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开始下雪,北风卷着雪花拍打在脸上,像是刀子一样的疼。
千军万马从风雪中显现,人影密集,雪亮的刀锋在暗夜中闪动着锐利的光华。战马狂奔,速度惊人,刘山的脸孔被风吹的冰冷麻木,大裘将他整个人裹在其中,四个时辰连续不断的奔袭,已经让所有人得手脚都冻得僵硬,寒风刺骨,眼眶通红,飓风之中,这五千人马站在旷野上,他们一个个的眼神坚定,向着目标的方向不断的前军。
一名斥候急速奔回,战士还十分年轻,眉眼清澈,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岁,他的马速极快,迅速奔到楚乔面前,手指着远处,嘴唇却因为冰冷而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李荤也有反应吗?”
斥候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头。他的脖子已经僵硬,点头的姿势有些诡异,像是扯着线的木偶。
“还有多远?”
斥候没有回应,因为这大风雪已经让他的舌头说不出来话了。
一个人站出来道:“属下曾经走过这条路,根据属下的判断,应该还有二十里。”
就在这个时候,这斥候坠马,身边的士兵见了连忙跳下去扶起他,可是触手摸去,已是一片冰冷,呼吸不闻,已然气绝。
天气奇寒,斥候兵们需要将身体掩埋在大雪里去探听敌情,然后抄小路返回,他能坚持到此刻,已然是油尽灯枯了。
但是刘山到此刻损失一名斥候的代价也没有搞清楚自己想要的消息。但是有一点很明确,李轨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他的计划。
刘山看着眼前的道路。茫茫雪源,根本无路可言,可是他能够在李荤的援军赶到之前就攻下来西马营寨吗?
刘山的眼神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他深深的望向前方,不远的前面,大搞还有二十余力的路程,就可以赶到了。
尽管这一战生死不知道,胜负难料,但是刘山依旧是义无反顾,习惯于小规模突破的他相信,自己手中的这些勇士绝对会是那两万西马营寨的守军的噩梦。
刘山下令继续前进,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张视死如归。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风像是发疯的野兽一样在嘶声狂吼着,耳膜全是风声,天地间那般肃静,却又是那般鼓噪,天上的鹰在激烈的盘旋,雪白的翅膀张开几乎可以遮住半面天空。
他们到了。西马营寨的外围西马营寨建设在一处山坡上,正将所有的路全部遮挡。
就在西马营寨的大军一个个的还在醉生梦死的喝酒的时候。
平原上突然现出一道黑线,遥远的大地尽头,雪白一片的雪原上,有低沉如闷雷般的声响,缓缓响彻耳际。
“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他,五千名如狼似虎的军人就这样杀进来,出来喊杀声,在没有别的的声音。
像是一场盛大的军事演习一般,所有的精锐兵种几乎全都聚集在此,西马营寨的官兵呆住了,直到此刻,他们才突然意识到站在自己对面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敌人。
他们像是惴惴不安的兔子,茫然四顾,不知该何去何从,这种眼神刘山见过太多次了,但是这个时候,不能仁慈。
沙场交战,仁慈会使得自己蒙受巨大的损失,历史已经五十次的证明了这一点,所有刘山义无反顾,只能杀。
马世宝放下酒杯,外面的喊杀声让啊他的醉意瞬间消失,所有的偏将都是一脸的茫然,这时候一个士兵报告到:“将军,不好了,一股奇怪的骑兵已经冲破了我们的大门,很快就到大营了。”
“什么?”马世宝惊讶的问了医生,紧接着陷入了沉思,他虽然好酒好色,但是能力却是有的,很快就判断清楚了局势。
“兄弟们,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干跑到我马世宝的大营里来,那就是找死,全部随我迎战,骑兵摆开了阵势给我冲,所有人的步兵上营寨,弓箭给我招呼着,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
刘山的大军继续冲杀,在无尽的荒原上,在这样无尽的雪地上,他们的弯刀面对的是两人的大军,但是他们却悍不畏死。
刘山更是一马当先,每一次战斗刘山都是带队冲锋,这让那些骑兵们更是觉得温暖,每一次都是士气大涨。
面的这样的情况,即便是马世宝这样的大将都觉得吃惊,马世宝率军出来的时候,刘山依旧杀到了中军大营的外面。
马世宝看着刘山道:“原来是你,刘山?”
只见马世宝一声银白色的铠甲,手中拿着一把足足有六十斤重量的宣化斧,骑着一匹西北特有的战马,威风凛凛。
“怎么?你认识我。”刘山疑惑,马世宝作为李轨手下的大将,名字他自然是听过的,但是与此人却是从未谋面啊。
“当然,实不相瞒,我也是江都而来,刘山我劝你一句,带着你的人退回去鸣沙山吧,哪里虽然比突奇施占领,但是凭你现在的军力,可以夺回来祖地了,何必躺西北的这趟浑水呢。”
“我有自己的是吗,更有为西北人民谋福利的志向,夺回祖先的地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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