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官配被穿书女拦截了。
她霸占了我的身体,我的亲人,如今还想霸占我的心上人。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我的心上人的确来相府提了亲。
可他提亲的对象——
却是我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
1
若非意外,我本该是他的妻。
而现在,我的身体被穿书女霸占,穿书女对他的纠缠众人皆知,为防她惹事,她被锁在我的闺房里,门口派重兵把守。
我的魂魄却只能远远看着。
十里红妆绵延不绝,从相府到皇宫,头抬嫁妆已安置妥当,末抬嫁妆却还未出府。
帝王封后,声势浩荡。
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大红婚服,宽袖间的鸳鸯是我见他亲自一针一针绣的,他不擅刺绣,所以针针落满血。
今日的他同往日里不同,他唇边含笑,笑入眼底。
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他纵身跃下马来,站在相府门口抬头看了看,媒人不敢闹他,敢闹他的都是至交,一会让他作诗,一会又让他发利是封。
我极力凑到他身前,怔然看他许久,忍不住想去碰碰他的脸,意料之中的失落,什么都触碰不到。
指尖在赤日炎炎下越显透明。
最近这几年,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不清,忘了很多重要的事,似是我强留在世上的代价。
我不想忘记他。
可我也知道,我快要消散了。我在这世上停留了十年,弹指却只一瞬间,我没能长长久久地陪着他。
一抹幽魂,消散也便消散了。
纵使我再不甘,我同他也没什么缘分了。
而他与姐姐蹉跎十年。
我想他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2
我是家中嫡幼女。
前头还有兄长和姐姐。
娘亲是将门虎女,遭奸人算计,她怀我时身中剧毒,余毒还未被清彻底,我便已呱呱坠地。
太医再来给娘亲把脉,惊奇地发现她体内的毒转移到了我身上。
娘亲对我很是愧疚,她愧疚没有给予我一个康健的身体。我从小就喝药,名副其实药罐子里长大。
各种名贵药材,爹爹与娘亲不要钱的往我身上堆。
我自幼便得万千宠爱。
姐姐继承了母亲的风范,一把红缨枪耍的威风凛凛,又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长鞭,我常在练武场的边上羡慕地看她。
我很喜欢姐姐。
姐姐长得很好看,五官秾艳宛若玫瑰,气质潇洒不羁,不似京中的世家贵女,任凭谁见都会惊艳。
「姝姝,快藏起来。」姐姐递给我一个油纸包,极像哄孩子的口吻,「待会让娘看到,可是会被没收的。」
我捏了捏纸包,没敢用劲,又觉得这纸包熟悉。
这难道是仟佰味的酸角糕?
我抬头惊喜地望着她。
只见她冲我眨了眨眼,神色格外灵动鲜活。我让身边的京墨悄悄把这包酸角糕藏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常喝药的缘故,我向来爱吃甜。不过甜食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娘亲便限制了我吃甜食的量。
姐姐摸了摸我的头:「郊外桃花开的极好看,长乐准备办一场赏花宴,已经下帖子邀请了京中诸多贵女。」
我不高兴地拍下姐姐的手,但一想到她的话,又自觉蹭了蹭她的手以示讨好。
嫣嫣许久不办赏花宴,自我受了风算起,已有些日子没出门了,但若我一个人去赴宴,娘亲也绝不会同意。
姐姐虽是家中嫡长女,却一向不喜这些宴会之类的人情交际。
我也知道她爱逗我,断然不会放心我自己一个人赴宴,于是便拽着她的衣角撒娇。
「姐姐,同姝姝一起去嘛。你看宴会多有意思,有吃又有玩。」
我数着宴会几点好处,想了想,又贼兮兮道,「说不定多参与几场宴会,姐姐还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嫣嫣定不会只邀请世家贵女,这类宴会,通常也作相亲用。
其实我也不喜欢宴会,可唯有这时,我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而不是终日被囚于笼中的雀儿。
姐姐拍了拍我的头有几分哭笑不得:「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口无遮拦。」
我靠在她肩上笑:「那是自然。」
3
盼星星盼月亮,赴宴的日子终于来临。
我醒得很早,也让京墨早早给我绾好发,为了显出好气色,我还特意抿了些口脂。
京墨扶着我下了马车,我一抬头便见戚嫣在门口等我,她见我便大力挥了挥手,没有丁点公主风范。
我忍不住向前快走几步,被姐姐拦下来:「你慢些走,长乐在那不会跑,我去那边坐一坐,累了就过来寻姐姐。」
她指了指隐于桃花林的凉亭,只露出一角。
我高兴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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