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8日。
国庆节假日结束的第一天。
董大志来到了明茂大厦。
这座气派的写字楼因为价格昂贵在南城尤为凸出。宋家明的工作室就在这里。
抓住刘峰的那天,因为审讯无法进行全面进行。董大志便找来了宋家明帮忙,宋家明支开了警察,单独和刘峰在审讯室呆了一个小时。然后离开的时候说三天后来找他拿审讯报告。没想到中间又叉了一个国庆节,所以董大志只好等假期结束了过来。
12楼1209室。
董大志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应。
董大志拿出了手机拨出了宋家明的电话号码。
房间里传出了手机铃声。
手机在房间里。
董大志挂了电话,重新敲了敲门,力道加大了。
终于,门开了。
宋家明头发蓬松,胡子拉碴的从里面探出了头。
“你这是怎么了?”董大志有点意外。
宋家明没有说话,拉开了门。
董大志走了进去,一股味道扑面而至,那是门窗紧闭人不出门的味道,有人亲切的定义它为宅味。
“你这几天没出去了?”董大志皱了皱眉,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整个房子顿时明亮起来。董大志这才看到桌子上到处是资料,电脑打开着,旁边还要一些吃剩的零食,外卖盒子。
“一周吧?”宋家明打了个哈欠,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刘峰把你搞称这样了?我还真没想到啊,你在台上讲课的时候也是风度翩翩啊,怎么这会看着跟一个流浪汉一样。”董大志真是不太明白。
“确实,是因为刘峰的事情,不过不是因为他。”宋家明站了起来,从那堆资料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文件夹,“这是刘峰的审讯记录,不过和你们的格式不一样,因为他犯罪的这些东西确实不适合你们之前那种一问一答的方式。”
董大志接过审讯记录,一边打开一边问道,“刘峰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说说呗。”
“你要听啊?”宋家明走到前面的冰箱拿出了两罐啤酒,放到了桌子上。
“我不喝了,太凉,还要我开车了。”董大志摆了摆手。
宋家明没有理他,自己打开了啤酒,喝了一大口,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话了。
“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干脆你也别看审讯记录了,我直接从审讯记录说起吧。”
董大志放下了手里的审讯记录,看着宋家明点了点头。
“那天我和刘峰进行了单独会话,去的时候我其实内心很兴奋。毕竟面对这样一个连环强奸凶杀案凶手,还是我曾经模拟推理过的人,是充满了期待的。刘峰很坦诚,直接问我需要了解什么地方,他可以如实相告。我想了一下,便问他杀人的理由。”宋家明看着前面,眼睛里又浮现处了那天刘峰跟他说话的场景。
在回答宋家明问题之前,刘峰忽然笑了。那种笑看上去很平常,但是却感觉莫名的恐惧阴森。
“你能想象到十一岁的孩子看到继母和父亲在卫生间里做爱的感觉吗?对了,门开着,继母用勾魂的眼看着他。”刘峰问道。
“情感缺失下的情爱雏形,因为这个也造成了你现在无法正视自己的感情,因为你走不出那个阴影。”宋家明分析道。
如果说继母毁了刘峰的最初感情情感,那么少管所则毁了他的正义人格。在进入少管所后,他的性格大变。从最开始被人欺负,到后来翻盘为主,成了监狱里的老大。那么在少管所的日子,则毁了他的正义个性。那种环境下,让刘峰的正义个性被吞噬。
有的人,通过管教,认识了之前的错误,回头是岸。
有的人,通过管教,出去后更加疯狂,甚至以坐过牢为荣,为的是让更多的人害怕他,沉沦地狱。
“你享受吗?杀人的时候?”宋家明问。
“第一次杀人,应该是害怕。不过很快就开心起来了,尤其是那个女人被按在天台上,我可以看到整个城市。那感觉就像征服了整个城市。杀人就像吸毒,会上瘾的。于是很快就开始了第二个。第二个就不一样了,杀完后有一种空虚感。感觉就像做了一件事,可是没有人知道。于是我就给警察打电话了,让他们来抓我。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比起杀人,感觉更愉悦。”刘峰眯着眼睛,回忆着自己杀人的记忆。
“可是你很快厌恶了杀人。”宋家明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刘峰问道。
“因为钟美佳,钟美佳被你杀死后,你并没有想让人发现她的尸体,反而是藏起了尸体。可惜被人发现了,不然要不知道多久才会被发现。为什么你后来不想杀人了呢?是觉得无趣还是杀错了人?又或者说,你其实已经在逃避。你在害怕什么?”宋家明接连问了几个问题。
刘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宋家明,眼神直直地,仿佛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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