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已经买不起书了?”
“滚。”
被撵的凤九离有些莫名,他不过是随口问问,乾闻居然这么暴躁。
不过他到底不敢招惹乾闻,所以被撵以后就真的自己滚了。
倒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去看那群来找他告别的女人。
没了凤九离,这群女人生活倒是变化不太大,加上不缺钱,所以在街上四处逛着,箫陌到街上的时候就正好遇到了其中几个。
卖笔墨纸砚的地方平日里都挺安静,毕竟读书人讲究斯文,加上这个时代买东西没那么方便,所以他们基本都是一次性买许多,除非家里实在拮据,不然一次半年都算是少的。
箫陌到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更是除了她们,就只有掌柜的和夏怀恩两个男人。
箫陌一眼就看到了在试纸笔的几个女人,好奇的也凑了过去。
昨天就见过箫陌,尤其是箫陌这张脸实在令人难以忘怀,所以看到她几个女人都温柔的开口打招呼。
箫陌凑近,好奇道,“这纸是不是太粗糙了些?”
掌柜的连忙解释,“我们店里还有更好的纸,姑娘若是想要,我现在就拿出来。”
箫陌不解,“那你怎么不给她拿好的?”
掌柜闻言有些尴尬。
女子解释道,“这纸我是要送给小孩子的,太好了也未免浪费,所以掌柜的特意帮我选的这个,虽然看起来粗糙了些,不过不妨碍练字。”
箫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掌柜的舍不得好纸呢。”
箫陌没说的是她以为掌柜的看不起女人,故意拿次品。
掌柜的自然明白箫陌话里的意思,尴尬解释,“来者皆是客,何况几位娘子一看就是贵人,我怎么敢怠慢。”
箫陌忍不住笑了,“掌柜的你不用紧张,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掌柜的见她笑了,松了一口气,转身朝另一边的柜子走去,将里面的纸取出来递给箫陌。
箫陌并不懂纸,不过她也知道纸的分类应该不少,看到掌柜的拿了十几种出来也不意外。
挨个摸了一遍,箫陌把目光投向微微发黄的一张纸上面,她有些奇怪的又摸了两遍。
“这个纸……摸起来好滑啊,跟人皮似的。”
掌柜的闻言笑了,“姑娘好眼光,我这里就五张这种纸,不过姑娘放心,这不是人皮,只是兽皮,我本来收来是想送人,不过那人走了,就想卖了,不过没人喜欢,所以就一直留着了。”
本来箫陌还有些惊悚,因为她不由得想起看过的某个电视剧,不过听完解释以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要是买张纸都能遇到变态杀人狂,那她应该好好的去庙里拜拜了。
箫陌小心的将纸拿起来,意外的轻,“拿这种纸好用吗?”
“好用啊,这可是最好的画纸,若是配合特殊墨水,不夸张的说,七八十年都不会褪色。”
箫陌有些惊讶,“真的啊?”
夏怀恩忍不住戳了她一下,“你又不画画,买来干嘛?”
“芊芊画呀,我来找你的时候,都没跟她告别,多不好意思,既然来了,买点儿礼物不是应该的吗?”
夏怀恩开心了,“那我买这个,你送她。”
箫陌不解道,“你买干嘛?你帮我选纸去,我看看其他的。”
夏怀恩有些不乐意箫陌那么在乎别人,“……哦。”
箫陌毫无所惧,催着掌柜的将他说的墨水拿出来。
掌柜的有些尴尬,“这个,小店没有,这种墨水太过稀奇,我也只是见过几眼。”
箫陌惊讶了,“那你吹那么厉害?”
掌柜的不好意思道,“不过本店有最好的颜料!所有颜色都有,姑娘你不妨看看这个?”
“那好吧,”箫陌也不是真的咄咄逼人的那种人,“还有笔和砚台你也拿出来啊,我要买一整套的。”
夏怀恩有些酸,“你对我怎么没这么好啊。”
箫陌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没告诉过我你喜欢什么吗?平时看你不是折腾草药就是那些虫子,我又不懂这些……”
夏怀恩一想也是,这才觉得好受了些,“那好吧,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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