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伤了许校尉!”
脚下乱作一团的工夫,燕良已在近百丈高的空中了,将许校尉抓着盔甲提到自己面前后。谁料不待燕良开口,许校尉竟是鼓起勇气拔剑在手,对着眼前的“妖人”挺剑便刺。
许校尉慌乱中刺来的这一剑十足解释了什么叫困兽之斗,燕良站在法器上也懒得躲闪,很是干脆的松开了手。
许校尉长声惨叫直直坠下,眼看就是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好在燕良脚下一震,驾着八卦牌俯冲而下,又将半空中的许校尉捞了回来。
许校尉的剑直直落进骑兵人群中,又是引起一阵骚乱,没了兵刃的许校尉经过燕良这么一扔一捞,此时在燕良手中已经畏畏缩缩的如同鹌鹑一般。
这位校尉好在是行伍出身,多少还有几分胆色,总算没有被直接吓到屎尿齐流,燕良盯着被自己提在手中的许校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敢问这位将军,在哪位大帅帐下领兵?”
许校尉被人两脚离地的悬空提在百丈高的空中,心脏狂跳的几乎要跳出胸口。听到燕良问话,许校尉咬着舌尖强行定了定神,顾不上话中的取笑,挤出笑脸答道:“小人许重,是兴州赵将军帐下的神锐营仁武校尉,奉军令随大军北上勤王。”
“勤王?”
燕良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八卦牌上抬眼四望,远处的京城方向一片祥和,半分也看不出发生过战事。
许重校尉此时唯恐燕良松开手,不等燕良发问接着说道:“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小人不太清楚,只是军中传言,说是太子和梁将军谋反,拿下京城后软禁了满朝文武,想要逼皇上退位。”
“申州军昨日在城墙下吃了个败仗后,赵将军就下令我兴州军在赤槐岗扎营,小的也是奉军令出营征粮。刚到此地,就有个小和尚……小师傅无缘无故拦在路上,紧接着就是仙师您……从天而降。”
说道此处,许重见到燕良神色古怪,慌忙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小的肉眼凡胎,无意中冲撞了仙师您和那位小师傅,您大人大量,还请宽恕则个。”
“勤王……”
燕良喃喃自语,似乎忽然想起什么,眯起眼睛道:“如今是谁在当皇帝?”
许重稍稍正了正色,“如今的圣上,自然是真宗皇帝。”
“真宗皇帝?”
“卫简申?”
“这个老贼居然还没死?”
燕良原以为就在自己远赴明久岛这几年,卫简申十有八九会被那帮假道士炼的丹药给毒死,只恨父仇难报,没想到竟然在此处得知了卫简申竟然还活着!
燕良从喜怒参半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眨了眨眼,仔细看了看被自己这一番话吓得直缩脖子的许重,笑道:“许将军身负军令,时间肯定紧迫,在下就不过多耽搁许将军了。”说罢,脚下一点,八卦牌带着二人从半空俯冲而下,在离地三尺高的地方稳稳停住,燕良松手将这许重这位魏国甘露年间唯一一位上过天的校尉扔回地上。
如获大赦的许重带着手下的百名轻骑落荒而逃,燕良正想要到京城中去找卫简申的麻烦,法号苦渡的小和尚却来对着燕良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小僧替丰义、百禄、楠香三个村子的百姓谢过施主救命之恩。”
“什么救命之恩?”根本就没有打算从法器上下来的燕良听得一愣,脚下的刚要催动的法器也停了下来。
“世道不太平,连军中的粮食也不多,勤王大军每来一支,都会就近在驻地四周抢粮,大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十室九空。今日多亏了施主劝退大军,赤槐岗附近的这三个村镇数百户人家才能幸免于难。”小和尚说完,脸上带着由衷笑容的颂了一声佛号。
“原以为是哪个寨子派来的探子,故意扮成和尚来打探,没成想真是个呆和尚。”
燕良看着还在“善哉善哉”的小和尚,眯起眼睛道:“今天我若是没能将这队骑兵‘劝退’,那小师傅你又该如何?”
“自然是上前劝这位将军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若是不成?”
小和尚低头沉默片刻,“那便让他们从小僧身上踏过去……”
“呵!还是个不怕死的呆和尚……”燕良眉梢一翘,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抛开什么菩萨心肠不论,小和尚这份侠气倒是很合燕良口味。
“今日施主种下善缘,日后必有福报。请问施主尊姓大名,小僧也好每日清香一柱,向佛祖祈祝施主……”说到此处,小和尚抓了抓头上的发碴,显得很是犯难。
苦渡小和尚虽然年纪不大,但向人化缘化得多了,几句让人听着舒服的吉利话还是会说得。
只是这位施主一人退去百名骑兵,本领估计与京城里那位新国师不相上下,升官发财、大富大贵怕是信手拈来。
看年纪,说“长命百岁”太早,“福寿绵长”好像也早了几年。
苦思冥想间,陡然有醍醐灌顶,四个字出现在苦渡和尚的心头。
“祝施主…早日……得道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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