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忧急万分,急道:“你有事没有?”尚如初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尚如初本意是教王静不必担心,可这时言辞显然不如许多能言诡辩的男子,若是换了其他男子,定会说:“我没受伤,你别当心!”可尚如初从小便不善言辞,也从未与受过女人这么殷切的关怀,只有小额偶尔调皮嬉闹两句,哪里会想到怎样回答才是完满。王静用手轻轻抚住尚如初的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武观出手异常狠辣,鲜血流满了王静的双手,王静只觉手掌一湿,慢慢用眼一瞧,竟是鲜红无比的血,这时不禁靠在尚如初胸膛之上,呜呜哭噎起来,口中不住口的哽咽道:“你……你好疼……把,我……我对不……起你……呜呜”尚如初这时才感到后背疼痛之感,可见平常了冷艳孤傲,残酷任性的王静竟然变得像个小女孩儿一般,心中不禁又觉着微微好笑。心想:“原来你也有脆弱的时候,原来你也怕人受伤,你心地本来不坏,为甚要平日里做那么恶毒的事情呢!”
栗建华见尚如初从天而降,心中一动,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见到尚如初的身影的时候会这么高兴。当看到尚如初与王静二人互相说话,王静为尚如初挡笔,这时又与亲亲密密的靠在一起。心中一悲。当武观由背后偷袭尚如初时候,若她再再身前迎上一剑,或许尚如初就算不死,也必受重伤。可栗建华就是下不去手,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她这时候像忽然间没有了神气,竟然感到透骨酸心。尚如初这时才看见前面一人原来是他日思夜想的栗建华,栗建华双目凝视尚如初,两人目光相遇,尚如初一怔,原来他本不敢看栗建华的眼睛,可这时看着栗建华的眼睛久久不肯离开,他只觉栗建华的眼睛中有怨恨,他知道她是在怨恨他救了她的仇人。尚如初慢慢的低下了头,王静兀自趴在他的胸口。尚如初自看见栗建华的第一眼起,栗建华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全都不愿错过,他本该推开王静,即使是不推开,至少两人不应该在栗建华面前如此亲密,可尚如初心想他配不上栗建华,她现在也已经有一位全心全意照顾她的俊美男子,他有在自恋什么,难道他还没有放弃自己心中那个镜花水月般的梦吗?
栗建华走到武观身前,伸手把他扶起来。关怀道:“你还好吗!?”正与尚如初问王静的一模一样。武观用手扶着胸口道:“我还好!”栗建华扶着武观站了起来。王静一直警惕的看着栗建华,生怕她突然偷袭。尚如初却是看着地上的月光不肯抬头。栗建华对尚如初冷冷道:“尚如初,王静是我的仇人,我要杀她,你让是不让!?”王静狠狠道:“你这恶女人,好狠心啊!”她一边说着,两只手不禁抓着尚如初的胳臂更紧了,双目看着尚如初,她知道尚如初性子善良,她和尚如初之间存在着千丝万楼的联系,尚如初又怎会会杀她呢!可当这话从栗建华口中发出之时,王静心中虽是坚信尚如初定不会听从于她,可心中就是有隐隐约约的不安。只因王静想起当年华山之会上,尚如初曾为了栗建华与何无形决斗。
尚如初抬头看着栗建华,栗建华眼中十分冷艳决绝,显是非杀王静不可。尚如初从来未曾想到有一天他会遇着这样情况,倘若不是今天的局面,栗建华若便是叫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不会皱一皱眉头,可要他对王静下杀手,他却是万万下不了手的。至于对于王静是如何感情,尚如初没有想,他只知道要万万不能,别人也不能伤她一分一毫。
尚如初道:“我,我……”他实在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要说出一个不字竟是这样的难!栗建华的眼睛中渐渐涌满了泪水,一颗豆大的泪珠越积越大,倏地滴了下来。尚如初心中只觉宛若刀割。武观心中见栗建华为尚如初不从她命而悲痛,知道这只是因为栗建华心中对尚如初看的甚重,尚如初不听她命之时,才会这么伤痛欲绝。心下一妒一怒,明知不是尚如初对手,仍旧向尚如初发掌进击。谁知栗建华喝一声,道:“住手!”武观呆在一旁,手在半空跃跃欲动,可栗建华的话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违抗,狠狠的撂下一句:“姓尚的,你记着,我武观定要亲手取你性命!”说着收手,站在栗建华身旁,恶狠狠的看着尚如初。栗建华走到尚如初身边,冷冷道:“尚如初,我恨你!”说完走到武观身旁,搀扶着他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当栗建华说那句话时,尚如初的心冷落寒霜,他心中最为惜爱的女人竟恨他入骨,可他明明可以为她舍弃生命!明明可以为她赴汤蹈火,明明可以为她做世间任何事情,可唯独不能替她复仇,真是天意作弄,为什么他早认定不能与栗建华结成伉俪,长相厮守,却还要二人反目,人世当真这般奇诡吗!?尚如初全身无力,瘫倒在地。王静本来靠在他胸前,将栗武二人远去之后,心下一松,哪知尚如初竟会如此失魂落魄,一时慌乱,双手抱住尚如初双肩,含情睇视,急道:“尚兄,尚兄,你怎的了!?”尚如初双眼痴痴的望着栗建华刚才走过的小道,面无表情,仿若只剩下躯壳,脑中已然空白无物,突然之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王静一惊,初时她还以为是武观那一笔重伤了尚如初,这时才知道尚如初是为了栗建华临走之时那句话而伤心。心下一悲,眼见尚如初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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