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曾一度怀疑这位少爷不是人,也许会是成了精的什么精怪,可张管家在把马天山放下,座在我身前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把我的想法给堵住了。
“我知道你们看见我这样很奇怪,不过,有一点你们放心,我是人,是真真正正的人,至于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记得这事还得从我十五岁那年说起。”
马天山看起来有点累,穿着的衣服就像披着一块床单似的,白惨惨的床单下头已经被火炙烤的烧焦了边,很奇怪的是,他那双什么也没穿的脚,却是没有一点被炙烤的痕迹,除了能看到脚上的老茧以外,其余的什么都瞧不见。
这真的能用“人”来形容么,我心里大大的打了个问号?
张管家给马天山递了口水,他死命的喝了几口,面色虽然还是难看的要命,但好像声音再没有那么沙哑。
张檬刻意的身子朝我这边坐了坐,这一举动让张管家的脸色狠狠的变了变,说话的口气也带着几分不好听:“我家少爷,没什么可让人害怕的!”
张檬变了变脸色,我瞧着他的嘴估摸着想说都这样了还不够让人害怕?可这话又咽下去了的原因,我估计也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张叔叔,我觉得事情还是说清楚点好,都说对症下药,你们总得让我知道症在哪里?”
张管家和马天山对视了一眼,他很是熟练的从一旁拿起一件毛毯披在他家少爷的肩膀上,嘴里叹了口气,思绪就像是飘到了远处。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都怪我!”
“十几年前的时候,我还是这里一个厨房里打杂的小伙计,那时候虽说赚得钱不高,可老爷太太很是照顾我,再加上少爷和我的聊得来,就把我调出了厨房,让我专门接送少爷上下学!”
“少爷那时候才十五岁,我记得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我手里没给少爷带伞,准备先取伞再来接少爷,可我因为一来一回有点迟,我去接少爷的时候,学校说少爷已经走了!”
“可我等了三四个小时,都没见少爷回来,老爷和太太都报了警,可警察找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见少爷的踪迹。”
“后来,我们在一片坟头找见了少爷,可打从那时候开始,少爷几乎每天生病,等到了二十岁的时候,身上总是感觉忽冷忽热,冷的时候拿火烤着都觉不到暖和,可热的时候人几乎钻进冰箱里都感觉不到一点冰冷。”
“到了二十五岁的时候,少爷越来越受不住,经一个高僧指点,说是要少年每到发作的时候架在这火上炙烤,刚开始确实有点效用,可到了后来,少年每烤一次,这墙上便会出现数十道鬼影,这烤的次数多了,这鬼影也就越来越多,可后来,我们只能在墙上装满镜子,才能掩耳盗铃的,装作看不见这些鬼影。”
“现在,少爷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要一踏出这间屋子,少爷的脑袋就如同凌迟一般,用少爷的话来说,他真的觉得生不如死!”
我心里想着,听着这症状,八成是跟了邪祟了。
可心里又一想,什么样的邪祟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还没听说过,一个人撞邪能撞15年的。
看着马天山15年来遭浑身上下受的这些罪,说实话,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同情,我本来张口想问问他,他15岁那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是闭口不谈曾经的事,而且,一提这事,整个人就像是着了火,非但不说,我还能明显的看出,他的脸色不好看。
“马少爷,我还是那句话,对症下药,您这不告诉我症状,这药我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下!”
这位马天山还是一幅打死都不说的样子,我突然对他有些心生佩服起来,经了这么多的苦,竟然还能做到十五年都不会说一个秘密。
张管家看到这里估计是有点受不住了,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只眼睛滴滴滴的往下落泪,五六十岁的人啦,心里头那是真急呀。
“少爷,你就说吧,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看见墙上那些鬼影会躲的人,我不敢说他一定能治好你,可是少爷,不管怎么说咱们可都得试试呀,十五年了,不管什么人来问,您都不说,没有一个人能瞧得好你,现在,你要是再治不好,我清楚,你也清楚,你会死的,少爷,你就告诉他们十五年前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老爷夫人走了,他们临死问您,您都不说,现在……现在可是关乎你的生命,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少爷,我……我求你了……求你了!”
张管家“咚咚咚”的在地上磕着头,马天山紧紧的闭上了眼,我能看见泪珠从他俊透的脸上滑落而下,他突然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沙哑感:“张叔,我不能说,我是真的不能说!!”
说实话,我心里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的秘密,会让人到死都不愿意说出来。
马天山就这么紧紧捂着脸不说话,张管家整个人几乎匍匐在了地上,两人的声音全都哽咽着,我和张檬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话应不应该开口气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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