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此言一出,大帐里鸦雀无声。
高顺和曹性脸含笑意,张辽这分明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不要心高气傲,所以才会将张虎、郭奕等人一同问罪。
张虎是张辽的儿子,试探性的问道:“父亲,我何罪……”
“住口!”张辽呵斥一声,打断张虎道:“军营之中,何谈父子?”
“诺!大都督!”
张虎低着头,虽然他是张辽的儿子,但也知晓军法礼仪,不敢随便违逆父亲的意思。
张辽眼睛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个小辈,又看向高顺与曹性。虽然呵斥他们一时爽,但毕竟不能将他们真的按律法知罪,现在就需要别人来给张辽一个台阶下了。
高顺与曹性心领神会,冲张辽点点头。
随后,高顺出言道:“大都督,虽然萧衍他们不遵军令,擅自出兵。但他们实在因为初来乍到,不知晓辽西的战况,因此才会有此小败。请大都督看在他们不知者不怪的份上,饶了他们吧!”
曹性接着道:“大都督,他们虽然私自行动,但此战由大都督救援,也算是重挫了章碾的锐气,请大都督从轻发落!”
帐内其他将领也都求情道:“请大都督从轻发落!”
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既然张辽有了台阶,就没有必要纠缠这件事情不放了。
于是,张辽道:“既然众将都替你们求情,本都督就法外开恩,饶了你们的死罪。不过你们闯下弥天大祸,不可不罚,每人受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高顺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辽,心说老张你真的是疯了,竟然敢打萧杰的接班人,未来的……
张辽此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过话已经出口,就无法再收回。
帐外士卒走进来,将萧衍等人带了出去,每人打了二十军棍。
虽然次数不多,但军棍几下就能扒层皮,几个人最后还是被搀扶着回到帐中静养。
随后,军医来为几个人上药。
“嘶――”
韩综忍着疼痛,心中不是滋味,连他父亲韩当都没有打过自己,今天倒是被张辽给打了。
韩综对萧衍道:“我们都已经认错了,可张伯父还是不依不饶。就他这样,如何能够号令全军,让士兵都信服?”
萧衍不是行伍出身,体魄要差一些,现在已经是皱着眉头,汗水直流。
萧衍道:“张伯父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可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
韩综撇撇嘴道:“我父都没打过我,他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想办法让我父把他调走,让伯甫你担任幽州都督。”
萧衍默然不答。萧杰曾经在萧衍面前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亏欠韩当。所以萧衍也对韩综关照有加,哪怕知道韩综不学无术,平时也有很多劣迹,但他仍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替父亲还这份情谊。
可惜萧衍不知这么做最终还是害了韩综。
大帐里,高顺与张辽一起看着地图。
高顺笑道:“文远你也是胆子太大,连未来的世子都敢打,洛阳那些溜须拍马的文官还不得把你骂个狗血喷头。”
张辽叹息一声道:“我能怎么办,这些小辈的在蜜罐里泡大,哪里知道战场凶险,要是不给点教训,日后再遇到险情怎么办?主公英明,不会怪罪我的!”
高顺笑道:“只怕别人不会这么想。”
“那又如何?”张辽道:“我自是问心无愧就好。如今兵马已到,我们可以组织反攻了。”
高顺点点头道:“公孙康远来,粮草全都在柳城。我们可以派出小股兵马骚扰其粮道,这样一来,公孙康必然不战自乱!”
张辽点头道:“好,此事就交给张虎、乐綝去办,令他二人各领一千人马,骚扰其粮道,再令关兴、文仪领兵接应。”
于是,四将领命而去,来到辽东军粮道埋伏。
大路之上,远远见到一队辽东兵马压着粮车,从柳城方向而来。
待其走近,张虎和乐綝一左一右突然杀出。
张虎一刀将押粮官斩于马下,大叫道:“降者不杀!”
辽东士卒纷纷跪地投降。
关兴走过来,心生一计道:“我们只劫粮草,显示不出功劳。依我看,不如令士卒换上辽兵的衣服,返回柳城,乘其开门放行之时冲入城去,夺了柳城,岂不是大功一件?”
关兴,字安国,河东解县人,三国时期蜀汉官员,东汉末年名将关羽次子,关平之弟,曾随刘备攻打东吴,诛杀东吴大将潘璋,夺回其父的青龙偃月刀。后来又随诸葛亮征讨南蛮,北伐中原,屡建战功。后来在诸葛亮第五次北伐前夕病逝。
张虎点点头道:“此计甚妙,也可不让我父小瞧了我们。”
于是,张虎令投降的辽东士兵将衣服脱下,给自己麾下兵马换上,随后与乐綝一起带着乔装改扮后的兵马前往柳城,关兴与文仪带着剩余的兵马紧随其后,待张虎两人赚来城门后,他们再挥军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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