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好良大军威武雄强,一路未遇过多阻拦,便占领了宋国数座城市。甚至都没有尚如初,周进等人出手的必要。王好良甚喜,每当攻下一城,王好良为了犒赏金兵,便下令允许金兵克城当天,可以在城中抢夺宋人财务,玩虐城中女子,恣杀妇女老幼。金人文化不丰,与汉人所讲的仁义礼信视而不见。金兵长途跋涉,艰苦攻城之后,得到这样命令,个个心满意足,欢呼雀跃。他们本来就是游牧民族,性子凶悍无比,再加上离家征战,妻子妾室全都留在家中,一见到女人,个个饥渴难耐,生拉强拽的奸辱一番再残忍杀掉。一时城中变成了人间地狱。每当尚如初见到这种情形之时,便出手相阻,可金兵众多,又岂是他能阻止的过来的!?尚如初找王好良请求他更改命令,王好良讲了一番大道理,尚如初应对不上,只好做罢。王静见尚如初被父亲辩的毫无还手之力,独自一旁好笑。等走出王好良的屋子,便向尚如初解释道:“尚兄,或许你在宋国居住的时间太长了,我们金人豪放旷达,胸中能够包涵天地日月,可若要金国男人斯文下来却是难如登天!”尚如初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王静心道:“正因为你是金国中的另类,独一无二,我才瞧上了你!”
转眼间已过半个月,这天正是月圆之夜,是楚廉子派送小额解药的日子。尚如初躺在房中休息,心中也正想着这时小额是否已经得到了解药。便起身往她的房中走去。尚如初站在小额房前,正想开口问她解药得到了没有。房中隐隐传来零云断雨之声,婉嗒哀啼,时隐时无。尚如初于此却是一无所知,还以为小额毒发疼痛起来,焦急道:“小额,你疼吗!?”房中小额凄然道:“小朋友……,不疼,我不疼!”声音中实不平常。尚如初心中担忧,道:“我可方便推门进入!?”屋中惨然道:“小朋友,我已经睡了!你切莫进来!?”尚如初心中担忧小额,急中生智,便跑到琴儿房中,琴儿还是黄口小儿,尚如初平常便将她当作小妹妹看待,与她亲密无间。琴儿还在睡梦之中,猛然见如初哥哥慌慌张张的跑到自己房中,大为惊奇,尚如初也不与她说明,急道:“琴儿,快穿上衣服跟我出来!”琴儿不明所以,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尚如初这般着急,也不说话,穿上衣服,便被尚如初拉着到了小额房前,尚如初道:“琴儿,快进去瞧瞧小额姐姐怎么样了!?”琪儿这时也猜出了二三,嗯了一声,便进了屋中。尚如初这时才略略心安。尚如初恨自己不能亲自进屋照料小额,只能在屋外询问琴儿。尚如初道:“琴儿,小额姐姐好不好!?”里面传来声音,道:“呀,不好,小额姐姐脑袋冒汗!”尚如初顿觉心凉,心中只道是没有得到楚廉子的解药,小额的剧毒发了。心中焦急万分,便想去找楚廉子索要解药,可天下之大,他又要到哪儿去寻呢!?再难顾得什么男女之别,什么礼法大防。一推屋冲了进去。
尚如初一推开门,不禁一愕,小额正与琴儿在床上有说有笑,窃窃私语。尚如初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这是二人作弄与他,小额满面春容,哪里有什么病态。小额和琴儿都未料到尚如初居然破门而入,见尚如初冲了进来,小额咯咯铃笑,琴儿却是低下了头,心觉歉意,慢慢的走到尚如初的身旁,轻轻道:“如初哥哥,对不起,我捉弄了你!”尚如初这时有些愤怒,清叱了声:“琴儿,你做的真是太好了!”小额听出尚如初语气中的讥讽之意,道:“小朋友,这是我教她说的,这只不过是开玩笑嘛!?你有什么可在意的!我们玩玩就好!?”尚如初本来也觉着自己讥讽琴儿这样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却有一些不该,可小额竟不与他承认错误,反而强词夺理。道:“好吧,我这人不会玩不行了吧!”说完转身出了屋。琴儿从没有见过尚如初生气的样子,自觉是她惹得尚如初如此生气,心下又愧又怕,哭了出来。小额安慰了琴儿一番,又哄她上床睡觉,如此折腾一番,才躺下休息,心想今天的玩笑却是开的过了,尚如初生气也是应该。心中盘算着明天如何与尚如初从归于好。
尚如初返回房中,心中有些沮丧,心道:“我一心关心你的安危,而你却故意捉弄我,天下还有你这样的人吗!”他刚从小额房中出来,一时只觉是小额做的过分。其实倒并非尚如初心胸狭隘,只是他自小缺少亲人关怀,所以遇上志趣相投,性格相投的人时,身不由主的倾心相待,把那人当做家人一般对待,慈万千,小额,琴儿无疑不被他时时记挂在心上,可他对别人如此,其他人却未必能够同样相待。尚如初躺在床上,心中不自禁想起今晚的事,这时他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也自觉着自己太过小题大做,心中微微释然,这时才能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尚如初还未醒来,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门外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尚如初悠悠转醒,便瞧见一人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尚如初一见来人是小额,心里一惊,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只见小额秀眉一扬,看着尚如初铃声道:“小朋友,昨天是我不对,今天我便服侍你的起居当做赔罪,你可接受!?”尚如初大为惊奇,哦了一声。他心中已将昨天事情看开来了,可见小额居然亲自上门来向他道歉,这倒是他未曾想到的。
小额本来就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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