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角落中的法阵似乎有些损坏,微弱白光闪烁不定。借着微弱白光,可以看出此人身材很是高大,一动不动的僵立在角落中。
燕良进洞时间洞中灰尘厚积,只以为是一个多年不曾开启的破旧洞府,因而戒备稍松。不料在这古洞中,竟然还有人!燕良大惊,心念一动,灼云剑已从袖中激射而出,暴增至三尺多长,剑尖直指那个高大人影。
那人见燕良祭出灼云剑后毫无反应,燕良心中戒备更甚,沉声问道:”家师高何,在下是新入门的记名弟子,不知师兄尊姓大名?“
燕良声音在洞中发出响亮回声,那高大人影却仍是充耳不闻。
燕良见那人影自始至终一动不动,心道:”莫非是个钉在洞壁上的死尸?“
想到此处,燕良取出一张庚精符护住自身,随即操控着灼云剑缓缓靠近那个高大人影。
灼云剑稳稳飞到那个人影面前,借着剑上火光,燕良看到那个人影脸上五官很是呆板,似乎是人随手雕刻绘画而出,毫无生气。面对贴在面前的灼云剑,那人五官也不见出现丝毫情绪,僵硬的面孔在火光下映出道道金铁般寒光。
燕良小心走近那个人影,伸手一探,发现竟是个人像,全身都用精铁铸就,手足躯干都与常人无二,身上披了一件精钢重甲,腰间铁带上插着一柄三尺多长的大剑,分明是重甲武士的装扮。
燕良仔细打量片刻,见这尊铁铸武士上灰尘厚积,显然已经立在洞中不知立了多久无人打扫,多半不是神像。
“要不是从头到脚都是精铁铸成,又大得惊人,倒是与傀儡戏所用的傀儡木偶一般。”燕良心中想着,走到一间静室中盘膝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卷书册。
这本《灵枢经》是昨日行拜师礼时燕良得到的几本灵枢门功法之一,是入门弟子必学的一本功法。《灵枢经》中不仅记载了一门修炼神识的秘术外,还讲了灵枢门中各个职司和功法流派。
书中写道,灵枢门是当今魏国正道大宗,弟子多达数万。这数万名修为或高或低的弟子在门中各司其职,共同维护着灵枢门的运转。
灵枢门中修行功法与天下大多正道功法大同小异;然而灵枢门弟子对敌之时却有自己的独特手段。
”傀儡术“
燕良读到此处,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静室石门,那尊精铁武士想必仍安静的立在石门之外。
燕良定了定神,继续看着手中的《灵枢经》。
约一盏茶功夫后,燕良抬起头,眼中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身形一闪,已到了静室之外。
燕良看着面前的高近八尺的精铁武士,右手不顾层层灰尘,已经按在武士铁盔上。
据《灵枢经》上所写,傀儡术顾名思义,是操纵用秘法制成的傀儡与人对敌的法术。当今世间正道,以灵枢门的傀儡术最为高超。
傀儡炼制成后与寻常飞剑之流同属法器,但相比寻常法器变化更多,因而斗法时威力极大,元婴境修士炼制出的傀儡,据说威力堪比化形后的大妖。
燕良此时顾不得想象元婴境修士炼制成的傀儡出手时威力如何惊人,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精钢傀儡武士,按照灵枢经上所讲方法,将神识和灵力缓缓注入傀儡之中。
就在燕良神识探入之时,那尊精铁武士突然一颤,抖下一层灰尘来,片刻后突然向前跨出一大步,震起大团的烟尘。
武士傀儡跨出一步后站定,石洞中忽然寒芒一闪,原来武士傀儡已抽出插在腰间的那柄大剑提在右手中。
傀儡手中大剑相比寻常长剑宽出三分,剑光凝而不散,古拙中显得甚是不凡。就在燕良想要操纵傀儡使出一套“烈风剑”时,只见傀儡一招“风生”还未使完,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随着傀儡倒地,一直站在傀儡身侧的燕良也双腿一屈坐倒在地。燕良顾不得擦去苍白脸颊上的冷汗,慌忙闭着眼从怀中摸出几瓶丹药,一连试了几种,却无一能缓解自己现在头疼欲裂、天旋地转的苦楚。
燕良见无计可施,只得盘膝坐在原地凝神打坐,强忍头颅中的斧劈般的疼痛和强烈的眩晕。
剧痛和头晕目眩中,燕良突然想起当年自己从定劫那第一次得来一柄飞剑时的情景,当时自己也如今天一般心神消耗过大,险些昏死过去。往事闪过心头,燕良不禁自嘲般低声苦笑几声。
休息片刻,燕良强行支撑着站起身子,坐回静室之中,再也不敢向那尊铁甲武士傀儡望上一眼。
经此一事,燕良再也不敢轻易驱使傀儡,终日安心在洞中苦修包括《灵枢经》在内的数门灵枢门功法。
半月后高何来访,见燕良修炼甚苦,颇为欣慰,当即传授了燕良两门炼制傀儡的秘术,还留下不少炼制傀儡的法器和材料。
当上高何这位金丹境后期修士的记名弟子,燕良自然不肯有一刻放松,终日在洞中苦修功法,往往一连两月不出洞府。
燕良就在如此不舍昼夜、不计寒暑的修炼之中,在石洞中过了三年!
三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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