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瘦的身影僵直地坐着,清澈的眸子里有着闪动的水雾,一动不动,倒是莫以诚眼皮跳了跳,目光有些冰冷地望向了嘶喊咆哮的江颖。
那些话,真是刺耳。
眸子里闪过一丝尖锐的光,莫以诚薄唇轻启,淡漠却清晰地开口:“行了,你不要再说。”
江颖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莫以诚!
“……我为什么不能说?”她声音发颤,眸色猩红了几分,指着木风晚尖锐嘶喊,“我就是要说!就是因为这个贱人!躺在里面被割肉取子弹的人又不是她!!……”
“闭嘴!”莫以诚脸色铁青,冷冽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放在裤袋里的拳头攥得很紧,可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炎这一次受伤,说是偶然也可以是必然,劳斯要他死,他就算再神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这一次的木风晚只是个诱饵,如果炎不受这一次伤,也许死的人,就是她了。
莫以诚垂眸,目光里有一丝尴尬,哑声问道:“你呢?……身上有哪儿受伤么?”
问出这一句他就知道,自己问得有些晚了。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女孩子的右手,不知道被什么碾压过,鲜血淋漓的,大片的皮都蹭掉,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来,骨节上还有着炭灰般的灰尘。
病房里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叮当”一声。
子弹取出来了。
病房外的人都怔了怔,注意力被那病房里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木风晚清澈眸子里的水光剧烈一颤,望向了那个方向,起身,她伸出颤抖的右手想拉开病房的门进去看一看--
“木风晚!”江颖察觉了她的动作,犀利地叫出一声,刀一般尖锐的眸光看着她,“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离你这个扫把星远一点他就不会再受伤了!!你要是敢进去,我……”
“我敢进去又怎样--”她呼吸薄弱,目光清冷倔强地扫向江颖,清冽的嗓音字字清晰,“江颖,我比谁都清楚他是怎么受伤,不至于连进去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如果你告诉我他爱你,你们确定了关系,你们之间容不得任何人插进去,那我死都不会犯贱横在你们中间--!可如果没有,就请你闭嘴,让开!”
她眸子里有一丝猩红,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静谧肃杀的病房周围,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那个纤细柔美的女子小脸煞白,浑身却散发着冷冽如冰的气息,强大的气场震慑着众人,生生将江颖逼得眼眶发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拉开门,走了进去,江颖气得发抖,却也没有办法阻止!
莫以诚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凝视着那个走进去的纤细身影,薄唇淡淡抿着,一言不发。
而病房里面,取子弹时候钻心蚀骨的剧痛,已经将病床上的人活活痛醒了几分,麻醉剂已经加了很多,可子弹险些打碎骨头,所以他煞白的脸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健硕的身躯一动不动,沉静如水。
纱布一圈一圈缠上去,新来的护士小心翼翼,被刚刚取出子弹时的场景吓得不轻,眼眶微红,手都在颤抖。
司封权听到了细微的声响,浓密的睫毛缓缓睁开,脸部的轮廓在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里,显得刚毅而俊朗。他眸子微动,看向了来人。
一圈医生都收拾妥当,相互点点头,嘱咐了几句之后就走出了门去。
他淡色的薄唇,又失去了几分血色,深邃的眸子紧紧凝视住她。
木风晚清澈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剧痛,在病房里站定,脚步却停下,不敢走过去。
司封权静静看了她片刻,右手掀开被子,下床。
她彻底被吓到。
“你……”她气若游丝地吐出一个字,眼里的泪水迅速急得冒出来,“司封权你别动……你有伤!你别动!!”
他的人,却已经缓缓站到了她面前。
她吓得要晕过去,司封权的手臂却迅速揽住了她,贴近,他几乎垂眸就能抵住她的头顶,温热的气息在她额头上轻轻扫过。
“我没有那么娇贵,”他暗哑的声音淡淡说着,苍白中透着几丝刚毅,“再说伤的不是什么关键部位,不碍事。”
目光缓慢下移,到某一处的时候缓缓蹙眉:“手为什么不去包扎一下?”
她不语,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凝视着他敞开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眸光剧烈颤抖。
手掌从她腰上往上移动,透过她柔软的发丝触摸到她的下颚骨,轻轻板正让她凄楚的小脸正对着自己,司封权薄唇抿着,气息与她缓缓交融,哑声问道:“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吗?”
他很难想象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个小女人孤身一人,会是什么样子。
木风晚的眸光继续颤着,压着嗓音里的哽咽,开口问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司封权久久凝视着她,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淡淡道:“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劳斯动的手。我想过他会反击,可是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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