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郡太守府里,丁原斜趟在榻上头痛的揉着太阳穴。
这些天,全并州的士族都在往上党来,不仅用大量的钱财和势力强行买走了百姓的土地,还不停的到郡守府对丁原哭诉萧杰的暴行。
上党的百姓丢了土地,可萧杰那边却在免费授予。因此并州边界上形成了两股人群流动,士族往上党来,百姓从上党出。
丁原好歹曾是并州刺史,管理北疆事宜,他明白再这样下去上党的百姓走光了,上党郡也就垮了,那些只知道守着自己钱财的士族豪门也不可能好到哪去。
可即便上党郡垮了,那些士族也不过就是出并州,到别的地方安居,可丁原是为官一任,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即便丁原三令五申,让那些士族少占些土地,免得把百姓的生计给阻断。但那些士族充耳不闻,他们现在丢了官职又丢了土地,急需重新获得,因此便连本带利的往回捞。
丁原心里厌恶,可他就是士族,不可能像萧杰一样拿起屠刀。现在剩的也只有在府里头疼了。
正待此时,外面的管家走进来道:“回禀老爷,镇北将军萧杰有信使来到。”
丁原眉间一挑,就是萧杰害得他在这里焦头烂额,莫不是还要打压自己不成?
丁原瞬间面沉如水,道:“他说有何事了吗?”
管家道:“信使说萧将军现在正在上党边界,看着百姓迁徙,想请老爷您一起去聊聊天。”
“聊天?”
丁原皱着眉陷入沉思,他深知萧杰总会干一些出人意料的事,现在的并州就是他折腾的不得安宁,现在又来找自己,不可不防他要害我。
丁原正要回绝,可管家又道:“信使还说了,朝廷有旨意下达,萧将军让老爷去接旨。”
丁原点点头,萧杰就算再胡作非为,应该不敢假传圣旨,所以丁原穿好官服,便坐着马车前往了。
上党边界上,萧杰穿着普通的布衣,坐在一个简易的酒铺里,和一些百姓喝酒交谈。
这个小酒铺原本处在这么个边界的地方,生意并不好。可这些日子,上党的百姓迁徙,走到这里的人都愿意在这歇歇脚,喝碗酒或者水,倒是让这里天天人满为患。
萧杰端着碗,问身旁的一个老者道:“老伯,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要搬家啊?”
老者叹了口气,道:“小伙子,谁住的好好的愿意搬家啊?这也是没办法,上党突然来了很多有钱人,跟当官的勾结,把我们的田都强行买走了,我们没了活计。这不听说萧将军是个爱民如子的大善人,愿意给我们这样没了生计的人田地,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官,所以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去见见这位大人。”
萧杰笑了笑道:“我就是从晋阳过来的,您放心,您一定会见到萧将军的。”
“是嘛!”老者笑眯眯的道:“那就要借你吉言喽!对了,小伙子,你能给我说说萧大人到底怎么样啊?”
萧杰正要回答,却瞥到丁原的马车走了过来。
萧杰便对老者道:“老伯,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我们以后再聊,您放心,萧大人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唉好,你去吧!”
于是,萧杰与文丑来到丁原的马车旁,丁原下了车,冲萧杰一拱手道:“下官参见萧将军。”
萧杰摆摆手道:“丁大人为何身着官服前来,我不过是找你来聊聊,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说着,萧杰就这么在地上坐了下来,看得丁原一愣。丁原是士族子弟,就这么坐在地上可是有辱斯文的。
但萧杰还不以为意的示意丁原也坐下。
丁原无奈,只好让赶车的从马车里拿下来一个胡床,坐在萧杰身旁。
萧杰笑道:“丁大人,这几天有些焦头烂额了吧?手下的官吏你也约束不了了对吧?”
丁原以为萧杰在幸灾乐祸,冷哼一声道:“这还不都是拜萧将军所赐。”
萧杰点点头道:“是啊,要是我不管并州的事,这些都不会发生了。可是我不能不管啊!”
丁原也是不明白萧杰的意图,问道:“萧将军,恕我直言,你这么做会得罪天下的士族,老夫听说朝廷里参奏你的奏折每天都有一箩筐,甚至有大臣在殿前跪谏,要求陛下罢免你。”
萧杰嗤笑一声道:“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小丑跳梁罢了,不足为虑。”
丁原冷笑道:“萧将军是因为有阉党撑腰,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的吧?”
萧杰也不否认,点点头道:“阉党能让我当上镇北将军,执掌并州,可以让我清理一下你们这些天下的蛀虫,比你们这些只知道打压百姓,中饱私囊的士族强多了。”
“胡言乱语!”丁原大怒道:“我等从小饱读诗书,为的就是忠君报国,修齐治平,怎可与祸乱朝纲的阉党相提并论!”
“道貌岸然!”萧杰指着远处的人群,怒道:“这就是你们的忠君报国,修齐治平!百姓颠沛流离,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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