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传令兵的话,沈步仁眼前一黑,几乎跌倒下去。他刚才还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可是转瞬自己这边就失利,营房中都是睡下的士兵,转瞬间被杀的溃不成军,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也太大了些。
这时,一个老者出现,说道:“少爷,不急,有我在,没事。”
沈步仁也是算计高手,沈步仁更加知道此时若逃,军心就散了,他苦心经营,收拢的这些人就散了,若是一战,还有希望能够挽回败局,他说道:“奋力一战,就那么几个反贼,先不起来什么大浪。”
再次喝道:“所有人奋力杀敌,若能斩杀反贼一个士兵,赏钱五两银子,若是能斩杀反贼大将首领,赏黄金五十。”
沈步仁的士兵多是流寇,正正的精锐他到此时都还舍不得用,除了收拢的流寇之外,此外还有部分是专属刺史府的禁军,听到沈步仁如此重赏,纷纷抽出兵刃,胡乱叫着冲了上去。
但是后院营房被刘山的人疯狂追杀,为了逃命,士兵们纷纷朝着前面冲来,沈步仁重赏之下有勇夫,但是勇夫一时间却冲不过去,反而被溃逃的士兵冲乱了。
此时,府内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眼看着自己这边已经伤了四个人,在战斗下去一定会有人死亡,刘山的命令是不能有一个兄弟丢失。
梁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一声令下,所有人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全部火药放在了营房的周围。
梁青趁着侧门还没有人防守,这短暂的空隙内,给了梁青全身而退的机会。
弓箭手还在阻止那些试图要冲上来的人,但是刚冲上来就被再一次的用弓箭压了回去。
梁青带着人得以顺利的脱身。
而此刻,刘山这边,仿佛老天都在帮着刘山,那些沈步仁手下唯一不多的禁军骑兵尽然被打的没有招架之力。
一个禁军抬头间。刘山已经再一次的已经杀来,刘山的手下个个精锐,养精蓄锐已久,又都是自幼练武,这一段巷子虽然狭窄,禁军骑兵没办法施展。刘山一人一马就可以让他们叫苦连连。
刘山一马当先,弯刀在晚间发出来森冷寒月一般的光芒,捡来的长朔在手。
手中的长槊在月光下闪着阴森可怕的光芒,每一次刺出,就是一条人命,身后的那些战士也是能战之士,手中的弯刀不容易对付骑兵,他们就将弯刀插在晚间腰带上,捡起来地上那些死去随军士兵的长矛不断刺出,禁军的五十余人骑兵像是稻草一样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无数士兵叫喊着,纷纷四处逃窜。
军头眼中充血,将牙齿咬的咔咔直响,他想不到自己请命追击原本是想着立功受赏。
但是谁能够想到,这些士兵竟然是如此的骁勇善战,远远少于他们,却让他们死伤无数。
面对刘山的人,全部都是步兵,但是却深知战斗的要领,这哪里是什么一股小毛贼,完全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中的精锐。
这就形成了屠杀,刘山带着人在战场上冲杀了一次之后,他再度扭转马头,率领所有人再度冲杀,禁军在刘山的冲杀之下,对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整个战场充满了血腥味道,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了。
当刘山再次一人一马杀了一个对穿之后,禁军骑兵还在马上的已经不足十人,刘山手中的长槊一片血红,他至少杀死了六七十人。
此刻,梁青已经顺利的撤退,刘山看着这些人也已经大势已去,说道:“兄弟们,速战速决,尽快撤离。”
刘山再一次的策马冲杀之后,禁军活着的也都没有了追击能力,而那些余下不多的步兵更本不足为虑。
刘山一声令下,按照既定的路线开始撤离,而那个军头心有不甘之下。尽然再一次的追了上去。
当然,逃不掉被水碧儿手下的十名弓箭手全歼的命运。
丞相府,书房。
宇文及背着手走来走去,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陷入了沉吟之中,“你是说,他这一次出奇兵,用几十人就让沈步仁再次损失惨重。”
在宇文及身后的是他的义子兼护卫统领令狐达,此刻,令狐达半躬着身子,道:“是的,我们手下的影子部队看的清楚,此人当真是可怕,死于他一人之手的禁军和沈步仁手下的军士加在一起有五六十人,我想,除了少爷,他是我见过最能打的了。”
宇文及只觉得头晕,他感觉自己尽然玩不过一个刘山了,刘山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清楚,但是现在刘山尽然又一次的出其不意。
而恰恰已经和刘山闹翻的独孤雁,和沈步仁已经合作的独孤雁却在刘山撤离了之后才出动禁军走了一个过场,是刘山和独孤雁本来就在做戏,还是独孤雁和沈步仁是在做戏。
如果刘山和独孤雁做戏,那么独孤雁不至于被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断掉一条腿,而如果独孤雁实在和沈步仁做戏,那么独孤雁又为何会派兵过去,哪怕仅仅只是做个样子。
种种的疑点让宇文及迷惑,他挥挥手,道:“你先退下吧,我想安静一下…”
宇文及需要时间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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