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在袍上的灰尘后,直挺挺地向钱文通躬身施了一礼,步伐古怪的向着洞外走去,留下一脸诧异的钱文通目送燕良独自离去。
燕良在洞口活动了一下四肢,架起法器向着自己的洞府处飞遁而去,冬末东海中湿冷的寒风一吹,才渐渐回过神来。
现在…已经是…筑基境了?
好像…还是…筑基境…中期?
燕良有些恼火的抬手揉了揉额角,暗骂将这门封闭六识的术法录入圣胎太阴正法之人实在歹毒,竟是全然不提在施法过后会导致现在这种头脑混乱的情况。
回到洞府,燕良一头钻进静室之中,仗着正阳功护体不畏寒冷,不顾洞中阴冷沉沉睡去。
燕良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正午才昏昏沉沉醒来。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头隐隐作痛,似乎封闭六识后入定修炼对神识的消耗也不小。
燕良又在心中骂了一句,盘膝在石床上坐下,按照圣胎太阴正法的法门打坐了了近半时辰后,在睁开双眼时原本密布的浑浊血丝已经消失不见,双眸已经恢复往日的明亮。
燕良此时才有充分的时间用清晰的头脑中去体会筑基境中期的感觉。
体内的灵力相比化气境时凝练了数倍,而且灵力的数量大增,此时若是操纵法器斗法,不知要比化气境时强出多少。
神识外放,此时燕良清楚的知道洞府深处不知何时爬进来了一只蜘蛛,已在自己五年未用过的书架上织了厚厚一层网。
“实在是奇妙!”
自己真正突破至筑基境中期后,燕良突然想起自己当年与筑基境修士的几次交手,突然有些后怕。
若不是上天庇佑,自己早已经死了不知几次了。
“我当年不过是化气境修为,和魏越联手那次甚至只是区区凡人,究竟是如何杀的那些筑基境修士?”
“换句话说,死在小爷我手里的筑基境修士又该有多不甘心,被小爷三招两式就斩落在剑下!”
此时燕良借着这股狂气压了压心中的后怕,抬手擦了擦额角汗水后,才发现衣袖上仍有一层薄薄灰尘。
换上一件干净青袍后,燕良刚想着找找数月未见的郑遇峰一叙,就感觉眼前一花,一张符篆闪着微光冲开洞外禁止飘到燕良面前。
伸手捉起微微抖动的符篆,神识向着符篆中一探之下,燕良脸色微变,带好身上法器架起八角铁板向着灵枢城方向飞起。
灵枢城北的一间庄严大殿,不时有身着执事服色的弟子进进出出,显得大殿前的广场极为热闹。
看殿前所悬匾额,这间大殿竟然就是灵枢门中三大执事堂之首的天枢堂所在。
燕良收好飞行法器走进大殿,不待和殿门处的执事弟子答话,就看见一名面容阴冷的青年走出殿来。
燕良没想到在此处看到秦羽,心中起疑之下,手上却是一点不慢的施了一礼。
秦羽点头道:“门主在殿中,有事要交予你去做。”
燕良接到那张传他来天枢堂的传信符后就猜测是与高何有关,没想到竟是门主秦谷狸传唤。
燕良满心疑惑的走进大殿,见一名浓眉方脸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张椅上望着自己,连忙施礼道:“弟子燕良,拜见门主。”
秦谷狸点点头道:“昨日听秦羽说你百日之内从化气境一举突破到了筑基境中期,你师父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你!”
燕良听秦谷狸竟是摆出师长的姿态说话,连忙答道:“门主谬赞,燕良能到筑基中期,全靠师父和门主的指点栽培。”心中却疑道:“今日秦谷狸亲自来天枢堂,绝不会只是与我闲聊,只怕是要有什么事情问我,一会说话时要多加小心,万万不能说漏什么。”
当年燕良得到通玄碑之后观摩良久一无所获,之后就为解身上的不疑丹之毒将通玄碑作为酬劳交给高何。
当时燕良命悬一线,生怕金丹境修士有什么厉害手段,通玄碑未做任何手脚就交给了高何。不料之后高何又几次问起通玄碑一事,燕良推测多半是自己带来的通玄碑有异,高何才会屡次询问自己,只好一口咬定自己是从灵光手中夺得,对通玄碑一无所知。
至于在峰茏山中湖岸找到的那件青袍,燕良到了灵枢门两年后才知道,那件青袍上金银二色丝线所绣的华美图案,乃是元婴境长老的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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