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子却不去理会他。尚如初中了他的寒冰蛇毒,全身柔软,绝不能伤他一根毫毛。
尚如初一路上狂骂不迭,不知骂了多少时辰,这时也口干舌燥,再难发出一丝声音。楚廉子缓缓道:“尚如初,你可还记着你进入五柳山庄之时,曾答允我要为我做事,学武归来,我便是你的主人!”尚如初嘶哑着声音说:“老坏蛋,谁要做你的手下!”楚廉子凝神聚气,道:“我当时说过,若你背心诺言,我便要杀了你!”尚如初心头一惊,想到五年前的那个晌午,楚廉子那时的每一句话全都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当时他的确答应要听命于楚廉子,也确有性命之约。楚廉子瞧尚如初微微一怔,道:“你可知,现在我杀你便是易如反掌,我只问你你可愿不愿意听命于我!若你摇一摇头,我便一掌解决了你的性命!”尚如初瞧楚廉子神色凝重,这人虽时常挂着微笑,可绝非善类。尚如初以前从未对自己的性命产生过担忧,就算当年在开封城下血战胡十陌,周进,林虎威等众多高手,可当时城中有万千军民全在注视着他,又因为他与慈万千关系甚笃,眼瞧慈万千身负重伤,被当时情形状况所激,早将自己性命置之度外,可现在则不然,尚如初苦练剑术五年,有如今之武艺却非容易,他本欲在手刃楚廉子后在江湖中扬名立万,他心中还惦记着栗建华,五步童子说的对,当栗建华从绿林山离去之时,他就已后悔,他想挽回一个机会。生死之际他脑海中浮现出诸多愿念,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楚廉子害死,自己心中实是不甘。
楚廉子尚如初脸上有异,心道:“这小子年纪尚小,瞧他神色,实是眷恋尘世,于世间有万般祈愿,我这一计立马奏效!”楚廉子道:“尚如初,你莫需担心,安心归于我手下,等我大事一成,便如你所愿,与你来一次殊死相决,让你替师报仇,可好?”他这几句话说的平淡冲和,软硬兼施,只期尚如初听他所言便是。尚如初伏在地上良久,双目无神,显示在脑海中度量,最后缓缓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楚廉子大喜,缓缓的挨近尚如初左耳,阴测测道:“我要你去刺杀宋国皇帝!”尚如初大惊,可身子全虽软无力,道:“你为何要杀宋国皇帝!”楚廉子笑了笑,道:“因为我要坐这江山的主人”尚如初又是一惊,若是别人口出此言,尚如初定然不信,不仅不信,或许还会笑出声来,可当楚廉子说出这话时,尚如初却只觉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尚如初心道:“我虽不是汉人,也不理那江山最后到底落到谁的手上,可我若为了自己生命而刺杀宋国一国之君,乃是天下不仁不义之至的事!我定能不能做,可我不答应,楚廉子又要立马杀我,这可如何是好!?”转念一想:“我且先答应他,先骗他把我身上毒伤解了,再反戈一击便是了!”尚如初心意一定,抬头道:“楚廉子,你快解了我身上之毒,否则不要说让我刺杀皇上了,便是一只蚂蚁,我也杀他不了!”楚廉子从袖口中抽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三角丹丸,递给尚如初,尚如初服进口中。过了一盏茶功夫,尚如初暗用内力,可依旧施展不出,便急道:“楚廉子,我怎地还没有一点力气!”楚廉子道:“你还未吃解药,当然没有气力!”尚如初一惊,道:“那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楚廉子哦了一声,平淡道“那是‘太怵丸’!”尚如初听都未听过,道:“太怵丸是什么东西!”楚廉子道:“是一种毒药,中毒者需每隔十日便要服用一颗解药,否则便要气绝身亡!”尚如初心中愤懑难平,只想先前之毒未解,现有服下第二种毒药。难不成楚廉子忽然改变注意,便要致自己于死地了。楚廉子掀开窗幔,由窗吹进一丝凉风,沁人心脾。尚如初瞧见外面已经显露微微湛蓝之色,显是太阳将出。他们坐在车上已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车夫一勒缰绳,马儿一声长嘶,马车便停了下来。楚廉子躬身而起,苍白的手掀起车幔,便下车去了。尚如初还躺在车厢地上,就听见楚廉子一声吩咐:“把解药给他!”接着刘九便笑盈盈的走进车厢,缓缓道:“少侠受苦了!这是解药,你服下吧!”尚如初怕再是毒药,便用鼻子一嗅,刘九递到自己嘴边的这颗药丸萦绕着药草之气,这才服下了。药丸下肚,他直觉全身舒服受用,没一会儿,便全身恢复了力气。
尚如初走下马车,才瞧见这儿竟是一处很繁华的市镇。街上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人们身上穿着丝衣锦绸,男的精神抖擞,女的曼妙无边,小孩活泼可爱,老人安详和蔼。街道上商品琳琅满目,周围楼台高阁,层峦叠嶂。街道上游人如织,一派太平盛世的画面。
尚如初从未见过如此安泰和睦的场景,一时间不禁瞧得痴了。站在原地,不肯去迈一步。刘九转过身来回到尚如初身边,道:“尚少侠,劳烦随我到主人家里!”尚如初缓过神来,瞧见刘九还是那副满脸堆笑的模样,本因怒火中烧,可在这氛围之中,却是怎地都不想生气。便随着刘九的脚步追上楚廉子。
楚廉子的府邸在城市的最中心,门前蹲着两只巨大威猛的石狮,朱漆大门,镶边牌匾,上面手书“楚府”两个大字。尚如初踏过尺许门槛,只见府中装饰前所未见,层台耸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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