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归懊恼,最终还是要想办法筑基。燕良起身走出洞府,准备再去灵文殿问问郑遇峰突破筑基之事。走出洞门抬头望了一眼洞外高悬的明月,燕良心道:“在洞府中修炼,连日夜都分不清楚了。”
燕良抬头看了眼头顶掠过的一只蝙蝠,神色突然一变,从怀中取出一个八角铁盘,再次抬头望了眼被清亮秋月映亮半边的天空,将八角铁盘掷向空中。
望着面前化作桌面的大小铁盘,燕良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站上铁牌。
片刻后,燕良望着脚下稳稳升起的铁盘,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惊喜之色。
“这次竟然飞的这么稳!”
燕良只能推测只怕不仅是因为自己境界提升,而且多半和秦羽让自己修炼的那圣胎太阴正法有关,打定主意下次再见到秦羽要好好请教一番这个圣胎太阴正法。
心神一动,站在八角铁盘上的燕良飞遁而去,虽不似郑遇峰的白鹤傀儡那般迅捷,但仍是快逾奔马,燕良只听呼呼风声在耳边响起,劲风扑面吹得呼吸都有些艰涩。
毕竟是燕良自己首次御使法器飞遁,燕良筑基不成的懊恼大减,全力催动法器,向着高空遁去。
燕良望着空中皎月和远处化作一片阴影的沧海,回想起自己当年在玄宝宗华云山下眼望着云中山门却不能御器飞行的无奈,突然童心大发,望着远处的沧海仰天长啸一声。
燕良直将胸中不平之气散尽方停下了,啸声远远散开,直传出数十里远仍在群山间回荡。
燕良落在一处断崖的崖顶,借着月光看着被啸声惊起的层层山鸟如同浓烟一般从林间腾起,喧闹良久才渐渐安定下来。
皎月当空,燕良想起在幼时平江城时曾听传说山中玉石之上生有墨玉阴昙,扎根在玉中,只有在春日新雨后,满月破云而出之时受到月光照耀才会绽放,采下便可成仙。
自己年幼时信以为真,与齐正凌一同在扛鼎庄闲住之时,鼓动齐正凌与自己一同趁夜雨过后偷跑到庄外深山中去找寻这墨玉阴昙,直找整整一夜,到日出也没找到,最后两人哭着回了扛鼎庄。
此时立在危崖之上,燕良望向明久岛西侧的层层险峰,心中突然很是思念齐正凌一家。
燕良正望着夜色出神,忽听看到远处有光华闪动,似乎有人在斗法一般。
燕良心中好奇,催动法器落到传来光芒那从树林不远处,运气轻身功法悄无声息的探了过去。
不待燕良走近,就见一只双头青狼破开密林冲了出来,一名头戴金冠的青年公子伏在傀儡背上,神色慌张的望向身后。
“乔傲”
燕良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败在蓝蚁膏毒烟下的纨绔公子,暗道好笑。随即想起这位乔公子虽然斗法之际很是马虎大意,但本身修为并不弱,不禁好奇究竟是何人在深夜追逐这个乔傲。
不待乔傲回过头来,就见一柄四尺多长的铜斧带着呜呜风声凌空劈来,竟是不顾逃命的乔傲直取燕良!
燕良不料对手竟是直奔自己而来,急忙祭起玄铜镜挡在头顶。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燕良只觉玄铜镜上如同有万斤巨力传来,玄铜镜承受不住巨力向下直坠而下。
燕良实在没料到不过四尺长短的一柄大斧竟有如此巨力,就在玄铜镜被巨斧砸下之际,侧身向着一旁闪过,勉强躲开才未被坠下的玄铜镜所伤。
那柄铜斧一击之后抬斧再劈,燕良来不及召回深陷在泥土中的玄铜镜,袍袖一拂,钻出一柄赤红小剑来,化作一柄一丈多长的巨剑迎上铜斧。
又是一声巨响,一丈多长的灼云剑竟也被这柄四尺长的铜斧一斧荡开数丈,直斩断了两颗大树才停了下来。
燕良凭着玄铜镜和灼云剑两件顶阶法器和这柄铜斧对拼两记,都险些被一击击落法器,心中不禁骇然。
“这是什么法器?”
此时乔傲显然也已经认出将自己击败的燕良,停住傀儡喝道:“小心斧上附着幻术!”
“幻术?”
燕良闻言心中一惊,毫不犹豫的取出焚魂符暗扣在手,待铜斧再次劈下之时迎着铜斧上射去。
微微白光照在铜斧之上,似乎撕破一层罩在眼前的薄纱,将薄纱后的事物显露出来。
铜斧还是那柄四尺长的铜斧,只是刚才被玄铜镜砸出的大坑和被灼云剑斩断树枝都已经消失不见,两件法器仍然好端端的停在空中,只是相较之前位置有所不同。
“果然有古怪。”
刚才燕良见这柄铜斧古怪,全力激发了焚魂符。铜斧法器在焚魂神光一照之下在空中一阵颤抖后坠落在地,随即听到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一声惨叫,之后就再也听不到声响。
燕良知道自己靠着焚魂神光这一击至多不过将操纵铜斧的那人神魂击伤,此时那人竟是如同死了一般将法器都弃在地上,只怕是在诱自己上前拾取法器好突然暴起将自己击杀。
显然连乔傲都看出此时蹊跷,而且也决计不想相信燕良能一击就将那个追杀自己到现在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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