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皱起眉头,自己将剑宗祭炼神婴一事当做灵枢门趁势崛起的最佳机会,不料到最后看起来似乎一切都是剑宗的布局而已。
“神婴……”
“剑宗究竟所欲何为,为何又会这般布置?”
“神婴……”
“燕良又怎么会真的是剑宗的人?”
“神婴……”
一阵来自神魂深处的痛楚打断了秦谷狸的苦思冥想,神魂的严重损伤和夺舍带来的强烈不适已经让秦谷狸难以再继续思考这破朔迷离的乱局。
“神婴……”秦谷狸无力的合上眼睛最后想到。
已经进入金丹境的辛午低头看着手中画像,抛下同样负责追杀燕良的其他神机堂弟子率先走出鉴元殿。回想起亲生兄弟辛庆惨死在自己眼前的情景,辛午右掌一紧,在绘着燕良的画像上捏出一个掌印。
率先来到灵兽谷取了一条追踪用的狞犬,闯进燕良那个简陋的洞府取出一件燕良的衣物,辛午迫不及待的独自一人踏上了追杀燕良的路程。
“辛庆,哥会亲手杀了他。”
……
庆州定波渡,燕良将神水灵舟交给值守弟子,抬眼望向庆州连绵丘陵,剑眉微皱。
燕良深知庆州乃是玄宝宗地界,只要灵枢门与玄宝宗联手,以自己筑基境中期修为只怕逃不出庆州就已被玄宝宗弟子扑杀。
想到自己从今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都要面对接二连三的追杀,燕良眉头皱得更紧。回想着中州睚眦的种种手段,发现自己不愿想象出名震中州的灵枢门的追杀手段究竟会厉害到何种地步。
生死之间的大恐惧燕良已是习以为常的见怪不怪,当下闭目沉思,回想着幼时父亲给自己讲过的些许浅显兵法和用兵故事,不多时,抬头回望明久岛方向。
定波渡共有三十一名值守弟子,每日都有一名值守弟子回明久岛交付神水灵舟,今日正轮到在定波渡呆了五年之久的郑宣回岛交差。
郑宣资质平庸,自幼修行了十余年,不过刚刚筑基,突破筑基境中期仍是遥遥无期。好在郑宣也不强求,一份值守定波渡的差事也干得津津有味,谁料今日却是遇上了大麻烦。
刚刚离开定波渡不过十几里,就有一人驾着一件八卦法盘突然降落在神水灵舟上,郑宣定睛再看,正是刚刚在定波渡交付了神水灵舟的那名筑基境中期的神机堂师兄。
不待郑宣开口,那名神机堂师兄已是满面堆笑迎了上来,开口道:“在下齐正凌,不知这位师弟……”
郑宣习惯性的回礼迎了上去,谁知自己刚迈出一步,就已经到了神机堂师兄的面前。郑宣刚在心中奇怪这位师兄走路怎的这般快?就感觉肋下一麻眼前一黑。
燕良一边感慨最粗浅的世俗武功偷袭一身神通的修士竟然会屡试不爽,一面从神水灵舟上卸下一块船舷,将船舷和郑宣先后扔进海中,架起神水灵舟向着明久岛方向驶去。
半日后,郑宣睁开眼,看着头顶盘旋的海鸟和四周的海浪,揉着额头回想之前的事。
“那位神机堂的师兄……”
郑宣愣了片刻,显然明白了过来,慌忙架起法器向着定波渡方向赶去。
此时的燕良,刚将神水灵舟的船头由正南转向正东,绕开不过百里外的明久岛,在茫茫东海间破浪而行。
“算时间,灵枢门应该已经查到了小爷头上,正集结三堂精锐要抓小爷回去祭奠秦谷狸了”
“玄宝宗和灵枢门同气连理,抓一个小小的袁武,都是两宗弟子联手,手刃了秦谷狸的堂堂小爷我若是去了庆州!岂不正是自投罗网……”
“上次三堂大试前,郑遇峰带我去的那个衡远岛鱼龙混杂,是个藏身的好去处。此次小爷我虚晃一枪,趁秦谷狸这老贼在庆州挖地三尺找小爷时,再从衡远岛兜个大圈子,绕开庆州在贺州上岸,我不信秦谷狸这老贼能闻着味道追上小爷我!”
燕良不知数百里外的定波渡,辛午脚边一只漆黑狼犬对着海水嗅了几嗅,对着衡远岛方向一声低吠。
……
珑璁窟深处,夺舍后变为少年模样的秦谷狸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眉紧蹙,显然心思极重。
“燕良……”
“剑宗……”
“神婴……”
鉴元殿中的发生的一切在秦谷狸眼前一次次回放着,少年清秀的双眉也越皱越紧。
“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
秦谷狸从蒲团上一跃而起,发疯一般冲出珑璁窟架起遁光直奔鉴元殿,丝毫不顾几乎濒临溃散的神魂会因此受到多大的伤害。
自从门主秦谷狸突然宣布闭关后,灵枢门的大小事务暂时由天枢神机璇玑三堂的大长老在鉴元殿共同商议后再做决定。秦谷狸毫无征兆的闯入鉴元殿,让三名暂代门主职位的长老感到强烈的不安。
脆弱的神魂承受不住急速飞遁的负荷,疯子一般闯入鉴元殿的少年眼眶中正缓缓渗出两股鲜血。少年毫不在意,抬手抹掉鲜血瞪视着赶来的乔退思,脸上写满了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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