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没有回答儿子沮鹄的问题,不过实际行动上却证明了他同意沮鹄的看法,只是围着寿春,并不攻打。
果然一月之后,寿春城断粮。
钟繇心急如焚,再无对策,就只能饿死在城中。
王凌来对钟繇道:“太守大人,如今城中已经断粮,丞相又刚被萧杰打败,无力前来援助,依末将看来,还是率军突围,奔九江而去吧!”
钟繇叹息一声道:“我身为寿春太守,有守土安民之责,如何能够就这样弃城而逃呢?”
钟繇怎么说也算是忠烈之人,因此不愿意苟且偷安。
王凌明白对于钟繇这样的人,只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让他放下心里那点气节。
于是,王凌道:“太守大人此言差矣。如今我等在此,使百姓困于城中,无粮可食,忍饥挨饿,若我等就此离开,沮授必然不会加害,反而要安抚城中百姓,此非害民,而是救民!此外,我等已经坚守一月有余,而不见朝廷大军来援,非我等守土不力,而是敌势凶猛,连丞相都要避其锋芒,更何况我等兵微将寡,如何能够抵挡?太守大人,有此两点,我等还是今晚就突围吧!”
钟繇闻听此言,认为王凌说得在理,如此一来自己的名声也可以保全,又没有害这一城的百姓。
随后,钟繇点头道:“既如此,王将军可这就去准备,我们今晚趁着夜色突围!”
“诺!”
王凌冷笑一声,暗道:“既然都是怕死,又何必装的如此虚伪?”
当晚月黑风高,王凌引军在前,钟繇居中,悄悄出城往南而行,直奔九江而去。
行不出数里,突然四面火把高举,萧军喊声大震,为首一员大将,挥舞大刀,正是臧霸!
原来沮授已经料定寿春城破以后,钟繇等人必然会弃城而逃,奔往九江,因此早就派臧霸领着一支兵马埋伏于此,专候曹军到来。
臧霸在此处已经埋伏了十多天,终日里不敢稍有懈怠,总算是将曹军给等到了。
于是,臧霸大喝一声道:“我家都督早就料到你等会弃城出逃,特命我在此等候,还不快快下马投降,饶了你等性命!”
王凌见事情败露,已经没有退路,随即挺枪来战臧霸。
臧霸冷笑一声,舞刀出迎。
臧霸道法娴熟,不输于华雄,战了不到二十个回合,王凌一招不慎,被臧霸迎头一刀,斩于马下。
随后,臧霸便挥军掩杀过去,曹军大败,四散而逃。
乱军之中,臧霸一刀打落钟繇的剑,将其生擒下马,绑见沮授。
萧军大帐里灯火通明,沮授端坐在首位上,看着下面的钟繇,问道:“你可是钟繇钟太守?”
钟繇冷哼一声道:“是又如何?可速斩我!”
沮授笑了笑,知道钟繇是颖川名士,颇有才学,便起身来到近前,为钟繇松绑道:“先生受惊了,是在下等人无礼,请先生不要怪罪!”
钟繇倒是没想到沮授如此礼遇他,便道:“败军之将,不敢受都督之礼!”
沮授笑道:“我主萧杰礼贤下士,最敬重如先生这般的当世俊才,请先生不要嫌弃。那曹操名托汉相,实为汉贼,龟缩在庐江之地,早晚必为我主所擒,请先生为了这天下苍生,社稷江山,助我主一臂之力!”
说着,沮授长施一礼,尽显真诚;周围华雄、李肃等人也都纷纷拱手施礼道:“请先生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
钟繇没想到沮授等人竟然如此看重自己,心里十分感动,便道:“古语有云:‘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既然萧大将军和沮都督如此看重在下,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沮授笑道:“能得先生归顺,我家主公必然大喜过望,明日随我一同进城,待此间事了,我派人送先生去洛阳,见我家主公一面!”
钟繇点头道:“一切全听都督安排!”
第二天一早,沮授与钟繇一起进城,分发粮食给百姓,出榜安民,不在话下。
随后,沮授便派人将捷报与钟繇一起送往洛阳,去见萧杰。
萧杰此时攻破了汝南,已经回到洛阳。其间路过颖川的时候,见到李通大加奖赏了一番,不过萧杰毕竟没有天子的名头,无法给属下加官进爵,只好勉励一番,然后就返回洛阳。
萧杰此番又是多半年的时间不在家中,步练师生下的二子萧峰已经能够走路,让萧杰十分喜爱。
萧杰感概,可能人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小孩子,简直是爱不释手,整日都围着萧峰转,一点不觉得无聊。
庭院里,萧杰和步练师坐在凉亭里,看着萧峰和几个丫鬟满院子乱跑,尽享天伦之乐。
步练师虽然生过了两个孩子,可容貌身材依旧,倒是多了一副慈母的气质。
步练师看着萧峰,不禁又想起领兵驻守在荆州的大儿子萧衍,对萧杰道:“夫君,衍儿独自领兵在荆州,会不会有危险?”
萧杰深知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道理,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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