浅薄布料后的心脏跳动,沉重的像要挣脱束缚。
我把身子扳正,以面朝他,尽管漆黑一片看不清丁点轮廓,可手指一寸寸掠过他温和的皮肤时,似乎能看到那张略带忏意的面庞。
他的大手像块烙铁,炽热而温暖。
我知道,他也一定在看我。
窗外皎洁的月光反射在如黑曜石的瞳孔里,折出宛若星子的光。
我垫脚,唇皮轻轻贴在他刚毅的下巴上,轻吻着上挪,一寸寸挑起他薄凉的唇。
肖阳屿给了我回应,手臂一捞,我们之间的接触更为紧密。
感受到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以及他难得杂乱无章的吻技。
我两忘情的吻着,想要把这段时间的内疚跟委屈都发泄出来,情到深处,他温和有力的手轻轻替我褪去了衣物,某处也早就湿如洪水。
满室旖旎。
完事后,我依偎在肖阳屿怀里,仔细想了想,骤然觉得有些吃亏。
“肖阳屿,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吵完,只要在床单上滚一圈就和好了?”
肖阳屿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我枕着他精壮的胸膛,浑厚的男低音在耳边响起,“唔,这样算下来,的确是我亏让了。”
我惊讶的抬头,“明明吃亏的是我好不好!”
他笑,语气有些挪椰,“小幸,我可是要付诸辛勤耕耘的,而且每次干到一半你就餍足,我还得将就你停下来,这样受到摧残,还不够亏让?”
我听到他微微扬起的尾音,心下一痒,报复般的啃在他下巴上,“净说些歪理!”
明明每次说够都没有停过好不好!
肖阳屿迁就着我,某只手却很不正经的在使坏。
闹腾了一会儿,我渐渐有些困了,伏在他的胸口上,问,“肖阳屿,方葵那事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以为她是横隔在我们中拔不出的刺,但肖阳屿的道行显然比我高多了,从他不动声色的表情里就能看出。
“我会处理妥当。”他忽然话锋一转,“可是小幸,驱逐插足者不应该是女方的艰巨任务吗?”
顺着他的话,我脑补出了一场正室跟小三据理力争的戏。
忍不住笑出来,“你不是一向让我避开你的家事吗?”
了解肖家也好,他跟方葵的关系也好,这些在之前都是肖阳屿对我严把口风的事情。也像是长在肉里的刺,久而久之我甚至都不抱期望能重见天日,没想到他竟然会用最直接又最温柔的方法,替我把那些不安给驱散开。
肖阳屿揉了揉我的头发,嗓音颇低,“肖家的事很复杂,他们本来就钦定了儿媳。我怕会因为我的选择伤害到你。你性格又懦弱,在没有决定把握能对抗他们前,对你全盘托出,保不准你会东想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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