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想坐起来,施凡一看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扶正了我。他喂我喝了几口水,从保温瓶里盛了一碗冰糖燕窝。炖得晶莹剔透看着很有食欲而我却没有胃口,因见施凡殷勤地盛了一碗端在我面前又是满眼期待,尽力喝了一整碗。施凡笑嘻嘻地说:郑医生说你这时就会真正醒来,还说你一定会饿让我备一些你平常爱吃的食物,真是神医再世。”
我微微点头,看着他若有所思:“我睡多久了?”看到他在我旁边,心里踏实了许多。
施凡合上保温瓶盖说:“有20个小时了吧,我昨天下午到的,一来你就昏倒。”说完打了个哈欠,我才看清施凡憔悴不堪的面容。他守了我整整20个小时,一想到这,心下一紧,我强忍住泪水轻声说:“施凡你一定累坏了吧,我现在没事了,你先回酒店睡一觉吧。”
施凡摇头:“我不累,我就留在这儿陪你。”
我笑了一笑:“你看你胡子都长出来了,曾经英俊的面容变了憔悴不堪,还说不累赶紧回洒店睡一觉啦。”
施凡摸着脸颊笑着说:“憔悴不堪吗?”
我点了点头说:“你去睡一觉,晚上你再过来,顺便带好吃的给我。”
施凡没有要走的意思,准备削苹果给我吃,我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推他走,由于久卧病床,刚下地腿抽搐了一下。我右手扶住床沿左手推着他说:“我现在好好的,你不去休息我会内疚的,这样对我反而对我不好,所以为了我你还是去休息吧。”我一心支走施凡是想独自一人去找陈文,跟他做个了断。
施凡把我抱上床,按摩了一下我的脚,在我的催促下他才作罢拿起外套准备出门,临走时告诉我,等下陈众奇给我带吃的过来。
我点了点头,施凡门一关上,我起身走到了窗旁,花城的第一场雪正飘飘荡荡地下着,天地间也是一片模糊。看着外面的雪思绪飘到了花城森林公园的那片青松林,每年的初雪我跟阿洛必去的地方,而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了。想着阿洛此时正在做什么,是否跟我一样看着雪发呆呢。随即何春的面容映入了我的脑海,我拍着脑袋让自己不去想曾经的往事,多想无益。
电话声响起,我不紧不慢地走到床头柜,一看是陈文的,我没接,他大概打了不下二十通电话,我喝了口水猛地瞥见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丽景公馆的那晚陈文给我带上,我把它取了下来,有种抽离的感觉,好像是肌肉分离般有股灼灼的疼痛感。我用纸巾包裹住它放在床头柜上,拿起电话给陈众奇,让他到源山大厦十二楼我曾经的办公室拿回放在保险柜里的那个文件袋,电话里我听到了罗迪的声音。
放下电话我给陈文回拨了过去,不到十秒传来陈文的声音:“阿美你在哪里?你怎么没接我电话?”
我冷笑着:“我刚到花城,5点我们到诺言咖啡厅吧。”这是我和陈文初次见面的地方。
陈文:“阿美,你怀孕了不能喝咖啡,我叫李叔煲粥给你吃吧,阿美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都在饿补早孕知识,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见到你,我有好多话跟你说,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什么这几天饿补早孕知识,这几天他明明忙着订婚,听到这心口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陈文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阿美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拍了拍心口,屏一屏气息说:“我现在还有事,你也不用来接我,我们5点准时到诺言咖啡厅吧。”
陈文:“阿美,怀孕初期不能喝咖啡啦,我们还是去李叔那吧。”
我定了定神说:“就想喝咖啡。”
陈文:“好好,我的好阿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什么都依你。”
我冷冷回他:“那5点钟见。”随即把电话挂了。
沉沉密密的痛,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失声痛哭。想起每次和他吃饭都是在李叔那他身旁女伴比换衣服还快,李月口中的他。越哭越清醒,猛地收住眼泪,他不值得我流泪。此刻的我才看清陈文是怎样的男人。
我呆呆地靠在床头,过了半小时。我起身到卫生间洗头洗澡,换上施凡为我准备的衣服,拿出化妆盒,镜中的我面色苍白。我往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底和腮红,拿起眉笔,一不小心笔从我手中滑落了下去。正欲弯腰捡起时,陈众奇踏步而来随手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把文件袋递给了我。我接过把床头柜上的戒指和手表一同放进了文件袋。
我从陈众奇的手中拿过眉笔,对着镜子画起了眉毛,涂上口红,镜中人已经一扫黯淡容光,艳美如画。就像是戴着一副面具,掩盖了我那颗饱受悲痛又支离破碎的心。
我微微笑了说:“陈副总,这样可以吗?”
陈众奇淡然一笑:“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轻声说:“我跟陈文约好5点钟见面的,这样的我好看吗?”
陈众奇用生冷的声音说:“现在你去见他还有什么用,他都有未婚妻的人了。”我心下一片荒凉:“此时见他只是想跟过去有个了断,把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还给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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