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醒来的萧杰倚靠在床边,张机正伸出手来为他号脉。
身后的夏侯兰与秦宓满脸笑容,自从萧杰病重这五六天,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笑出来。
张机缓缓睁开眼道:“萧公子的寒热正在慢慢消退,只要按时服药,静心调养,不出半个月即可痊愈。”
萧杰嘴唇干裂,有气无力的道:“多谢张神医救命之恩,在下必当重谢。”
张机笑道:“不敢当,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这次全靠公子身体的底子才能好的这样快。人体玄奥,可非药石能够弥补代替的。”
萧杰笑了笑:“还请先生再待两天,等我能下床走动后,再亲自拜谢先生。”
张机点点头道:“一言为定,萧公子尽心调养便是。”说着,张机等人迈步出了门,屋里只留下秦家的老管家秦用在屋内侍候。
夏侯兰与秦宓冲张机长施一礼道:“我等再拜谢神医为我主救命之恩。”
张机道:“医者仁心,二位公子不必多礼。”
夏侯兰道:“还请神医应我大哥之语,待他能走动后再离开。这几日就让我等聊表心意,感谢先生。”
张机知道自己不好推辞夏侯兰的一番美意,于是道:“既如此,便多谢二位公子了。”
……
第二天早上,枣衹与甘宁终于回来了,随之而来的竟还有一辆马车,赶车之人竟是攸县县尉黄忠。
来到客栈门口,甘宁急忙下马,跑进来冲夏侯兰道:“张机张神医还在吗?”
夏侯兰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点点头道:“张神医就在楼上居住。”
甘宁大喜,冲外面喊道:“汉升,张神医就在此处,快把侄儿抱进来。”
话音刚落,黄忠怀里抱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后跟着枣衹和一位妇人。少年面色枯黄,呼吸微弱,显出油尽灯枯之像。
夏侯兰正要出生询问事情缘由,甘宁却引着黄忠往楼上跑去。枣衹走到夏侯兰身前道:“还是我来给你说明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
张机的屋里,郭嘉略有些拘谨的坐在张机面前,小声道:“神医,你之前说我这个……这个房事太频繁,那你有什么好方子能治吗?”
张机微微一愣,笑道:“多读圣贤之书,自然会少去那些邪淫之念。”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郭嘉脸上微微泛红道:“我的意思是,就是有没有什么方子,能让我不减少行房的次数,也能强身健体的。”
张机嘴角微微抽搐,没好气的道:“普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不过,我这里确实有一个方子能够固本培元,生精益髓。”
“哦!”郭嘉眼前一亮道:“神医可不能见死不救,快教教我该怎么做。”
张机笑了笑道:“这个方子吧,它是……”
“张神医!”张机话未说完,就被破门而入的甘宁打断:“神医,快救救黄家的公子。”
身后,黄忠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床上,张机赶忙唤来小徒准备药箱,又问黄忠道:“几时发的病?”
黄忠道:“昨日下午,因为去你家找你不见,听说你来到了攸县,我这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张机接过小徒递过来的手巾,道:“除夫人以外,剩下的人都先出去。”
甘宁等急忙转身出门,只留下刚刚的妇人在屋里。
郭嘉一见是黄忠,施礼道:“黄大人,不曾想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前日还多亏了大人指路,在下拜谢了。”
哪知黄忠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你们把张神医带到这来,我儿也不会再犯恶疾。”说罢,径自下楼,找了个角落喝起闷酒来。
郭嘉面不改色,问甘宁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甘宁道:“之前我们在湘县附近没有打听到张神医的所在。后来就回到客栈,听说奉孝先生先一步打探出来,前往攸县。所以我们也紧随其后,赶赴攸县。可谁知到了那里才知道张神医已经被你们请回来了。等我们正要回返时,恰巧碰上正在捉拿盗贼的黄忠。我就出手帮了他一把,于是便结识了一番。”
甘宁顿了顿,连夜奔波,又说了一大堆话,只觉得喉咙里如燎似火,赶紧喝了口水,继续道:“后来,黄忠拉着我们去他家喝酒,谁想刚到他家,他儿子黄叙就旧病复发了。黄叙病了多年一直无法根治,多亏张神医保着他的性命。只是这次张神医被请到这里,黄忠没办法,就连夜带着黄叙到这里来了。所以他刚才才会对你语气不善,奉孝你别见怪。”
郭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儿子旧疾难愈,自然需要发泄,我理解。”
……
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张机迈步走出了房门,下楼来找了个桌子坐下。
黄忠等人急忙凑上来,黄忠问道:“神医,我家叙儿怎么样了?”
张机喝了口水后沉声道:“公子的命暂时保住了,不过恐怕日后发病的频率会更高。我怕也救不了几次了。”
黄忠默然无语
>>>点击查看《汉末浮沉》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